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咆哮,積怨的爆發
443.咆哮,積怨的爆發
世遺和金聚寶一聽曼珠說沒事,兩人皆鬆了一口氣,又幾乎異口同聲地道,“那就好!”
曼珠又是微微一愣:她就說嘛,他們兩個還真的……很像耶!
金聚寶和世遺又不禁怒視了對方一眼,又都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因為他們都不能保證自己在下一秒不會開始飆升內力。
三王子和金元寶也不禁對視了一眼,又同時輕歎了口氣:冤家,真的是冤家啊!
隻不過,他們比冤家更冤家,他們是冤孽!
話說,經曼珠身體不適這麽一鬧騰,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了,有那麽瞬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曼珠看了看金聚寶,又看了看劉世遺,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個……九……九王爺,你……你還好吧?”
世遺眸中先是掠過一抹驚訝,他想不到打破了尷尬局麵的曼珠竟然首先關心的是他,心中狂喜不止,他挑著眉得意的瞟了一眼金聚寶,這才對曼珠溫柔地一笑,“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曼珠也不知是怎麽了,在世遺深情的目光下,心頓時跳得好快,臉頰越來越熱,最後變得如火燒一般滾燙,低首輕聲道,“那……那就好。”
此刻金聚寶恨得牙癢癢,劉世遺看他的那目光,那分明就是在挑釁,更可恨的是,曼珠……他的曼珠竟然臉紅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太曖昧了,可惡,真當他不存在似的,這真是太可惡了!
曼珠似乎也察覺到了她和世遺之間的氣氛變了,她分明清楚的感覺到金聚寶攬著她肩頭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和收緊著——聚寶生氣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搞不懂,沒事她的臉紅個什麽,難道說那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該死的,她的身體沒事亂反應個什麽!天啊,她這是怎麽了,她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怎麽還會對一個陌生男人……從未有過的愧疚感和自責感鋪天蓋地地向是曼珠襲來……
金聚寶和世遺幾乎同時察覺到曼珠眸中的迷惑和臉龐上的挫敗,皆心疼了起來,不待世遺開口,金聚寶突然伸手在曼珠頸間一點,曼珠先是微微一窒,而後雙眸緩緩合上,整個人緩緩向旁倒去……
“曼珠!”世遺驚呼著想要伸手去扶住她,可剛一動作,隻覺眼前天暈地轉一般,喉頭一腥,一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要不是三王子和金元寶及時地又將內力灌入他體內,他怕是已經暈過去了!
近水樓台的金聚寶輕輕攬住曼珠,冷笑著掃了世遺一眼,這才將曼珠橫抱起來,小心放入轎中,擋身在轎前……
此刻的金聚寶又恢複成了那個渾身邪氣十足的惡魔,他的眸中充滿了陰狠和惡毒,冷傲在立在那裏,俯眸冷酷地注視著眼前的三個男子:真是太好了,彼岸門的三個核心首領全部到齊了,現在的他們,毫無反擊餘力,要殺他們,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隻不過,現在的他還不會動手,他比誰都想要他的命,不過在這之前,他更要的是他生不如死,他要把他這幾十年遭受的苦十倍千倍的奉還給他,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又過了好一會兒,世遺才緩過來,他緩緩的睜開雙眸,看到眼前的景象,就保持著先前席地而坐的姿勢,冷冷一笑,“金聚寶,你叫金聚寶對麽!”世遺諷刺般地冷笑了一下,“哼!想不到,你竟然還沒死!”
金聚寶眸中掠過了一抹驚訝,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後麵正在聚精會神為他輸內力的金元寶,心中暗道:沒想到,都整整一個月了,他竟然還沒有將他的真實身體告訴他的主子麽,他是在顧念他們的兄弟之情麽?
金聚寶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揭穿,邪氣地一笑,伸手緩緩地揭下自己赤紅色的麵紗,露出了一張英氣逼人的麵容……
雖然世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看到那一張麵孔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那是一張和金元寶有九成相似的麵容,也許是因為長年遮擋在麵紗下的原由,他的膚色十分蒼白,可就是這份蒼白再配上他那雙細長的雙眸,眸中邪氣十足,臉龐上卻是冷冰冰地沒有一絲表情,如同地獄來使一般,讓人隻看一眼便會不寒而栗,
而金元寶卻完全不同,雖然兩人有著幾乎一模一樣鵝蛋臉、高挑的鼻梁,未點而朱的唇……可金元寶的眼是雙水亮的丹鳳眼,眸中秋水盈盈,未語先笑,而且金元寶的膚色是健康的桃紅色,是那種女孩子才會有的粉嫩臉色,也許正因如此,讓他看上去增添了一份陰柔,幾近完美的精致麵容讓他美豔無雙。
這麽一對比,世遺平生第一次覺得金元寶也沒有那麽“麵目可憎”!
相較於金聚寶這張讓人生厭的麵容,妖精似的金元寶實在是好太多了。
世遺身後的金元寶在金聚寶揭開麵紗的那一刹那,有一種自己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的感覺,特別當他接收到三王子那抹考究的目光後,更覺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額頭上冷汗直冒,此刻在他心中,已經開始悲涼在開始為自己的遺書打腹稿了!
金聚寶張開雙臂,抬頭仰望著形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別人說,金聚寶不禁感歎道,“有多久了?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自由了?”金聚寶說完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俯下眸,凝望著手中的赤紅色麵紗,表情漸漸變得猙獰了起來,眸中充滿了怨氣,怒視著世遺,厲聲咆哮道,“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過了十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在張麵紗下一躲就是十幾年!”金聚寶說著,惡狠狠地將手中的麵紗扔向世遺,麵紗飄風飄舞,在空中舒張開來,又緩緩落在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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