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引水

  “咳咳……能參加的人隻能是考過童生的。” “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唉……”她失望的嘀咕道。 話音剛落，整個船晃動了一下。雖然晃動得不大，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晃動。 四周響起一陣淡淡的回聲：“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 囧。 這樣也可以啊？ 林笑然窘著臉，其他人則是目瞪口呆。 沒幾秒，門口闖進來兩個中年男人，後麵還有急急跑來的付院長和蔣建平。 來人都把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她身邊此時出現若隱若現的水汽。 “這……這是你家孩子？”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先是看了林笑然一眼，驚呆。隨後看向場中其他人，這房內明顯一家人的幾個人。 “咳。劉知府。”付院長走進房。 “付先生。”那被稱為劉知府的男人對他提袖合拳。 付院長看了看林笑然和林逸舟，忍不住又咳嗽一聲。 “林師傅，笑笑會寫字嗎？”他問。 幾個大人看向她。 何煙兒脫口而出：“笑笑才過兩歲，怎麽可能會……爹……”著去把笑然抱在懷裏，有些警惕和害怕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林爺爺對付院長搖頭：“還未對她進行啟學。”言下之意，就是一個字都沒教。 付院長對那劉知府兩人苦笑：“如兩位大人所見，這女娃還沒有學識字呢。” “這可難辦了……那剛剛的句子，你們皆是聽清楚了的，如此好句，若是用在殺敵掠陣上麵，實在是一招好法。”劉知府皺起濃眉道。 “我兄長可以寫！”林笑然眼珠子一轉，對那些人道。 在場的人把目光轉向了那唯一的少年。 “看這少年郎頭頂玄光，這是……？”劉知府問付院長。 付院長撫著胡須，眼中帶著笑意道：“哦，這是我院中學子，前些日子過了童生考試，得了十城第一。我陪他入城參加鄉試。” “略有聽聞，原來就是這位俊朗少年，果真一表人才。”劉知府道。 林笑然聽著他們客套，打著哈欠：“娘，我想睡覺。到底要不要寫字啊？” “笑笑……”林爺爺假裝喝斥。 “哎，孩子嘛，能理解，理解。”劉知府臉色緩和。 林爹扛著壓力，去把紙鋪好。 林逸舟抱著林笑然，把那一句話寫了六份，這才被放回。 林家裏，學識高的，目前隻有林逸舟。林爹時候比較皮，不好好讀書，就是打鐵厲害。林爺爺就不知道了，反正沒有聽過有什麽文身在側。而何煙兒更是不指望。 其他人又於林笑然沒有血緣關係。即便能記著林笑然所出口的那一句話，但沒有得到授文，是無法使用那一句子的。 林爺爺一份，付院長一份，那個蔣河官一份，另外那兩個中年人一份。最後那一份則是被劉知府帶走。付院長對他們解釋：那一份要送入大文院，拓印進文軒刊，這樣才能讓別的文人書生勉強使用這一句子。而有文官的人，則需要通過官印，鏈接到那被放進大文院的文林碑院，就能直接使用這句話。 付院長心翼翼地收好紙張，笑眯眯的對他們道：“等著罷，過些日子，朝廷會下發重獎的。不定等逸舟考過秀才，就能夠獲得個好官職了。不過……”他臉色變得嚴肅，“這孩子太過聰慧……林師傅得好生準備準備了。” 林青玉臉上略顯沉重，點點頭：“多謝先生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