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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妒火中燒

  五公子哈哈一笑。


  “鍾兄說這話倒是妄自菲薄了,不過倒也不怪鍾兄從沒有聞過這種香料,蓋因這香料所用的原料極其稀少,都是由我一家人種出來的。”


  鍾蒼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然後鍾蒼終於從五公子的口中聽到了他的身世,在他的口中,他們一家人世代生活在西域某處,以種植稀有藥草為生。


  “我家世代便善於培植藥草,有些已經是在這世上幾乎無人聽聞過的品種,某些隻留存於古舊醫書中,某些則是根本連記載都沒有。”


  五公子的話裏隱隱約約帶了幾分驕傲,似乎是對於自己的身份格外自豪。


  鍾蒼心神一動。


  “不知五公子是否知道淬月草?”


  五公子坐在鍾蒼旁邊的椅子上,一挑眉。


  真沒想到鍾蒼居然這麽心急,又或者是沒有想到煉藥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把淬月草的事透露給了鍾蒼。


  可真是掃興,五公子心中對煉藥人稍稍有些不滿。


  他本來還想要藏著淬月草在手中,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告知鍾蒼,這個東西可能對他醫治眼睛十分有作用。


  那個時候鍾蒼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會不會為了得到淬月草而對他說好話,試圖討好?

  他簡直好奇的不行。


  “你居然也知道淬月草。”五公子話裏話外都是震驚之意。


  “我以為在這江湖之中能夠知道淬月草這個名字的人都已經寥寥無幾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卻遇見一個識貨的。”


  五公子的話讓鍾蒼訕訕一笑。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問話已經算得上是和五公子挑明了自己已經知道他和煉藥人認識了,但是這五公子接話接得這麽流利,反而讓他有些猶疑,不知道這五公子是否真的與煉藥人認識。


  “曾經聽我那同伴說起過,他說淬月草對於醫治我的眼睛有奇效,還說等回去之後他會想辦法為我弄來淬月草,給我醫治眼睛。”


  “他居然是這麽說的?”五公子聲音裏麵帶了幾絲慍怒,似乎是終於不打算繼續在鍾蒼麵前裝模作樣了。


  “他以為他是誰,想從我的手裏拿淬月草,我就會讓他拿?這淬月草可是我家世世代代辛辛苦苦種出來的。”


  “看來五公子似乎與我的同伴認識。”


  鍾蒼語帶嘲諷,因為這五公子對於自己的隱瞞而裝模作樣地不滿。


  五公子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鍾蒼的反應居然會是這樣,他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水。


  “這個……我也是奉命前來,就是聽說你的眼睛……所以要我來看一看你的情況,好回去給你做治療的準備。”


  五公子撒謊的時候臉都不會紅一分,說話時候的猶豫和堅決都恰到好處,將真實感拿捏的十分細致。


  鍾蒼似信非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五公子繼續說:“要給你醫治眼睛,自然是需要用到許多珍貴藥材,那些藥材都是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若是你不合我口味的話,我還真不打算給你用那些好東西。”


  他的話讓鍾蒼偏了偏頭,仿佛是終於認識到了麵前這五公子對於自己的重要性,於是好奇地問。


  “那麽五公子覺得我是否值得?”


  五公子輕輕哼了一聲。


  “湊合吧。”


  五公子的身份基本上就這樣在鍾蒼的心裏定了板,他說他隻不過是一個負責種植藥材的人物而已,那也怪不得煉藥人對於他的到來有大反應。


  畢竟煉藥人不管怎麽想都脫不了和種藥材的人的交流,鍾蒼心下盤算著,算是暫時相信了五公子的說辭。


  一個人回到房間裏麵生悶氣的煉藥人絲毫不知現在他的主子已經為自己變出了一個新的身份,仍舊躺在床上瞪著床幔,恨不得雙眼冒出火來把床幔盯出一個洞。


  這個鍾蒼,到底憑什麽?

  ……


  焚仙門總壇。


  如今的焚仙門總壇早就已經人去樓空,除了仍舊駐紮在這裏防止焚仙門有人卷土重來的江湖人士外,實在算得上是空空蕩蕩,荒無人煙。


  前幾日裏,在這總壇之中還有浩浩蕩蕩如雲般來去的江湖人士晃悠來晃悠去,不過此時他們卻都已經聚集在了翁葫去世的那個山莊裏。


  今日正是翁葫去世之後的第七天,自從翁葫去世之後,掌門們就把在焚仙門總壇裏的那些江湖人士都給叫了過來。


  畢竟翁葫不管怎麽說也是如今在江湖之中呼聲最大的魁首,理應讓這些江湖人士送他離去的。


  於是總壇裏就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一些江湖人士在那裏駐守而已。


  這一日,山莊裏到處都是啜泣聲,縱然是平生都不相信什麽牛鬼蛇神,不過那些江湖人士還是將一把一把紙錢往天上撒。


  “老翁他帶著我們將焚仙門餘孽格殺,但是卻沒有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老翁居然會在深夜裏受到反叛餘孽的圍攻,等到我們發現不對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在翁葫最後的葬儀上,幾個掌門都是眼圈微紅的樣子,更有一些情緒比較激動的江湖人士已經罵罵咧咧起來。


