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加冕為王
紮那巴的表情被眾人看在眼裏,但事件卻並沒有按著眾人的想法進行。
隻見紮那巴的臉上的風雲莫測、變幻多端,剛開始時紮那巴還能保持鎮定和冷靜,越到後麵,紮那巴竟像是被紙張上的字句震懾到了一般,臉上滿是駭然的神采,這讓眾人的心中滿是好奇和疑問。
那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能讓在緬國鼎鼎大名、久負盛名的紮那巴駭然變色?
究竟是錯的太離譜還是正確的太誇張?眾人的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或許先前對劉雲的不屑和嘲諷是一種錯誤的舉措,紮那巴出現駭然的表情,很有可能是因為後一種可能……正確的太誇張。
眾人的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驚到了,臉上也變了顏色,有些難以置信,趕緊在心中默默的暗示著自己:別想太多,不可能的!
吳勝也是皺著眉頭看著紮那巴,眼中滿是懷疑,據他的有力猜測,劉雲肯定是錯的太多、錯的太離譜。
吳勝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準備出聲譏諷劉雲,剛想開口,隻聽到紮那巴有些苦澀意味的說道:“這次比賽……我想已經不必比了!”
紮那巴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心中浮現一股怒火:還沒切割就說不用比,這紮那巴看不起人嗎?
爵士眼中寒光一閃,他也沒搞明白紮那巴的用意,看著紮那巴不說話。
紮那巴知道眾人都有些生氣他的做法,也不出聲解釋,隻是拿著紙張逐字逐句的讀著:“一號原石,糯種紫翡翠,有瑕疵,不純淨,濃度過低;二號原石,冰糯種黃翡翠,些許瑕疵,較純淨,濃度百分之五十;三號原石水種黃翡翠,極品無瑕疵,濃度正當,百分之七十五;四號原石,冰種陽綠鸚鵡綠,極品,無瑕疵,濃度百分之八十……”
紮那巴的話如同一柄柄長矛,徑直的紮到在場的眾人的心中,紮的眾人的心一陣生疼。
隨著紮那巴語速的加快,眾人無疑都聽到了劉雲對自己腳邊選擇的石頭做出的結論,眾人心中一涼。
因為他們發現,劉雲所寫的結論與他們有著一定的相似度,但有更多的細節。
如果說眾人對原石做出的結論像是小學生臨摹名家手筆作出一篇拙作、貽笑大方的話,那劉雲的結論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名家手筆,不僅細致而且精確……像手術刀一樣的精確!
眾人對於原石也做過細致的觀察,還像是愛撫自己的愛人一般,將原石來回翻動和查看,劉雲甚至都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在沒有觸碰到原石的情況下,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何其可怕!
吳勝傻了眼,聽著紮那巴的話,他的眼前滿是幻覺,嘴裏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紮那巴念了大概有十分鍾,總算是將剩餘二十四顆原石的結論讀完,這麽大的工程,讓大腹便便的紮那巴氣喘籲籲的。
看著眾人臉上的呆滯和茫然,紮那巴輕歎一聲,心中想到:“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呢?任誰能想到劉雲並不是口出狂言而是真的有真才實幹”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要求解剖石頭來看!他寫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吳勝突然一聲大吼,將眾人的有些飄散的意識拉回,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臉上。
紮那巴楞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一層不耐,冷冷的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偏袒他?還是說你覺得我的辨石技藝不如你?沒你看的準?”
吳勝一聽,傻愣愣的站著不動,如遭雷擊一般癱軟在地,垂頭喪氣的。
劉雲啞然失笑,向著眾人拱手致禮,絲毫沒有傲然得意的樣子,而是一如往常的風輕雲淡,說道:“謝謝各位仁兄抬舉,這些小弟就笑納了,多有得罪!”
眾人看到劉雲這幅謙虛姿態,心中對他好感頓生,覺得此人大勝不驕真是好氣度、好心境,心裏由衷的對劉雲起了佩服之意和結交之心,算是實打實對劉雲敬服了。
劉雲說完走到吳勝跟前,笑眯眯的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不信我的結論?”
吳勝看著劉雲臉上的可惡笑容,看著他精光四射的雙眼,知道此人必定沒安好心,但是嘴上卻是不肯認輸,倔強的說道:“是啊!怎麽啦!還不準我質疑你啊!”
劉雲仰頭大笑,說道:“沒有沒有,質疑當然是可以質疑……我隻是想說,既然你始終不信,不然我們開個石頭驗證一下,眼見為實嘛!”
吳勝眼睛滴溜一轉,剛想開口稱好,突然想到劉雲這人詭計多段他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害怕劉雲又說拿命跟他賭,滿是警惕和戒備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套路我?”
