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崖底覓食(1)
第1675章崖底覓食(1)
看著眼前開遍草坪的紫色小花,雲毅仍覺得自己像墜入了奇幻的夢裏似得。
他信步朝前麵走去,打算仔細看看昨晚沒來得及看得那片宮殿廢墟。
雲毅繞過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石柱子,眼看著就要走到宮殿廢墟前,褲腿卻被什麽東西給拽住。
他轉過頭,就看到剛才還睡著的白狼,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過來,正用牙齒緊緊咬著他的西裝褲。
“能不能放開我的褲子?我摔下來時就穿了這一條,本來就已經破的不成樣子,要是再被你撕扯幾下,估計連個遮羞的布都找不到。”
雲毅有些哭笑不得,柔聲讓白狼鬆開自己。
白狼卻不肯鬆口,死死咬住雲毅的褲腿,努力想要拖著他後退。
雲毅看出白狼臉上焦急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它的想法,“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看那座廢墟?那裏有什麽讓你忌諱的東西?”
白狼幽綠的眼睛眨了兩下,點著頭繼續將雲毅往後拽。
“好吧好吧,別拽了,再拽我的褲子真的要分家了。”雲毅連忙往回走。
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原本筆挺的西裝褲,經過白狼的拉扯,徹底分成了兩半,像開叉的旗袍般直接裂到大腿。
隨著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雲毅和白狼同時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就看到雲毅被扯開的半個褲管。
“得,還真是被我給說中了。”雲毅無奈搖頭,正想說白狼兩句,發現它居然鬆開嘴巴低下頭,隻好調侃著自己,“算了,這樣反而涼快些。”
白狼仰起頭,似乎很意外雲毅並沒有發怒,疑惑的衝他眨眨眼睛。
雲毅看出它眼中的疑惑,輕聲笑道,“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麽沒有凶你?沒辦法,誰讓你是頭狼呢?再說凶你褲子也回不來了,就當這是最新潮的時尚款吧。”
自從遇到這頭白狼後,雲毅明顯發現自己變了,不僅話變多了,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明顯多了起來。
他自己都覺察到了自己的改變,忍不住彎腰拍了下白狼的頭,“一條西褲算什麽呢?自從遇到了你,我整個人都豁然開朗,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你就是我的小幸運啊,我怎麽能衝自己的小幸運黑臉呢?”
說完,雲毅也不管白狼聽不聽得懂,轉身離開了那座宮殿的廢墟,“我肚子有點餓了,走,咱們去找找看,說不定這附近有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呢。”
白狼搖了搖尾巴,似乎對雲毅嘴裏說的小幸運三個字十分開心,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在了雲毅的背後。
身為雲氏的一員,雲毅自小也經過嚴苛的野外生存訓練,並不會被眼前的窘迫給難倒。
他帶著白狼在這片靜怡的世外桃源轉悠起來,很快在不遠處發現了大片大片的野生紅山果。
靠著石縫的紅山果伸出根根招展的枝條,紅彤彤的果實幾乎壓彎了細嫩的枝頭。
雲毅立即過去摘了一捧,然後彎腰給白狼看,“這是紅山果,不認識吧?是可以吃的。”
白狼輕嗤了一聲,顯然肉食性動物的它對這些野果子並不敢興趣。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吃這個長大的。”雲毅拿了顆紅山果,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下,然後丟進自己嘴裏,“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但是現在我餓了,就勉為其難吃點吧。”
白狼仰頭看著正在吃紅山國的雲毅,眼裏滿滿都是嫌棄。
雲毅很快就明白為什麽白狼要用那種目光來看自己了,因為被他丟進嘴裏的果子,遠沒有它的外表那麽好看,又酸又澀,令人難以下咽。
“呸呸呸。”雲毅立即將嘴裏的紅山果吐出來,不滿地控訴白狼,“難怪你不吃呢,估計是早就知道這個味道不好吧?”
白狼慢慢眯起眼睛,嘴巴咧開露出森然的牙齒。
雖然它是隻狼,可是雲毅發誓,他就是從它的眼睛裏看到了幸災樂禍的暗笑。
“壞東西,不好吃也不提醒我。”雲毅輕罵了聲,想起昨晚白狼躍過的那條小河,眼睛一亮,“對了,外麵有條小河,裏麵肯定有魚蝦。走,我去捕魚給你吃!”
白狼意興闌珊地搖了搖尾巴,似乎對雲毅說的不怎麽感興趣,不過仍是跟在他後麵,朝著那條蜿蜒的小河走去。
一人一狼很快來到河邊,白天的小河河水清澈,正潺潺流淌,看上去並不是很深的樣子。
而昨晚守在那裏的狼群,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雲毅從岸邊折了根粗大的蒿草,放入河水中探了下深度,發現邊上的深度很淺,直到小腿彎的位置,不由更加奇怪起來。
“這裏的河水看著就不是很深,邊上更淺,怎麽昨晚那些狼群沒有躍過來呢?就算它們再怕水,掉進這麽淺的岸邊也沒事啊。”
雲毅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河水隻有兩米多寬,那些巨狼肯定是可用躥過啦的。
不過並沒有誰能給雲毅答案,他也懶得糾結這個,準備跳到河水裏,去撈些小魚上來。
“嘩啦!”
沒等雲毅跳進去,一旁的白狼就踩進了河水裏,並且以十分優雅的姿態,快速用嘴巴從河水裏銜起條半尺長的銀白色小魚。
遊魚受驚被銜起,拚命撲騰著,卻擺脫不了白狼的桎梏,帶起的水花打濕了白狼嘴旁的毛發,濕漉漉的看上去很可愛。
“厲害啊,你這個小東西,居然還會抓魚!”雲毅衝白狼豎起大拇指,一臉的自豪,好像那些魚是他抓上來的一樣,“快把它丟上來,我收拾幹淨!”
“砰!”
白狼甩甩頭,那條半尺長的小魚徑直飛到雲毅的腳下。
他彎腰撿起,快速在河水旁宰殺,然後就這河水收拾了幹淨。
白狼看了眼忙碌著的雲毅,又從水裏銜上來兩三條遊魚,接連甩到雲毅的腳下。
雲毅一一收拾好,然後找了下枯樹枝,將魚兒給串了起來。
白狼銜著條魚從河水中走出來,甩了下身上濕漉漉的毛發,低頭正準備啃噬自己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