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第407章 赤果果的占便宜
她想不明白,他們不過幾麵之緣,彼此根本都不了解。況且,她還是結過婚的人,又剛鬧出了床一照一門這樣的醜聞,如今名聲盡毀,依他的條件,要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找她?更何況以蕭家的家世,又怎會允許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進門?
蕭臨風微微前傾身子,認真的看著她,眸中的光芒,如大海般波濤洶湧。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問。
她毫不猶豫回答:“相信。”
當年,就是因為初見時袁嘯傑對她的那一笑,她就徹底的淪陷,順從的聽從爺爺的安排,嫁入了袁家。她希冀時光可以改變他對她的成見,希冀他們可以終得善果,可惜到最後,卻落得個對簿公堂的結局。
蕭臨風意味深長的看她:“我也相信。”
喬宓愣住了。“所以你的意思,你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嗎?”
“是。”他倒也不含蓄,爽快的就承認了。
喬宓:“……”有沒有人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先生……”
“臨風。”他打斷她。眸光炯炯。
她囧了個囧,他們兩個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好到可以這麽親昵稱呼的地步了吧?可他堅持,她隻好找了個折中的稱呼。“那個,蕭臨風,”她清了清嗓子,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挑中我,但其實我覺得,讓孩子的親生母親來照顧她更為妥當一些。”
蕭臨風微微眯了眯眸子,“你是在介意馠馠的生母嗎?”
當然不是。這都哪跟哪啊。喬宓紅了紅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放心,”蕭臨風打斷她,“馠馠的生母永遠都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還有一句話,他放在心裏沒有說。
喬宓:“……”
“蕭先……”視線接觸到他警告的目光,她硬生生的改了口:“……臨風,我想我真的不合適。況且我們兩個對對方一無所知,你確定要我做你的妻子?”雖然她很需要他的幫助,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就要賣身給他。
蕭臨風點頭:“這一點我的確做得不到位,應該早點讓助理把我的資料送到你的手上。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們將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互相深入,慢慢了解。”
喬宓差點要抓狂了。把資料送到她的手上?他把這兒當談判桌了吧?難道這就是上位者的慣性思維嗎?習慣用這種做生意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有,誰跟他一輩子啊?這人也太自負了,他就吃準了她會答應?
喬宓漲紅著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蕭臨風見狀,不由微微一笑,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希望能聽到令我滿意的答複。”
“……”喬宓再度淩亂了。
回到家後,聽到這個消息的田相思,也淩亂了。
“我靠。”她義憤填膺:“沒想到男神竟然是這種人。他居然讓你去當後媽!喬宓,咱不能答應她,他這是在赤果果的占你便宜,趁火打劫呀。真是的,怎麽能這樣呢?太讓我失望了!”
喬宓苦笑:“他哪裏是占我便宜?是我占他便宜好吧?赫赫有名的禦風集團的董事長夫人,你以為是個人都可以當的?別說他有個女兒了,就是有老婆,還不是有大把的女人往上湊?更何況,我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又結過婚,如今名聲還這麽不堪,能有人要就不錯了,更別提對方還是黃金單身漢蕭臨風。”
田相思愣了愣,安慰她:“喬宓,你別這麽妄自菲薄呀,你和袁嘯傑又沒有什麽,蕭臨風也知道你是被誣陷的,不然他也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不過,”她有些好奇:“你說,蕭臨風為什麽會提這樣的條件?他真的對你一見鍾情了?”
喬宓沒好氣:“你信啊?”
雖然他們見了幾次麵,但第一次,他坐在車裏,壓根兒就沒有看清楚她長得是方是圓。第二次在雲外天宮,她醉得一塌糊塗,鬼才相信這種情形下還有人對她一見鍾情。第三次,她被記者圍追堵截,狼狽得宛如喪家之犬,他會對這樣的她一見鍾情?誰信?
田相思好奇的托著腮:“所以男神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忽然一驚一乍,“啊,喬宓,他不會是看上了明雅,想據為己有吧?”
“拉倒吧,”喬宓不以為然,“人堂堂國際知名集團的老板,會覬覦小小的一個明雅日化?人家動輒都是幾百億的項目,還是跟政府部門合作的,我們家這麽小的公司,給他塞牙縫都不夠。犯得著這麽處心積慮?”
田相思悻悻然:“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可是,為什麽呢?”