劉雲啞然失笑,沒再搭理他,轉身就走,留給眾人一個如同高山大海般偉岸的身影。
一場本應激動人心、你來我往的比賽竟以這樣特別的方式迅捷結束,這是眾人沒想到,隻覺得先前的一切如夢似幻。
紮那巴也有些恍惚,劉雲的壓倒性勝利讓他也為之震撼。
酒宴繼續進行,轉眼就吃的差不多了。
紮那巴把石王和奧克辛斯基灌得醉醺醺的,說喝醉了休息質量才會好。
外來的賓客漸漸散去,很快場上就隻剩下紮那巴、緹娜、劉雲還有爵士和吳勝,以及幾個紮那巴家族中的重臣和重要人員。
紮那巴顯然也有些醉了,醉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你是最寶貴的明珠,我想隻有最有力量的王冠才能配得上你”
紮那巴說完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劉雲,眼裏有著濃重的暗示意味。
吳勝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忿,不過不敢再招惹劉雲,隻是眼中滿是嫉恨。
誰料慢慢的品著酒的爵士卻是瞟了一眼吳勝,淡淡的說道:“我覺得吳公子就挺不錯的,父親你可以好好考慮下”
緹娜剛想開口反駁,爵士又說道:“我們家族乃是名門望族,姻親婚配這種大事當然要講究門當戶對,不然會墮了石王家族的名聲!父親,正如你所說,姐姐乃是一顆寶貴明珠,自然不能屈尊平民……平民中的王冠也終究隻是普通材質”
爵士說完,眼中滿是寒芒的掠過劉雲,心中滿是不屑和厭惡,坐在他身旁的吳勝欣喜若狂,對著爵士豎起了大拇指。
紮那巴的眉頭微微皺起,沒有任何回應。
緹娜心中有些著急,扯了扯劉雲的衣袖,劉雲淡然一笑,在緹娜的手上輕輕拍了拍,隨即目光堅定的看向紮那巴:“伯父,你也曾是白手起家,自然也知道莫欺少年窮的道理,我今時今日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我相信能夠獲得你的認可”
紮那巴一聽這話,笑著點點頭。
爵士眼神浮現一層怒氣,目光如同尖刀刺向劉雲,像是譏諷他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剛想開口打擊劉雲,劉雲截斷他的話茬,說道:“比起緹娜的終生幸福……作為他的家人,我想伯父你更應該擔心的是她的性命安危”
紮那巴一聽這話,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一旁的爵士卻是臉上極速變幻了顏色,紮那巴自然不明白其中關節,爵士可是聽懂了這話的暗示意味,下意識的握緊了酒杯。
劉雲臉色淡然,默默的說道:“有人說,一米養百樣人,同樣是吃白米飯,有些人竟是把心吃黑了!這可真是蹊蹺……你說是嗎?爵士”
爵士一聽瞳孔緊縮,心中思緒萬千,竟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心想到:“這人知道什麽?知道多少?”
劉雲站起身,目光冰寒徹骨,看著爵士的目光如同看到了一團穢物,滿是鄙棄和嫌惡,他對著身後拍拍手,說道:“可以出來了,吞欽!”
爵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的手莫名的開始顫抖著,無法抑製的顫抖著,他看著慢慢走至眾人眼前的吞欽,如同一隻攝人心魄的凶獸,滿是殺機。
劉雲冷哼一聲,一邊提防著爵士狗急跳牆,想要與眾人玉石俱焚,一邊再次拍拍手,說出了令爵士再也無法鎮定的話:“你也出來吧!瑪蕾!來見見這個折磨你五年的大少爺!”
紮那巴一聽瑪蕾的名字,駭然變色,失聲問道:“瑪……瑪蕾?她不是五年前死了嗎?”
劉雲淡淡一笑,看著爵士,一字一句的說道:“瑪蕾從未死去……她是被伯父你眼前這個好兒子拘禁在地下,折磨了五年!”
紮那巴滿臉駭然和難以置信,看著爵士指著他手指顫抖,半天沒說出話,就連一旁的其他石王的族人都不敢相信劉雲所說。
吞欽和瑪蕾先後走到眾人麵前,瑪蕾的身子骨依然虛弱,緹娜趕緊上前攙扶著她。
看著瑪蕾身上的累累傷痕,眾人不由得對劉雲的話信了一半。
劉雲走到瑪蕾跟前,指著爵士,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瑪蕾,說道:“你的仇人在這裏!你的複仇時刻到了!”
瑪蕾看著劉雲,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即目光轉向爵士,滿是刻骨的仇恨和憎怨,用極為淒厲的語氣向眾人說出了她被爵士拘禁在地下的悲慘過去,為了正名自己所言不虛,瑪蕾毫不避諱的扯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滿是鞭打傷痕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眼前,為了向爵士複仇,這個女人放棄了自尊。
瑪蕾說完後,劉雲走到爵士跟前,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說道:“爵士,你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