第622章 :當堂對峙
風行此話一出,屋子裏麵的眾人,除了許江之外皆愣住了。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了,包括歸一。如果風行真的死不認賬的話,那麽歸一也隻能夠就這麽將這件事情給結束了,他沒有辦法真的跟歸元撕破臉拍桌子叫罵說,就是你徒弟傷了我徒弟!
但是巫溪明明是三長老的弟子,現在三長老又這麽明晃晃的向著風行,而且剛剛那句話也是將他和靈溪推出了這場紛爭,為什麽巫溪卻又站了出來,說出了這句話?
歸元氣的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滿是顫抖,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巫溪師侄,你果真看見了?”
三長老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明明跟我一起走的,你怎麽會看見?”
“師父您忘了,您出去之後,風行師兄沒有出去。我聽見房間裏麵許江師弟嘶吼了一聲,我這才回去看的,就看見風行偷襲了太清師兄,太清師兄趴在了地上,明顯已經受傷了,而且很嚴重的傷!”
饒是狡猾如同風行,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巫溪,他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了這一劫,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栽在了這巫溪和許江兩個,從來都不起眼的家夥的手上!
巫溪此話一出,歸元終究沒有辦法再替風行開脫,他隻是低頭怒目著風行,說道:“巫溪說的話,可是當真?”
“或者說,我可以再去找禁閉室的四位師兄,讓他們來作證!”看著風行低頭沒有說話,許江輕聲開口,說道。
許江看著風行低著頭,眼睛不停的在轉動,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什麽辦法。索性,他就自己先開口,堵住了風行的後路。
風行自己也知道,自己對那幾個人動了私刑,而許江和太清則是將那兩個人給救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說出去,他作為首席弟子,竟然打傷了自己的同門師弟的話,這傳出去,對自己的聲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傷。
他這個未來的掌門,甚至會成為一個笑話。
最終,風行還是低頭,要緊了牙齒,說道:“既然許江師弟說,可以去找那四位師弟作證的話,這也是再好不過。畢竟巫溪一個人的話,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聽誰的!”
這個時候,風行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四個人昨天剛剛被自己罰著跪了一夜,風行有這個信心,這幾個人終究也會偏袒自己。
再如何,自己也是風行,是未來的掌門!
歸元也明白風行是在打什麽注意,就開口說道:“沒錯,如果隻聽巫溪一個人的片麵之詞的話,似乎也並不是很公平。”
巫溪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許江,在剛剛許江一次又一次的追問下,他終究還是忍受不了自己內心的譴責,開口說出了這件事情。
可是那四個人不同,那四個人本來就是掌門的弟子,如今又是掌門親自去追問,他們還不得怎麽都要想著掌門?
“你們幾個過去,去將那四個弟子給我壓過來!”掌門揮了揮手,對著門口的幾個人說道。
這時候,許江也站出來,說道:“何必讓風行師兄一個人過去,我也過去一趟瞧瞧!”
歸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既然這樣的話,巫溪你跟著一起過去。到時候,你小心在中間站著。”
這話再明白不過,讓巫溪小心,別讓風行在不小心動手。
如果這許江兒也是吐著血回來的話,那他歸一說不定真的,就不顧昔日的情分,將這小院子給他拆了。
似乎歸元也懂的這個道理,就對著風行說道:“你們幾個快去快回,一路上不準給我出生岔子。不然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風行冷哼了一聲,走出了這小院子之後,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若有若無的側頭偷偷的看著,在隊伍最後麵走著的兩個人。
許江看向了巫溪,說道:“抱歉,將你給卷了進來。到時候如果那幾個人向著風行的話,到時候你就說,是我逼你這麽做的!”
許江從來都沒有和巫溪見過麵,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巫溪,竟然開口直接就將巫溪的責任給扛了下來。
甚至就連冷麵閻王巫溪竟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什麽修為,我是什麽修為,你拿什麽來威脅我?放心吧,這句話他們才不會信呢。”
“靈溪,就說我跟你說,如果不向著我的話,我就帶著靈溪私奔下山。”許江低頭,輕聲說道。
這巫溪聽到了許江的話之後,連連的搖頭,說道:“這怎麽行,如果你威脅我的事情被我說出來了,到時候別說掌門會剝你一層皮,就連我師父都不會放過你。”
這麽不仗義的事情,巫溪堅決不會做。
許江拍了拍巫溪的肩膀,說道:“咱倆第一次見麵,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就說是我幹的有什麽。我可不想,將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
說罷,許江就快步走到了前麵去。
巫溪在後麵看著許江的背影,最後也是無奈的皺眉,說道:“這般仗義,有什麽好處。”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那禁閉室,禁閉室裏麵的四個人喝過了許江給的水之後,是真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他們正想著要感謝許江呢,結果,就看見了在許江背後跟著,一臉詭笑的風行。
等看到最後的冷麵閻王巫溪之後,這四個人最終還是走向了許江,說道:“出什麽事情了,你們怎麽又過來了?”
