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相見不如懷念
俞鏈城想到十幾年前自己為了救路錦溪從樓上跳下來的一幕。
他以為他從樓上跳下來就平息了這兩個女人的怒火,平息了蘇希媛的報複。
可是他沒想到緊接著蘇希媛和路錦溪兩個女人同時跳了下去,他更沒想到蘇希媛手中的刀直接對路錦溪造成了致命的威脅。
他以為路錦溪直接被蘇希媛手中的刀刺傷,才導致的腰部流血不止而昏迷所以他大膽的做了決定。
既想保住蘇希媛也要保住路錦溪的俞鏈城,他決定當場用路錦溪的腎給蘇希媛換腎。
於是將二人送進醫院,他趁著路錦溪因為受傷昏迷而讓醫生為二人換腎。
路錦溪雖說受傷處於半昏迷狀態,但是她還是聽到了俞鏈城的決定,沒想到這個男人始終都是心中有蘇希媛的。
趁著自己昏迷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腎取出給蘇希媛,盡管醫生告訴他如果這樣做會有生命危險,有可能兩個人都無法生活下去。
但是俞鏈城還是決定了要犧牲自己的腎保住蘇希媛,他甚至痛哭流淚的在自己床前說他不能欠蘇希媛那麽多,那麽她就讓他欠自己那麽多吧!
於是在路錦溪昏迷狀態下俞鏈城催促醫生和蘇希媛動手術,直到兩人查體完畢。
在半昏迷狀態的路錦溪淚流滿麵對俞鏈城徹底死心時,醫生告訴他即便把這腎移植給蘇希媛她也活不過一個月,路錦溪聽到了愈鏈城心碎的聲音。
他卻依然沒有放棄給蘇希媛移植腎源,俞鏈城甚至在路錦溪和蘇希媛麵前對醫生說道,隻要讓蘇希媛活下去或者哪怕一個月他也想把這手術做完。
從那時候路錦溪徹底的寒了心傷了胃,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決絕的愛著蘇希媛。
於是二人都打了麻醉麻藥準備手術,而蘇希媛卻在最後關頭拒絕了。
隻聽蘇希媛帶著哭腔的說她隻是想試試俞鏈城是否有真心,蘇希媛最終毫無遺憾的和俞鏈城抱在一起。
她在最後關頭卻說她從來就沒想過傷害任何人,而此時此刻蘇希媛也決絕的拒絕路錦溪的腎源捐助。
路錦溪不知道蘇希媛那麽恨自己為什麽最後卻不要自己的腎源,她隻知道俞鏈城毅然決然的決定真的傷害到了她。
而且自己在昏迷狀態下她依然和俞鏈城抱在一起,說著他們之間相愛的話,這一點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鏈城哥哥我愛你,我願意成全你和路錦溪,我的死換取路錦溪的平安讓她以後代替我陪著你。所以說這腎我不要,我要的是她平平安安地和你白頭偕老,我會在天堂看著你們。”
路錦溪到現在對於蘇希媛的話都記憶猶新,不過令他刻骨銘心的還有俞鏈城的回答。
他曾說:“蘇希媛這輩子我最愛最愛的人就是你,一場誤會讓我先接觸了路錦溪,如果沒有她也許我們依舊相愛,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和你再做夫妻。”
愈鏈城說完蘇希媛帶著一絲苦笑的繼續說道:“鏈城哥哥其實我不恨路錦溪,我恨的是lady大師。我恨她為什麽要比我強,我恨老天對我不夠關照為什麽她1米5的個頭偏偏又讓她長成1米7?總之我恨不得lady大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其實我不恨路錦溪。”
今天此時坐在車上的路錦溪想到那時候她聽到關於俞鏈城的決定,不知為什麽心裏到現在還在埋怨。
即便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依然無法釋懷,盡管蘇溪媛不到一個月就撒手人寰但是路錦溪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從俞鏈城的決定中走出。
那時候路錦溪還沒有等到傷口愈合,便來到了趙城而這個男人緊接著處理完蘇希媛跟著她來到了趙城。
盡管來到趙城俞鏈城準備好了一切連別墅都提前買好,但是路錦溪還是一次都沒有去過。
她隻是買了套普通房子在裏麵一個人住著,工作上她開著自己的工作室,她不想見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男人她是真心的討厭。
而至於lady大師的名號蘇希媛臨死都那麽恨,所以路錦溪不再用,因為蘇溪媛曾說過她恨的是lady大師為什麽要比她強。
既然自己是蘇希媛的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離開了,那麽她愛過的男人她路錦溪不要,她不喜歡的名號lady她也不再用這是她做到的最大限度。
這樣想著路錦溪來到趙城十幾年過去了她依然和俞鏈城水火不容,那個男人其實也明白他的錯在哪裏。
就算俞鏈城曾經在雨中跪過三天三夜,就算他們出去應酬相遇,他們依然打聲招呼像陌生人一樣離開。
每次見到路錦溪俞鏈城的心裏就像刀割一樣,他想上前跟這個女人打招呼,他想和他冰釋前嫌相扶相伴在一起,可是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給他過任何機會。
十幾年如一日都是這樣度過的,這個別墅裏除了俞鏈城別無他人,連個庸人都沒有。
因為俞鏈城想讓路錦溪成為第一個進這所別墅的女人。
吃喝辦公睡覺俞鏈城也是一個人這麽度過的,偶爾二四六兒女會來別墅,但大多數1357她們還會呆在路錦溪的那套複式洋房裏。
180多平的複式洋房,一套普通的房子路錦溪卻沒有買別墅而自己卻無法進入那複式洋房,從來都不可以,從來也沒有進去過。
今天因為唐小薇和俞鏈城的事情,路錦溪居然破天荒的第1次給他打了電話。
俞鏈城開著車的手都有些抖,已經三四個月沒正式見這個女人了他早已習慣遠遠的觀望。
路錦溪終於給他打了電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她說是為了孫子。
一爵難道在外麵就和人有了孩子嘛,這一點他作為父親是絕對不稱職的。
路錦溪先一步來到了火車站對於俞鏈城她始終都感覺相見不如懷念,放在心裏就可以。
對於這個男人她也早已經沒有了恨,而有的隻是過往歲月的懷念。
路錦溪剛到俞鏈城的車就在她不遠處停了下來,這個快50歲的男人走路依舊敏捷的小跑來到路錦溪的身旁。
“錦溪,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你一打電話我就趕緊來。什麽事情怎麽還牽扯到孫子,我沒弄明白!”看著身前這個穿著風衣走路帶風的女人,黑暗中氣喘籲籲的俞鏈城心情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