是啊,為什麽呢?喬宓也搞不懂。
她很清楚自己,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還不足以傾國傾城,迷倒天下所有的男人。更何況,他蕭臨風是何方人物?身邊能缺女人?隻要他勾勾手指頭,大把的女人送上門去,環肥燕瘦,各種各樣。
她起先以為,像他們這種的有錢人,就算提出過分要求,頂多是讓她陪他幾晚,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要跟她結婚。她有些迷茫,他看上她哪點了?
田相思問道:“喬宓,你要答應他嗎?”
喬宓也不知道。
可是如果她不答應,她就什麽退路都沒有了。離開庭隻有幾天的時間了,她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等待她的,隻有敗訴。
田相思也很清楚這一點。她神色黯然道:“不管怎樣,喬宓,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不要為了那些股權,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都搭進去。”袁嘯傑已經傷了她一次,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看到她再被傷一次。
“我明白。”喬宓點點頭,“我會考慮清楚的。”
……
皇朝酒店,頂層的8888號總統套房。
男人從浴室裏出來,腰間圍著一條浴巾,露出肌肉結實比例完美得堪比國際名模的好身材,一邊擦著滴水的頭發,一邊去接電話。
“喂?”
“我是喬宓。”
這個電話,比他想象得要早一點。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來。
“喬小姐是有答案了嗎?”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樓下的茶座見麵。
喬宓開門見山:“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蕭臨風好整以暇的沏茶:“你說。”
喬宓鼓足了勇氣:“我希望,我們能先試婚。”
試婚?男人有些訝然,顯然不太理解。
喬宓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麵,但是畢竟不熟,就這麽在一起了,難免有些,有些不適應。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先試婚,如果合得來,就繼續,合不來,就……”她遲疑了一下,有點難出口。
蕭臨風笑著看她:“一拍兩散?”
喬宓咬咬唇,點頭:“是這個意思。”
蕭臨風慢慢呡了一口茶:“聽起來,我似乎有點吃虧……”
喬宓神色有些赧然。的確,她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本來是一樁交易,他幫她度過難關,她嫁他替他照顧孩子,各取所需,相得益彰。如果先試婚,試婚又不合適了,她到時拍拍屁股走人,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豈不白忙活一場?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對這樁婚姻也沒有把握,隻能提前給自己留後手。
就在她以為蕭臨風會一口拒絕時,沒想到,他竟然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喬宓大為訝異:“你答應了?”
他笑著看她,“怎麽,你希望我不答應?”
“啊不,”喬宓忙不迭否認:“我隻是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麽,這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形容他的詞語。
他試著接下去:“厚道?”
對,就是厚道。沒想到這個人還這麽好說話。喬宓眸光亮晶晶的,“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蕭先……”接觸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忙改了口:“……臨風。”
他點點頭,“那麽,作為感謝,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喬宓看了看手表,已到了晚飯時間,於是道:“你若不嫌棄的話,我請你吃頓便飯?”
他施施然答應:“好啊。”
這時,他有電話響起,於是對喬宓做個手勢:“我去接個電話。”
喬宓點頭,蕭臨風拿著手機走到一旁通話。
是他的特助鄭宇打來的:“boss,喬小姐的家鄉的確有一種叫做胭脂紅的野花,這種花也常見,很多地方都有,但因為它的香氣清淡,幾乎不太容易引起注意。”
所以就憑那抹香氣,並不能斷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子是嗎?
他沉吟了片刻,道:“繼續查。”
吃完飯,蕭臨風讓喬宓去車裏等他,他去趟洗手間。
結果喬宓剛到車子邊上的時候,幾個小孩子打打鬧鬧,不小心將水潑到了她的身上,她一下子就被澆了個透。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不是故意的。”孩子的家長忙不迭的道歉。
孩子們見闖了禍,也嚇住了,怯怯地看著她,不敢說話。
喬宓無奈,隻好道:“沒關係,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孩子的父母感激的領著孩子走了,喬宓看著自己濕透的衣服,無語極了。
上了車,她坐在車裏等了會兒,濕透的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啊切。”忽然鼻子一癢,她打了個噴嚏。
四月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轉熱,但晚上還是很涼,尤其是海風吹來,更加有點冷意,她的衣服又濕透了,回市區又有段距離,再這樣下去,隻怕會感冒。
她遲疑了一下,打開了後備箱。
像蕭臨風這種有錢人,車子裏應該都會有備用衣服的吧?袁嘯傑出去應酬,也都有在車裏備有換洗衣物的。
果然,她找到了一件他的襯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精美的盒子裏。
她趕緊拿起來,坐進車後座去換衣。好在這趟蕭臨風沒有叫司機開車,他是自己載她來的,此刻人又沒回來,車裏隻有她一人,倒也沒有什麽不方便的。
她先是脫下了濕濕黏黏的衣服,凹凸有致的曲線露出,胸衣吊帶和短褲都被海水打濕了,一沾水,則是‘原形畢露’。
這時,她的動作呆滯了半刻,她在考慮著,內衣已經濕了,沒有再穿的必要了,如果將濕的內衣穿進裏麵,不是一樣會把幹淨襯衫染濕嗎?
