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考試

  還沒亮，就聽見府裏的管事過來通報，是考場外已經排滿了隊伍。手忙腳亂又有條不紊中，大人們匆匆忙忙地就帶著林逸舟以及同要去參加鄉試的學子出去。 因為城內的人太多，怕照顧不過來，林笑然隻能被娘親抱著，和一幹女眷幼童們，在住宿的地方呆著，眼巴巴聽著下人的通傳報道，等候從外麵傳來的消息。 一群附帶而來的家眷都聚集在昨日賞春詩會的花圃院子裏。好在這戶主人家的府院足夠大，又連著旁邊的一所讀書的學府。加上作為院長，倒也能用手中權利利用學府裏的地盤，才能騰出那麽多的空閑的房子院子。 院子裏不光是因為落腳暫住這裏的人，還有附近不遠趕來參加，因為街道過於喧嘩擁擠，一些達官貴人與院長相識，便把家眷送進來歇腳的也有。 汪管家的兒子，汪跑了進來，對上大家關注的目光，走到其中一位夫人麵前鞠首：“恭喜嚴夫人，令公子剛剛被檢測出來有三等賦。” 那嚴夫人欣喜不已。四周的人臉上帶著羨慕，也不忘聲恭喜。 林娘也抱著她，附和著其他夫人道一聲喜。 旁邊的一戶女眷與嚴夫人道賀過後，扭頭看見林娘，看著她的打扮，眼珠子亮起來，隨之閃過一絲疑惑和嫌棄，對著她笑道：“我初來咋到，見著妹妹你的麵目略生，不知從何而來，您的家中參加考核的是哪位少年公子？” 何煙兒和林笑然一身穿著不如四周夫人姐的貴氣，別的人多少都有些認識，見她麵生，隻是麵含笑意對她點頭，卻沒人與她交流。她見有人問她，直接道：“我家離著遠，從桃溪鎮趕來，家中長哥兒參加考試，可真叫人擔心，不知道夫人你曉得這會試多久結束呢？” 那夫人還沒話，一旁的胖女子聽到聲音，正拉著兩個女孩回座位，剛剛才和嚴夫人攀談一番，此時皺眉看過來：“桃溪鎮？那是哪裏？”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先是錯愕，隨後冷笑了一下，身上的珠釵搖得晃晃地響，“原來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泥腿子，怎麽也能坐在這裏？”那胖女人拉著自己的女兒到處和其他有身份的夫人攀上親事，沒人應她，心中覺得這些人瞧不起她家，正憋著氣。 院中的人聽見後，皆是嫌棄的看了看話的胖女人和何煙兒。這裏的人都自持身份和保持修養，哪怕是何煙兒一身寒酸，也沒有直接開口得罪人。 林笑然可受不了氣，抬起臉冷冷道：“胖大嬸，我兄長是今年南十城的童生第一。”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那胖女人聞言氣得臉漲得通紅，手發抖指著，：“哪裏來的野丫頭，這麽沒教養……”整個人的身體抖動起來，看起來非常的嚇人，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犯了什麽病。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您還是好好的管教好孩子，有了出息才是正途，別老打著跟人攀和的意思，你笑我家窮，可別人不一定光笑我家人。”林笑然搶白道。 她就是故意歇後語的，若是能引動地元氣，就是有力的回擊，氣死這個胖女人。 總算不負她的期待，四周的空氣變得黏稠了些。 眾人頭頂串出幾個虛影，蛇張開大嘴吞巨象，螳螂舉起雙刃捕蟬，一番淡淡的影像舞動過後，院子裏安靜得與大府外麵傳來的嘈雜聲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