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任他差遣
葉梧了然,她抬手理了理衣領,“是紀景晨幹的。”
“紀景晨?”伍伶伶和簡小三默契地睜大眼睛,同時問道:“是誰?”
“紀雪芸的堂哥,紀氏集團旗下景一科技的一把椅。”
“他是不是幫那個紀雪芸整你的啊?”伍伶伶緊接著問。
葉梧搖頭,“我也不清楚,行了,這事等我回來再議,我先出去會兒。”
她說完,也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出宿舍。
周六,外麵的天氣很好。校園內,有不少學生在走動。葉梧沒空像他們那樣停下腳步四處走動,她沿著熟悉的小路從學校後門走了出去。
坐上計程車後,她就將“五爺”專用的手機開機,開機後不久,幾條來電未接的短信通知就出現在手機界麵上。
有幾條是小黃打的,還有幾條是慕夜城的。
她想到昨晚慕夜城說的話,看向車窗外的目光怔了下。她是不是該去找他認個錯道個歉?
可那家夥脾氣差得要命,她能哄好嗎?左右想了想,她衝著司機說道: “師傅,前麵掉頭,去連城大廈。”
她如果沒有記錯,連城大廈是慕氏的總部。而慕夜城這個時間,也應該在那邊工作。
“好嘞。”
計程車在市中心拐了幾個彎後,就穩穩停在了連城大廈外。
葉梧沒有進去,她看了眼時間,然後就走到大廈對麵的咖啡廳裏等待。這期間,她給慕夜城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她來負荊請罪了,問他啥時候有空出來,短信裏也交代了她在哪兒等他。
短信發出去後,她就對著短信界麵等了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後,她擱下手機,一手托腮,看向透明玻璃牆外。
慕夜城沒有回她短信,估摸著正在忙。為了彰顯她來請罪的誠心,她不好催他,隻能等他。
不知道過去多久,像是十分鍾那樣長,又像是五分鍾那樣短,她的耳側忽然刮過一陣清風,緊接著,一道不冷不熱的磁性嗓音就自頭上落了下來。
“在看什麽,跟個女人似的?”
慕夜城毫不客氣地嘲諷她的動作。
葉梧一愣,登時坐得板正,“哈,比起你慕少您,我是騷氣了點。”
這世上,說自己騷氣的男人估計她是第一個。
男人的眉頭不著痕跡地挑了下,他在她對麵坐下,長臂落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
葉梧眼尖地瞧到他這個動作,她轉頭張開嘴巴就去叫服務生:“嗨,美女!”
被她叫喚的服務生轉身瞧見她,臉色登時羞紅。“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給爺來兩杯咖啡,原味的就好,不用加糖。”
“好的,您稍等。”服務生回了聲,就火速去準備。
這邊,慕夜城深深瞧了葉梧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原味不加糖的咖啡?”
葉梧勾起嘴角,衝他邪魅地眨了下眼睛,“我說我是猜的,您信嗎?”
男人眼睛輕眯了下,危險味兒十足。
葉梧哈哈一笑,趕忙改口:“您可是慕少,這咖啡廳又在您公司對麵,您多少來過幾次。我進來的時候問了下,那小妞就全告訴我了。”
慕夜城抬眼盯著她看。犀利的目光直直對上她的一雙眼睛。這分明就是一個言語輕佻,膽兒肥又欠揍的小子,可怎麽就讓他找不到理由治他呢!
“還不算笨。”
“我要是笨,還能攀上慕少您嗎?”可不是,這些天靡夜五爺和慕少的關係,在靡夜裏可都傳了一個遍了。就連伍伶伶和簡小三都整天說他們攪基。
葉梧這奉承來得直接,卻也對慕夜城的胃口。他收回手臂,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淡淡瞧著她。
隻是這一小會兒的時間,葉梧就由之前的端坐變成吊兒郎當的翹腿坐了。這還不算,她瞧著二郎腿的時候,還不住的抖腿,幾乎整個桌子都跟著她的腿在抖。
“坐好!”慕夜城喜歡她規規矩矩的,見不慣她這樣嘚瑟。衝著她就是一個冷喝。
“誒,好嘞。”葉梧響亮地應了一聲,放好腿,她就兩隻小臂交疊放在桌角,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坐直。
服務生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的時間,兩杯熱騰騰的咖啡就送了過來。
葉梧喝了一小口,她很少喝咖啡,一方麵是因為她不喜歡,還有一方麵是她的自製力極好,基本不會用咖啡來提神。
“苦嗎?”慕夜城看到她蹙眉,問了聲。
葉梧點了下頭,“還好。”
“你不喜歡喝咖啡。”他喝了一口,接著出聲。
葉梧生平最討厭被人看穿,不過她剛剛可能表現地太明顯,她愣了下,倒也沒太在意。“有點苦,比酒差遠了。”
“酒也不甜。”
“它不甜,咱可以往裏麵摻糖,讓它變甜。”葉梧下意識地回他。
慕夜城一張俊臉陡然沉下,他睨向她。
葉梧意識到了什麽,快速改口:“是是是,酒不甜,剛剛是我說錯了哈哈。”
慕夜城瞥她一眼,繼續喝咖啡。
“找我來什麽事?”
“您讓您老婆傳給伶伶的話,她都跟我說了,我這不是來跟您賠罪了不是?”葉梧皮笑肉不笑地說。
老婆兩個字明顯讓慕夜城有點不太適應,他眉頭不悅地蹙了下,道:“那你打算怎麽向我賠罪?”
葉梧的眼珠子轉了轉,“要不這樣,今天從現在開始明天這個時候,整整一天時間我都任您差遣,隻要您不讓我殺人放火強奸少女,我什麽都依您。”
她說完,還不忘丟給他一個媚眼。那眼神像是在說,最好是暖床那種活。
慕夜城被這眼神膈應到,目光陡然一寒。他睨向她,“先給我坐好!”
葉梧得了令,挺直了腰背端坐著。“慕少,您瞧我這配合地不錯吧。”
男人淺薄的嘴角有了一絲笑,片刻,他說道:“不著急,還有一天。”
話音落下,他又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葉梧臉上的笑僵住。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男人不會這一天一夜都把她綁在身邊當狗使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