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求愛被拒

  計劃失敗,柳家的把柄又被聶慎霆捏在了手裏,她進退兩難,真的好恨呐。


  “大嫂,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認命,乖乖地被他們牽製嗎?”


  聽從大哥的話,放棄聶慎霆,另外找個男人,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從她記事起,她的信仰就是聶慎霆。她從不懷疑自己和他是絕配這個事實。


  所以,從小到大,她的人生裏,隻有聶慎霆。


  他隻能是她的。這是她的認知。一個堅守了28年的認知。


  如今讓她把他拱手讓人,那簡直是在挖她的心肺,她的骨血。


  尤清芳歎口氣道:“不認命又能如何?難道你真的忍心整個柳家為你的愛情陪葬嗎?”


  柳詩雨呆了呆,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大嫂,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尤清芳苦笑,“不甘心又能怎樣?慎霆跟他大哥不同,他的心太硬,行事作風殺伐果斷,非常人可比。詩雨,聽大嫂一句勸,不要跟他硬碰硬,你拿捏不了他的。”


  “是嗎?”柳詩雨被水洗過的眼睛迸發出一抹玉石俱焚的烈焰來。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一字一句,宛如地獄梵音:“那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尤清芳望著麵前渾身散發出陰冷氣息,忽然之間判若兩人的女子,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詩雨最後喝得酩酊大醉。


  尤清芳無奈,隻得讓自己的司機幫她代駕送她回去,自己則駕車回家。


  回到聶宅的時候,夜色已深。


  偌大的宅子裏靜悄悄的,到處都清冷一片,隻留著幾盞壁燈,發出淡淡的光。


  尤清芳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這一路也沒有交警查酒駕。


  她帶著一身的酒氣進門。


  管家山伯聽到動靜,迎了出來,“大少奶奶,您回來了?”


  “嗯。”她醉意熏熏,語氣也懶洋洋的。


  “大少爺回來了嗎?”她問。


  管家道,“也是剛進家不久。”


  尤清芳皺眉,“他怎麽也那麽晚?”


  管家遲疑了一下,“好像有個應酬,也喝了點酒。”


  尤清芳道:“我上去看看。”


  上樓,推開臥室的門,屋子裏卻空無一人。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磨砂玻璃後麵,修長的身影若隱若現。


  她像個懷一春的少婦一般,癡癡地笑了笑,掩上門,悄悄地走過去。


  聶慎行正在洗澡。浴室的門沒有關嚴。


  這一刻,尤清芳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忽然就把門打開了。


  聶慎行聽到動靜,下意識轉頭看了過來。


  他雖已近五十,但身材保養得很好,身形清瘦,沒有一絲中年男人該有的贅肉和大肚腩。而且聶家人基因很好,聶慎行五官甚為出眾,氣質又儒雅,盡管此刻他站在花灑下,臉色有些不悅地看著她,語氣非常不耐地道:“你進來幹什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但是尤清芳絲毫也不介意。


  許是酒精的作用,此時此刻,她就像回到了少女時代,回到了他們初遇時,滿心滿眼裏,都是這個男人。


  還有他新婚夜,把自己壓在床上輾轉愛一撫,索一取無度的瘋狂場景。


  盡管她心裏很清楚,當時他喝醉了,把她當成了秋如水。


  而且後來這麽多年裏,他們的夫一妻一生一活寥寥無幾,偶爾有之,每每他也隻是敷衍,但她依然愛他,愛得深入骨髓,愛得毫無尊嚴。


  他不喜歡跟她做一愛,她就不強求。也怕惹他生厭,所以從不主動,而是極力壓抑自己。這麽多年,兩個人的婚姻平淡如水,冷暖自知。


  但是今夜,她喝了不少的酒,酒精的作用,促使她做出了這一生都沒有的瘋狂行為來。


  她疾步上前,不顧自尊和尊嚴,一把抱住了男人不著寸一縷的身體,喃喃道:“慎行,我們好久沒做了,今天晚上我們做一次,好不好?”


  聶慎行卻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地看著她,眼神裏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皺著眉,沒好氣地道:“這麽大歲數了,說這種話也不嫌害臊?”


  然後,他毫不憐惜地推開了她,簡單擦一拭了一下自己,就轉身走出了浴室。


  留下尤清芳站在花灑底下,滿頭滿身都被水淋透,一如她涼透的心。


  結婚二十三年,兩人同一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是天之驕女,將門之後,為了他,忍了又忍。


  如今,她好不容易主動求一歡一次,卻遭此羞辱。


  聶慎行,你的心到底是怎麽做的?


  就算是石頭,二十三年的夫妻,難道還捂不熱麽?

  酒精上頭,她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聶慎行,你給我站住。”


  聶慎行站住了,卻是皺著眉頭,像看一個潑婦和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你又想幹什麽?”他沒好氣地道。


  如果說之前兩人的婚姻還能相敬如賓,他還對她尚有那麽一絲敬重的話,那麽自打上次秋如水的照片被她撕碎了之後,聶慎行便徹底撕下了偽裝,對她再也沒有了好脾氣。


  她冷笑著,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麵前,“聶慎行,你不碰我,是想為她守貞嗎?”


  聶慎行臉一沉,“你喝多了說胡話,我不跟你計較。”


  不跟她計較?尤清芳哈哈怪笑了兩聲。


  “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吧?聶慎行,你可真行啊,這麽多年了,秋如水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你居然還可笑的為她守身如玉?有能耐你當年別娶我,別碰我,別讓我給你生孩子啊。”


  聶慎行沉著臉,不發一語地穿衣服。


  “你說話呀,你怎麽不說話。”尤清芳喘著粗氣,衝過去拽他。


  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精味道,聶慎行隻覺得作嘔。


  他下意識地一把推開了她,此刻,他什麽都不想說,隻想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個麵目可憎發酒瘋的女人。


  “聶慎行,”尤清芳跺了跺腳,叫道:“你別以為你背地裏幹的那些事兒我不清楚,我隻是給你麵子,不想拆穿你罷了。你別逼我,逼急了,我都給你抖落出來。”


  這句話成功地讓聶慎行頓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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