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白鹿草急缺
君留山明明身體好了,卻是在不停服些補藥,上次那些藥渣劉康年也沒有找到,酒兒似乎藏的十分嚴密。
雖然林微寒心裏知道君留山對自己的態度,但林微寒相信,隻要自己做的夠多,一定可以挽回。
況且,現在林眉又不在。
她已經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要在君留山麵前好好表現一把。。
林微寒的腦袋瓜子轉得很靈活,暗暗琢磨著,嘴角不由勾起一絲陰險而得意的笑容。
能不能走進王爺心裏,這次的表現可是非常關鍵,咬了咬牙,她決定去找酒兒。
畢竟酒兒是王府之中和君留山走的最近的人了。
誰料林微寒來到了酒兒的房中卻沒見人,她立刻一路小跑,向藥房趕去。
入了王府藥房,隻見酒兒正在翻找著什麽,似乎是十分著急。
“酒兒,你在這兒啊,找什麽呢?”
微微一笑,林微寒來到酒兒的身邊,好奇開口。
“我在找一些藥材,準備給王爺再煎一劑補藥。”
酒兒從一堆藥材前抬起頭來,看了林微寒一眼,有些閃躲,又低頭去尋找。
“原來如此,酒兒,我在王府裏住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什麽機會向王爺報恩,不如我替你給王爺煎藥吧。”
莞爾一笑,林微寒顯得十分感恩。
抬起頭來看了林微寒一眼,酒兒見其十分認真,才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好吧,這樣也好。”
說完這話,酒兒才從櫃子前站起身來,眉頭輕皺。
“剛剛在這裏找了一下,發現有味藥材還不齊全,現在得出去買一趟,你若方便,大可以跟我一塊出去。”
林微寒自然是求之不得,聽到此話連連點頭。
“就現在吧,王爺還沒回來,不算是忙,我同你一塊去!”
“也好。”
迅速收好剛剛用過的東西,酒兒拉著林微寒就抬腿向門外走去。
林微寒急急忙忙的跟在酒兒身後,兩人一塊兒出了王府,向城裏的藥材鋪走去。
“就是這兒了,這是城中最大的藥材鋪了。”
抬頭看了一眼藥材店的門匾,酒兒也是急忙進去,林微寒也隻能跟上去。
藥材店裏的掌櫃已經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
“這位姑娘,請問你需要點什麽藥材?”
“掌櫃的,可有白鹿草?”
點頭示意,酒兒也不和這掌櫃說些客套話,直接說出自己所需的藥材。
而一聽酒兒說出的藥材名字,掌櫃臉上笑容就滯了一滯。
白鹿草不算珍貴,是一味很常見的藥材,平時藥店裏也都準備的不少,可偏偏這幾天賣的很快,現在藥店裏已經沒有一丁點存貨了。
“哎喲,姑娘,那你來的可真是不巧,這藥材現在店裏沒有,而且不光我這店,隻怕其它店也沒有。”
搖了搖頭,掌櫃臉上一副抱歉的表情,十分惋惜。
挑眉,酒兒眼睛不自覺瞪大,心裏也是一陣驚訝。
“怎麽回事?這麽一味普通藥材,你們居然沒有?”
那個掌櫃的顯然也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麽,立刻就上來給她解釋。
“別說姑娘你覺得奇怪了,就連我活了這麽多年,這兩天也是很納悶的。這味藥材平常也沒什麽稀奇,店裏一直都有,可是這兩天買的人卻似乎特別多,一下子都給買空了,其他店也是如此的情況。”
掌櫃看了一眼兩人的臉色,才繼續補充道:“而藥商那邊,也沒有存貨,姑娘要是想買的話,估計也得等一等了。”
聽完掌櫃的說出這一番話,酒兒眉頭更加緊鎖,十分疑惑。
這味藥材為什麽這幾天會被大量購買?
誰家要這麽多白鹿草幹什麽?
“那好吧,掌櫃的,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叨擾了!若是您這裏有了,切記留些給我。”
雖然疑惑,可酒兒也是急忙告辭,還不忘叮囑掌櫃一句,便拉著林微寒離開,再去其他藥店尋找。
一邊走,酒兒還在嘴裏一邊小聲嘟囔著。
“真是奇怪了,這味藥材怎麽會沒有呢?這白鹿草,也並非用量最大的藥啊。”
心裏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酒兒又帶著林微寒又進了另一家小一點的藥材鋪。
“掌櫃的,你們這裏有白鹿草這味藥材嗎?我想買一些。”
那個掌櫃的看見來了客人,也是一臉笑容地迎過來,但是一聽說酒兒要的藥材,就立刻皺起了眉頭。
“姑娘,本店現在沒有這一味藥材,您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轉身向屋內走去。
這家藥材店的情況也跟那家一模一樣,很多人這幾天爭著來買白鹿草這味藥材,已經把店裏全買空了。
酒兒聽此,也是臉色一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味藥材,怎麽大大小小的藥材店裏都沒有了?