  或者說自從知道了翁葫的死訊之後,每天都有江湖人士在用十分肮髒的言語辱罵著焚仙門,恨他們實在是狡猾。


  那一日刺殺翁葫的幾個焚仙門使者的屍身自然是跑不掉的,都被那些江湖人士給收集了起來,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和佩戴的信物都是焚仙門的,無疑讓翁葫的死亡沒有了任何的懸疑。


  這就是因為翁葫帶著他們搗毀了焚仙門,所以受到了報複而已。


  至於那些焚仙門使者為什麽會有機會刺殺翁葫?翁葫在當夜為什麽會和那些焚仙門使者們見麵?這些問題都沒有人想過。


  反正焚仙門作惡多端,想要製造一些假象蒙混過關也是有的,要不焚仙門如何能在江湖上掀起那麽大的仇恨。


  在這城鎮上居住著的居民也都想要前來送葫蘆一程,他們都是在這些年裏苦受焚仙門折磨的普通人,在翁葫帶著人將焚仙門給搗毀了之後都心生感激。


  如今翁葫更是因為把焚仙門搗毀而受到了報複,身死於此,那些居民心中敬佩。


  於是這一日裏,這山莊居然前所未有的熱鬧。


  “嘖嘖,看見沒有,這就叫做民心所向。”


  城鎮另外一邊的山莊裏,今日上午才溜出去過一次,去了翁葫的葬禮上湊熱鬧的薛淨悟搖頭晃腦的說。


  他坐在房簷上,極目遠眺之下,似乎還能看得到那邊的人頭攢動。


  林眉這時正和君留山在院子裏曬太陽,她將君留山的手腕扯在了自己的掌心中,另外一隻手則是在他的手臂上捏捏按按。


  這是這段時間她從莫上先生那裏學來的幾招鬆筋骨的手法,她這幾天經常拿君留山當成自己的練習工具,偏生因為慣用一邊手的原因,每一次都隻拿著他的右邊手臂來練習。


  是以君留山這段時間總是隱隱約約之間覺得自己的兩隻胳膊稍有些不同,仿佛被林眉拿來練習的那一條手臂格外鬆快一些。


  今日在林眉例行為他按完了一條手臂之後,君留山冷著臉,目光投向了長廊,又將另外一條手臂硬生生塞到了林眉的手中。


  這怎麽還在強買強賣?


  林眉甩了甩有些酸痛了的手指,剛剛在給君留山按穴位的時候多用了些力氣,她的指腹已經泛著粉紅色。


  薛淨悟剛才的感慨慘遭林眉和君留山的雙重冷漠對待,此時頗覺得有些拉不下臉來。


  “我說王爺,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看著翁葫這種欺世盜名之輩,在死去之後都能得到這麽隆重的對待,我這心裏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輕舉妄動會壞了整盤計劃,他還真想到翁葫的葬禮上去鬧上一鬧,雖然現在還不能將翁葫的真麵目告知於全部人,至少也不能讓他就這麽舒舒服服地上路。


  “就算現在焚仙門的人還在誤會翁葫,我也定要去髒一髒他的輪回路。”


  將手中的玉佩上下拋著,薛淨悟眼睛盯著正舉辦葬禮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詞。


  直到林眉的手指又在君留山伸出去的那條手臂上按壓了起來,君留山才挑眉看了薛淨悟一眼。


  “像翁葫這種人,縱然死後得了眾人懷念又有何用?相信天理昭昭,冥冥之中自有定奪。”


  君留山輕描淡寫地說。


  隻因為翁葫在死去之後得到了眾多人的不舍和懷念,就能讓他在冥冥之中得以贖罪,這世間可真是沒有這樣的道理。


  薛淨悟撇了撇嘴,隨即落寞道:“也不知這世間是不是真的存在所謂的輪回。”


  若是人在死去了之後真的有所謂的輪回,又或者有甚麽陰間世界,那……


  他眼前驟然浮現一個女孩子的身影,隨後又眨了眨眼,那影子模糊不清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他總是有些看不清。


  手中上下晃著玉佩的動作停了下來,薛淨悟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林眉對薛淨悟剛剛的問題有些在意,她一邊任勞任怨為君留山按著胳膊,一邊擔心地看了薛淨悟一眼。


  她雖然不知道這世間究竟有沒有所謂的輪回,但卻知道這世間運轉奇妙異常,有很多超乎尋常想象之事的發生。


  比如她自己的到來就已經是其中一件了,是以她從來不會以自己貧瘠的想象力來形容世間奇妙。


  或許是薛淨悟身上那毫不遮掩的悲涼氣息實在太過濃重,林眉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隨意說笑兩句。


  薛淨悟自己倒也是想得開,還不等林眉開口安慰,他就自己豁達道:“無論有沒有,小生也要盡力過好自己這一輩子才是,否則就算是死後能夠見她,豈不是也丟人。”


  他手中的玉佩又開始上下顛了起來,鼻子裏哼出了不成調的曲,隻是那快樂卻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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