考慮清楚,她不再猶豫的將胸衣的扣子從身後解開,側著身子,曲線完美展現。
這時,車窗被人叩叩兩聲,她還來不及出聲,車門就已經被人拉開了。
於是,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她會在車裏換衣服的蕭臨風,和受到了驚嚇一時忘記了發聲的喬宓,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上。
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車裏,喬宓換衣的手僵在了那兒,傻傻的看著他,完全懵掉了。
車外,探進了半個身子的蕭臨風將她的身體看了個清晰無比。
曼妙的曲線襲擊著他的雙眼,他見過的女人身體,比她火一辣的多了去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單是半露上身,就已經讓他浴血奮湧!那一刻,他的心他的理智仿佛已全部停止轉動!
“啊……”終於反應過來的喬宓尖叫一聲,下意識將襯衫擋住自己的胸口。
蕭臨風此時也清醒過來,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
“抱歉。”他急急退出,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車子裏,喬宓清麗的臉頰已近乎滴血。
完蛋了,竟然被他看一光一光了。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看過呢。真是太丟人了!神啊,讓我死了吧。她一把捂住發燙的臉頰,無力的呢喃了一聲。
車子外麵的蕭臨風見車裏久久沒有動靜,不由清了清嗓子,出聲道:“你換好了嗎?”
“快,快好了。”喬宓手忙腳亂的用毛巾把身體擦幹,拿起身旁的白色襯衫換上,絲般布料的昂貴寬鬆襯衫,劃過她的肌膚,一顆一顆紐扣,將那嫋嫋有致的身材全部掩上。
他的大襯衫能蓋住她的半個大腿,像個寬大的睡衣,衣料也蠻舒服的。
定了定神,她打開車門,“你可以進來了。”
雖然車窗貼著車膜,看不到車子裏麵的情形,但蕭臨風還是紳士的背對著車子站著。聽到喬宓的聲音,才轉過身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那個,”喬宓眼神躲閃著,不敢正眼看他:“我剛剛衣服被小孩子弄濕了,看到你後備箱裏有備用襯衫,所以就……不好意思,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就穿了。”
“沒事,”他道,“你就穿著吧。”然後發動了引擎。
許是剛才的畫麵太尷尬,兩個人接下來一時竟沒了話題,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喬宓為掩飾自己的無措和難為情,打開了一瓶水,舉起來猛地喝著,想壓一壓一顆依然還在撲通撲通猛跳的心。
因為喝的太急,有些透明的水珠順著她揚起的嘴角流了下來,滑入白皙細長的頸部,再滑入寬鬆的襯衣內,令人浮想聯翩……
後視鏡裏,蕭臨風無意識的抬頭,看到這一幕,深邃的眸光頓時變得幽暗無比。
許是晚上吃多了大補的海鮮,此時的他,身體竟然隱隱的燥熱起來,血管裏的每一滴血液,在叫囂著四處奔竄,某處更是漲疼難耐,而他的眼前,又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白皙的豐盈,玲瓏的線條……
“吱……”他忽然一腳刹車,滿身大汗淋漓。
喬宓猝不及防,差點半個身子都要飛出去了。好在她係著安全帶,並沒有怎麽樣。
“怎麽了?”她不解的問。
“沒事。”蕭臨風定了定神,努力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內心苦笑,看來,海鮮大餐果然是不能多吃的。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田相思的甜品屋下麵。
“謝謝你送我回來。”喬宓打開車門,道。
蕭臨風搖下車窗:“上去早點休息。”
“嗯,”她點頭,“你也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車窗緩緩搖下,布加迪威龍緩緩開走。
喬宓站在原地,目送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久久沒動。
“喂,人都走遠了,你還看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到田相思那張寫滿八卦的興奮的臉。
“你倆約會去了?”她問。
“沒有。”她否認,轉身往裏走。
“還說沒有?你連他的衣服都穿上了。”田相思好奇死了,“趕緊老實交代。”
喬宓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田相思緊追不舍。
“行了,八卦婆,上去再說吧。”
兩人一路說笑著進屋,上樓。
滿足了田相思的好奇心之後,她去拿衣服洗澡。
後者趴在床上,哀號:“為什麽?為什麽被男神看一光一光的不是我?”