許江看了看那一群弟子,說道:“師父找你們有事,如果可以的話,跟著我們過去一趟。”
許江低頭,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了那一灘的血跡。
那四個人也發現,說道:“我們正在說呢,要不要用塵土什麽的給覆蓋一下,隻不過不知道,掌門叫我們幹什麽?”
這四個人現在精神處在一個緊繃的地步,生怕掌門將他們給叫過去之後,一句辦事不利直接就將人給抹了脖子。
許江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幾個人有些顫抖的模樣,就輕聲說道:“我早晨給你們說過,做男人要有骨氣。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不悔!”
那幾個人將許江勸道他們的話,當做了許江提前暗示他們,是他們要去死的實話了,索性直接就站直了身子,吼聲說道:“我明白了,許江,我明白了!”
風行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許江給他說的話,他風行也聽見了,怎麽就沒有一瞬間突然明白?
許江點了點頭,將這四個人給他們勉強的穿上了外套,算是遮體了。
一直隻有許江給他們收拾了一下衣服,一旁的冷麵閻王自然不會對這種事情動手,而風行也不屑。
他一直都覺得,許江對於弟子這麽做,隻不過就是在拉攏他們罷了。他風行是天雷派未來的掌門,誰也不用拉攏,隻有別人來祈求他。
幾個人一路到了那小院子裏麵之後,一路上有很多的弟子紛紛側目。
畢竟這一對人裏麵結合的太過稀奇了,有風行,還有那天在章雄宮讓風行出糗的許江。有那天赤裸上身去章雄宮的四個兄弟,然後就是刑罰處的巫溪。
這樣一對比襲來,眾人也就明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
便緊緊的,跟在了後麵。
風行幹脆就做出了魚死網破的打算,畢竟這次後麵還這麽多人在他的背後跟著,這次隻要他贏了許江,那就表示他贏了歸一和三長老兩個人不是。
許江冷笑了一聲,看著在那群大汗中間,埋頭行走的四個人。
一直到了院子裏麵之後,隨著巫溪轉身關上了房門,就聽見風行說道:“關什麽門啊,讓眾弟子看看,許江是怎麽隨意汙蔑他的師兄的!”
許江站在了三長老的背後,一時間,也看不出他的臉上究竟是在想著什麽東西。
那四個弟子看見了三長老之後,還有些哆嗦,紛紛跪下磕頭,先是認錯,之後就是行禮。
三長老皺眉帶著一些責怪的看著在自己背後站著的巫溪,而巫溪則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直愣愣的站著。
這時候,風行輕笑了一聲,走到這幾個人的麵前,說道:“今天啊,我和太清因為一些事情,在禁閉室給爭執了兩句。結果現在好了,就有人說,我要殺了你們太清弟子。估計是知道,我剛從藏書閣出來,不打算讓我有什麽好日子過。這不,就讓你們幾個在場的證人過來,一會兒師父問你們什麽,你們都要給我如實回答,不然的話,我就打算你們的腿,明白了?”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巫溪和歸一都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許江。
他們以為,如果許江不提這四個弟子的話,或許現在,已經可以給風行頂罪了。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為了給風行開脫,就算風行想不到,掌門又怎會想不到呢?
許江臉上依舊浮現著一絲笑容,頗有些胸有成竹的氣質。
隻不過許江這笑容,落在了風行的眼睛裏麵,則是變成了帶著挑釁的滋味。
歸元幹咳了一聲,看著這四個弟子,說道:“今天早晨,我們聽說風行師兄和大長老的一個弟子打了。你們都是當時在場的證人,說說,誰先動的手?告訴你們,可是要如實說出來,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們!”
這又是一次的威脅,巫溪和歸一有些擔心了,這掌門一次又一次的威脅,肯定會改變這四個人的內心,何況,這四個人本來就是掌門的弟子。
三戰老有些焦急的看著巫溪,都因為他要參合進這件事情,不然的話,他們師徒兩個人早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巫溪絲毫不退讓,能夠幫到許江,他很高興!
這時候,許江剛看下了那四個弟子,冷笑了一聲,說道:“的確,這件事情該是什麽樣子,就應該是什麽樣子!”
那四個人抬頭的領頭,不小心就看見歸元一臉不悅的臉色,頓時又趕忙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