她偏偏不信這個邪,當下又帶著林微寒跑了好幾家大大小小的藥店,可得到的結果卻都是一樣。
“真是奇怪!”
晃著腦袋,酒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帶著林微寒從第八家藥材店走出來,酒兒已經變得無精打采。
林微寒見此,也不敢說話。
可君留山需要這味藥材,沒有辦法,她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找。
帶著林微寒漫無目的向都城外走去,酒兒有意無意的抬起頭,眼角瞟到了蜷縮在街角角落裏的幾個流民。
那幾個流民全身都穿的破破爛爛,有些衣服上還打了大大小小的補丁,頭發蓬亂不堪,臉色發黃,如同塗上了一層蠟一般。
她是個大夫,第一眼便是覺察到這些流民的狀態不太對勁。
就算是因為饑餓,也不應該是如此狀態啊。
凡為流民者,饑者,麵黃,浮腫,除此之外便無其他了。
可眼前的這些流民,雖麵黃卻沒有一個有浮腫的跡象。
酒兒作為神醫弟子,隻望一番,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內裏虛弱,而非因為長期饑餓的虛弱。
似乎,倒像是染了什麽病。
而酒兒身邊的林微寒一看到那幾個流民髒兮兮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腳下的步子停頓著,下意識的想離他們遠一點。
甚至在兩人走路的過程中還在有意無意的靠近酒兒,縮在了酒兒的身側。
可沒想到,下一刻酒兒就毫不猶豫地向那幾個人走去,林微寒先是一怔,隨後臉上忽然浮起一陣厭惡。
“這個酒兒,怎麽什麽人都去靠近!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
皺眉,林微寒在心裏暗暗埋怨著酒兒,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動。
酒兒走了幾步,發覺林微寒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林微寒一眼,催促一聲,隻以為林微寒是害怕。
“微寒,那些流民像是染上了什麽病,我想過去幫他們看一看,你也來吧!”
酒兒是醫者仁心,自然沒有想那麽多。
可林微寒就不是了。
平日裝裝樣子倒還好,可真要接觸,她一看那幾個人就覺厭煩的很。
聽到酒兒的叫喚,林微寒不但沒有跟上去,反而是結巴開口,想要尋個理由回王府。
“那個……酒兒,我忽然想起來,昨日王爺讓浣衣處清洗的衣服我還沒有拿回來,現在王爺也快下朝了,我先回王府了,隻能留你在這兒了。”
林微寒急匆匆地撂下這幾句話,也沒有等到酒兒回話,就飛速地捂住鼻子,轉身跑開了。
酒兒探身望了望林微寒離開的背影,心中便不大高興。
看見林微寒像躲瘟疫似的躲開這幾個流民,酒兒臉上也是沒有了笑容。
“剛剛還說要給王爺煎藥呢,現在看見幾個難民,就嚇成這個樣子,若是換了側王妃,側王妃一定不會如此!
撇了撇嘴,酒兒下意識的拿林微寒同林眉比較一番。
林微寒,自然是遠遠不如自家側王妃的。
二人隻是長得像罷了,心性可是差了許多。
下一刻,酒兒也沒有理會那麽多,又轉過身來,直接蹲下身子,查看著難民的情況。
這幾個人病得十分嚴重,隱隱還有發燒的跡象。
酒兒也沒有多想,立刻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給他們施針治療。
望聞問切一番,酒兒看向其中一個流民,語氣溫柔。
“不要亂動,我是大夫,你是不是很難受,等我給你紮上幾針,應該能夠暫時控製住你的病情。”
流民虛弱的點點頭,十分難受的樣子,聽話的靠在牆邊一動不動。
微微一笑,酒兒順手從自己的小包中拿出一根銀針,摩挲著他身上的一個穴位就紮了過去。
一根接著一根,不一會兒,這人的身上就多出了五六根根銀針。
“怎麽樣?可好了些?”
柔聲問著,酒兒關切的看向被紮的人。
隻見那人點點頭,酒兒才放鬆下來。
“好,沒事了,好好休息著。”
安慰一句,酒兒又是忙著給其他的幾個難民都一一紮過針,幾人的狀態比起剛才能略微好了一點。
而酒兒卻並不因此而高興,臉色更加陰沉。
剛剛她仔細觀察了這幾個難民身上的發病情況,除了和饑餓症狀不同,他們身上起的紅疹還有發燒的跡象也十分奇怪。
這些症狀匯聚在一起,酒兒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這種病症。
不過,酒兒也立刻明白了為何城中白鹿草急缺。
這病症,是非得用白鹿草做引子不可。
隻是,就算有白鹿草,也不一定能治好。
好在那本醫書上提起過,否則自己今日也沒有把握給這些人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