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婚禮

  三天後,袁嘯傑在鄒淑娜的陪同下,去了警局自首。


  案子很快判了下來。


  由於現行法律中並無“買凶殺人”的罪名,所以袁嘯傑以“故意傷害罪”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並處罰金若幹。


  袁嘯傑當庭表示認罪,並且放棄上訴。


  醫院。喬宓過來陪賈麗麗,賈麗麗情況好轉,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


  蕭臨風大踏步走了進來,將一束鮮花遞給喬宓,然後微微彎腰,看向病床上的賈麗麗:“賈助理,今天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謝謝蕭總。”賈麗麗笑,“不過蕭總,你這花是送給我的,還是送給喬董的?”


  蕭臨風看一眼喬宓,笑,“你說呢?”


  賈麗麗撇撇嘴,“紅玫瑰。哪有看望病人送紅玫瑰的?蕭總你喂狗糧的方式還能再隱晦一點不?”


  蕭臨風哈哈一笑,喬宓紅了臉。


  賈麗麗將被子拉到臉上蓋上,“啊,忽然間好困,你們倆還是出去聊吧,不要打擾我睡覺了。”


  這家夥。喬宓徹底無語了。


  蕭臨風抿唇一笑,孺子可教。看樣子,他得督促一下老婆大人,給她的這個忠心可愛的助理加薪了。


  “走吧,我們讓賈助理好好休息。”於是,蕭大總裁霸道地一攬老婆,霸氣地出去了。


  “哎,你要帶我去哪裏?”喬宓被他牽著手,急促地往前走,不由叫了起來。


  蕭臨風不理她,直接把人帶到了停車場。


  飛快地打開車門,他把人推了進去,然後,二話不說就覆身而上,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喬宓所有的話語全都消失在了他火熱的糾纏裏。


  車內寬敞,蕭臨風將後座放倒,把她壓在上麵,深深淺淺地吻。


  喬宓快要窒息了。“蕭臨風……”她手腳並用的推開他,企圖爬起來逃跑。


  男人欲壑未平,哪有這麽容易放過她?給了她兩秒鍾呼吸,然後長手一伸,又把她壓在了懷裏,一邊狠狠地吻她,一邊動手去除她身上的衣物。


  喬宓:“……”這個流氓。自打她的身體接受了他之後,他一言不合就對她來這個,也不看看時間地點。


  她企圖掙紮,奈何男人如山一樣,把她壓得死死的。


  察覺到她的抗拒,他柔聲安慰:“乖,別鬧,讓我解一下渴。”


  喬宓:“……”還解渴呢!他把她當什麽了?


  就這麽一愣神,男人已經把她的褲子給脫了。微涼的大手已朝她身下某個地方摸了過去。


  “嗯……”冰涼的手感刺激得她一個哆嗦,她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出聲。


  “蕭臨風,不要在這裏……”這裏畢竟是停車場,人來人往的。


  “沒事的,車窗貼了膜,不會有人看到。”他安撫她,聲音因為欲望而帶了幾分沙啞暗沉:“宓宓,我好想你。”


  說著,他扣住她纖細的腰身,不由分說就擠進了她的身體裏。


  這段時間忙著處理車禍之事,他都有好些天沒有碰過她了,這對於剛剛嚐到她美好滋味的男人來說,不啻於一場折磨。


  好不容易這事兒塵埃落定,他自然要向老婆大人好好索取一下犒勞金了。


  等不及回家了,不過,車裏也不錯。他們還沒嚐試過在車裏呢。


  男人的動作愈發急促起來……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開始劇烈地震動,輪胎不堪重負,發出吱嘎的聲響。偶爾有路人經過,見此情形,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年頭,車/震神馬的,再是平常不過了。


  一個小時後,車裏終於恢複了平靜。


  已是深秋,氣溫很低,車內沒開空調,兩人都大汗淋漓。


  風驟雨歇,蕭臨風仍意猶未盡。


  他給她清理了一下,笑著問:“要不要去酒店洗個澡?”


  “不用了。”喬宓一口拒絕,不用猜都能想到他打的什麽鬼主意。


  等進了酒店,她還有時間洗澡嗎?隻怕連床都下不來。


  蕭臨風抿唇一笑,低下頭,舌尖臨摹著身下女人光luo後背的形狀,柔聲道:“婚禮你想采用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什麽?”喬宓渾身無力的趴在那兒,連動都不想動。


  “還是西式的吧,去馬爾代夫舉行,你看怎麽樣?”她的皮膚實在太過嫩滑,他忍不住在她的肩頭輕輕地咬了一口。


  喬宓嗔怪:“蕭臨風你屬狗的嗎?”


  蕭臨風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笑著吻她的唇:“狐狸配狗,天長地久。”


  喬宓:“……”你才是狐狸,你們全家都是狐狸。


  蕭臨風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小狐狸精,能把我迷得這麽七葷八素的?”


  喬宓臉一紅,“油嘴滑舌。”心裏,卻莫名的歡喜。


  婚禮就這樣提上了議事程。


  喬宓本來不想辦了,她覺得,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更何況兩個人的女兒都這麽大了,再在婚禮上說我願意就有點滑稽了。


  但是蕭臨風堅持要辦,還說要辦得熱熱鬧鬧的,他說他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麵,風風光光地將她娶進門,決不能委屈了她。


  他既有心,她也樂得交給他去籌備了。


  這天,兩個人正在試意大利空運過來的婚紗,蕭臨風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完電話後,他的臉色很難看,“宓宓,我們得趕緊去一趟醫院。”


  喬宓一愣,“發生什麽事了?”