喬宓:“……”
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她閉著眼睛,仰著頭承受著流水的衝擊。
恍惚之中,又回想起了車裏他撞見自己換衣服的那一幕。
那一刻,她盡管尷尬,卻沒有慍怒。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而他急速退身出去時重重的關門聲,昭示了他內心的慌亂。
沒想到,印象中那個沉穩淡定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措的一麵。
嘩嘩水聲裏,她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她在浴室逗留了許久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田相思已經睡著了。床頭燈淡淡的光線裏,她輕輕的上了床。
卻是了無睡意。
輾轉反側,過了許久,她終於忍不住,發了一條短信:你到家了嗎?
皇朝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剛洗完澡出來的某人,看到這條短信時,唇角的笑,如水暈一般的蕩漾開來。
到家了。從不使用短信,向來都是直接打電話的蕭大老板,看了看時間,破天荒的編輯起短信來:到了。
隻有短短的兩個字,卻讓那頭的喬宓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那麽,晚安。發送了這條短信後,她安然的入睡。
酒店裏,蕭臨風坐在沙發裏,點燃了一根煙,手裏摩挲著那支黑色的金屬手機,深沉幽暗的眸光鎖住屏幕上那簡單的四個字,唇角帶著寵溺的笑,再度不自覺的流淌了出來。
夜,漸漸的深了。
“臨風。臨風……”
軟膩輕顫的嗓音拂入蕭臨風耳裏,就像一把火,直撩進了他心窩。
他心癢難耐,渾身血液沸騰如岩漿,身體裏有股無以言說的衝動。
他用力的封住嬌嬌柔柔躺在他身下女人的小嘴兒,深入攻占,輾轉肆虐。
“唔……”
蕭臨風掐著她的軟腰,“宓宓,給我……”
“臨風,啊……”
蕭臨風沒等她說完,便闖了進去……
當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縫隙灑入,蕭臨風驀地睜開了冷邃的寒眸,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床位,空空如也。
這意味著,昨晚,不過是一場夢。
下意識的擰緊眉,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犀利的眼眸在掃過睡褲上的黏濕時,猛地深陷了下去。
思索片刻,他打了個電話:“朱助理,替我物色套房子。”
原本沒打算在燕城逗留太久,所以他一直住的是酒店,不過現在看來,的確需要買套房子來歡迎它的女主人了。
……
數日後,轟動全城的明雅日化少東和少夫人的離婚官司終於開庭。
法院外麵早已被記者們堵了個水泄不通,各種長槍短炮嚴陣以待,一度造成了此路段嚴重的交通堵塞。因為是不公開審理,所以記者們不能進入現場,隻能在外麵等消息。
喬宓在田相思和工作人員的陪同下,經由隱秘通道進入庭審現場。
法庭入口,她和袁嘯傑狹路相逢。
鄒淑娜和袁美虹陪同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到她,袁嘯傑麵無表情,連正眼都不給她一個,徑直進入庭審現場。袁家母女則從鼻孔裏嗤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越過她,踩著清脆的高跟鞋聲,誌得意滿的進去了。
“你們……”田相思看不下去,剛要發難,喬宓攔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兩人隨後也進入現場,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因為是不公開審理,現場並沒有多少人,法庭裏的氣氛很肅穆。
庭審開始,由原告律師闡述要求離婚的理由和證據。
如她所料,對方果然將她的那些床照作為了主要證據,控訴她婚內出軌,請求法官判二人離婚,並要求她歸還袁老爺子留下的遺產,淨身出戶。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時,喬宓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袁嘯傑這是有多恨她,使出了這樣惡毒的陰謀來陷害她,連最後一點點尊嚴都不給她。她深吸一口氣,最後一點對袁家的歉意之情一掃而光。
原告席上,袁嘯傑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頭。
從進入這個庭審現場,他就感覺哪兒不對勁。不是對自己的律師團的不信任,因為明雅的律師團在業內赫赫有名,幫公司擺平過不少案子,也是他們袁家的人,他完全相信他們的能力。法官和陪審員他們也事先打點過了,他們也都隱晦的表示過,到時一定如他所願。可為什麽,他總是感覺有點不安呢?
視線落到對麵被告席上,他忽然就明白了這股不安所為何來。
是喬宓。是她的表現讓他心生不寧。
太不正常了。她今日的表現,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按理說,這個案子,她是必敗無疑的。所以在他的想象中,她應該是激動的,難過的,憤怒的,不安的,慌亂的,甚至,是絕望的。可為什麽她卻如此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