  “連姝受傷了。”蕭臨風說。


  喬宓當即換下婚紗,兩個人匆匆外出。


  車裏,蕭臨風大致跟她說了一下事發原委。


  原來,當年聶老爺子買通了三個殺手殺害了連姝的親生父母,其中張昌耀和高銘魯已經伏誅,隻有張昌虎還在逍遙法外。


  當年他最後一次露麵,是挾持了連姝,兩個人在車裏進行了殊死搏鬥,最後,連姝跳車,張昌虎被司機載著徑直撞向了另一輛車。


  張昌虎為了逃命也跳了車,之後便失蹤了。


  事後,聶慎霆為了安撫連姝,騙她說張昌虎已經死了。


  但這麽多年,他一直在讓人搜尋張昌虎的下落,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在經過三年的修生養息之後,他終於自動現身了,目標瞄上了聶慎霆和連姝的兒子,聶忘川。


  他唆使柳詩雨找人綁架了忘川,以此來要挾聶慎霆和連姝夫婦,哪知道中途卻被喬宓壞了事,孩子被陰差陽錯地救下。


  那之後,聶家把孩子保護得滴水不漏,張昌虎找不到機會,便對連姝下了手。


  他買通了聶家的下人,混進了聶宅,趁著聶慎霆不在家,企圖對連姝痛下殺手。


  幸好連姝警覺,發現了他的真麵目,兩人一番打鬥,張昌虎不慎墜樓身亡,而連姝也被他的刀子刺中,受了重傷。


  兩人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施俊仁和胡蝶夫婦,連姝的好友楊小帥和陸掌珠也剛剛趕到。


  手術室外,聶慎霆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影。


  眾人圍了上去,“連姝怎麽樣了?”


  聶慎霆唇色發冷,神色掠過一抹痛楚,“還在搶救。”


  眾人皆都心情沉重。


  胡蝶雙手合十,喃喃道:“老天保佑。”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匆匆走了出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但是醫院血庫裏的存血不夠了,現在去血站調的話也來不及了,所以需要你們家屬現場獻血。你們誰是AB型的血?”


  “我是。”麵麵相覷中,喬宓上前一步,堅定地道:“我是AB型,抽我的。”


  醫生點點頭,“那好,你跟護士去采血室準備一下。”


  蕭臨風立馬攬住了妻子的肩頭,不容置疑地道:“我陪你去。”


  喬宓莞爾,她知道他是擔心她,便沒有拒絕。


  現場這麽多人,竟然隻有喬宓一個人是AB型,這讓大家都有些挫敗。


  好在,又等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麽久的時間,終於,醫生再度出來,宣布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聶慎霆走到輸了血臉色有些蒼白的喬宓麵前,深深地道:“謝謝。”


  喬宓笑了笑,“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聶慎霆感激道,“說起來,你還是我們家的福星,之前忘川出事,也是你發現的,現在,你又救了小姝一命,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才好……”


  喬宓抿唇,看了一旁含笑攬著她的丈夫一眼,俏皮地道:“聶總真想感謝我的話,不如讓你兒子給我們當婚禮花童?”


  聶慎霆立刻道:“求之不得。”


  大家都笑了起來。


  一個月後,蕭臨風和喬宓在馬爾代夫舉行了隆重而又盛大的婚禮。


  花童有兩對,他們的女兒蕭馠和聶家的小少爺聶忘川,以及施家的小公主施施和另一個親戚家的男孩子。


  整個過程都很溫馨感人,新郎宣誓的時候,新娘更是感動得幾度落淚。


  他們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了,聶慎霆連姝夫婦,施俊仁胡蝶夫婦、楊小帥陸掌珠、秦之問許傲哲,田相思鄭宇等這些最好的朋友們更是一個都不少,全都來了。大家齊聚一堂,言笑晏晏,衷心祝福。


  到了新娘拋捧花的時間,大家都移步寬闊的草地。


  未婚的女孩子們都擠成了一團,個個都做出了爭搶的姿勢。


  連姝不久前已經傷好出院,和胡蝶陸掌珠田相思她們笑著站在一旁圍觀。


  秦之問許傲哲等幾個伴郎在一旁起哄,準備搶捧花的女孩子們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喬宓背對著他們,手裏的捧花高高地揚起,含笑的聲音清脆地道:“我要拋囉。”


  女孩子們嘻嘻哈哈地笑,現場的氣氛開心融洽極了。


  喬宓手一揚,捧花高高地往後飛去,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女孩子們都尖叫了起來,個個伸長手臂去搶。


  眼看著捧花就要落到一個胖胖的女孩子手裏,結果一陣風吹來,捧花忽然轉了個方向,落在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手裏。


  那女孩年紀很輕,明眸皓齒,容色清冷,氣質尤為出眾。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猶如冰山上聖潔的雪蓮花。


  隻見她下意識地接住捧花,神色有片刻的錯愕。


  然後,在睽睽的眾目之下,她輕輕地走到一臉驚詫明顯有些意外的秦之問麵前,仰起素潔的小臉,不疾不徐地道:“舅舅,你願意娶我嗎?”


  ——蕭臨風和喬宓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是秦之問和邵漪的養成係愛情,一段“舅舅”和“外甥女”的苦戀,字數不多,這個月內應該能完結。


  秦之問VS邵漪:弱水三千,我隻取你這一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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