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自作自受
很快,楚清安帶來的人都被她踢出去了,那幾個人看著拎著棍子追出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咚咚往樓下跑。
“廢物!啊——”楚清安話未說完,一個逃跑的人撞到她身上,她腳下一空,整個人摔倒在樓梯上,咚咚咚地滾了下去。
“啊!”她立即感到肚子一陣痛,有什麽東西從身體中湧了出來,紅色的液體瞬息之間染紅了她的褲子。
“孩子……”楚清安臉色慘白,“打120,快打120!”
可是和她一起來的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魏梧桐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她。
楚清安知道誰也指望不上了,自己打了急救電話。
她捂著肚子,臉色慘白,“魏梧桐,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你能活著再說。”魏梧桐冷聲道,“自作自受!”
魏梧桐轉身回家,關上門,將木棍立在門口,坐在沙發上,今晚她不準備睡了。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很快,樓道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幾分鍾之後,救護車呼嘯著離開了。
救護車離開不久,魏梧桐接到楚老爺子的電話,“丫頭,你到白宇澤的醫院來一下。”
“好的,爺爺,我一會兒就到。”
知道是楚清安的事情,她心中無懼,套了一件羽絨服和一雙黑色短靴,冒著風雪出了門。
醫院,楚清安已經緊急做了手術,人沒有大礙,但是孩子沒了。
楚清安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雙唇沒有一絲血色,她雙眼紅腫,此刻還在不停地流淚。
“安安,別哭了。”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女人替她擦著眼淚,她便是楚清安的母親陳碧華。
看到楚清安的模樣,陳碧華心疼不已,“再哭得瞎了。”
“媽……”楚清安哭得停不下來。
陳碧華心中憋著一股氣,“別傷心了,媽給你做主!一個臭丫頭,媽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傅老二一家和楚燁祖孫也在病床前,傅老二夫妻臉色鐵青,心裏盤算著等魏梧桐到了,一定要她好看。
傅承宇在房間來回踱步,對那個失去的孩子,他比誰都在乎,不為別的,隻為他出生就是傅家的重長孫,傅老太太分股份的時候,必定會將小子考慮進去。
魏梧桐那個死丫頭,他要她的命!
這件事誰都沒有通知傅雲深,如果他來了,就沒人敢對魏梧桐下手了。
楚老爺子和楚燁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不好。
病房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敲門的人似特別怕打擾裏麵的人。
“進來。”站在門邊的楚燁沉沉地說了一聲。
都以為是護士,沒想到進來的是魏梧桐。
魏梧桐站在門口,頭上還有沒有散去的雪花,她的臉凍得通紅,雙目腫得比楚清安還厲害,眼角掛著淚水,她站在那裏,怯怯地看著一房間的人,看到楚老爺子,一頭撲過去,二話沒說,哇哇大哭起來。
魏梧桐鑽到楚老爺子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爺爺,我怕,我怕……”
楚老爺子立即從心疼楚清安變成了心疼魏梧桐,“怎麽了丫頭?誰欺負你了?快告訴爺爺!”
傅家的人和楚清安母女一見到魏梧桐,就想要了她的命,此刻看她在楚老爺子身邊,眾人麵麵相覷,這臭丫頭惡人先告狀啊!
可是有楚老爺子護著,也不敢直接動手,萬一失手碰到了老爺子……
“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清安姐姐……”魏梧桐膽怯地看了楚清安一眼,仿佛楚清安下一秒就要張口血盆大口把她吃掉,“今天晚上有兩群人衝到我家裏來,他們……”
“他們什麽?”
聽到有人竟然敢闖到家裏欺負魏梧桐,楚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氣得渾身發抖。
“清安姐姐說要毀我的容,還要他們對我……對我……他們脫我的衣服……”她再也說不下去,又抽噎了一陣,“清安姐姐是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沒有關係。”
“魏梧桐,你胡說八道!”魏梧桐的話半真半假,楚清安氣得熱血噴湧,“你閉嘴!”
魏梧桐果然就不敢再說下去了,楚清安一句話就讓她瑟瑟發抖,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見狀,楚老爺子更加心疼了,怒道,“說!丫頭!都說給爺爺聽!有爺爺在這裏,誰還敢欺負你!”
“我……我不敢說。”魏梧桐怕得不行。
“說!”楚老爺子怒喝一聲。
“清安姐姐因為對傅雲深餘情未了,所以一直就看不慣我,恨不得我消失,她說……她說我一個什麽都沒有的臭丫頭,憑什麽和她搶傅雲深……我都已經和傅雲深分手了,她還不肯放過我。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
楚清安和傅雲深的事情,在場的沒人不知道,尤其是楚老爺子和楚燁,都知道她對傅雲深情根深種。
傅老二夫妻的臉色頓時陰沉如墨,楚清安和傅雲深談過一段,他們都知道,但是和傅承宇訂婚後,他們以為她已經安安心心和傅承宇在一起了,沒想到她竟然還三心二意!
傅承宇更是知道楚清安對傅雲深那點心思,隻是他並不在乎,他和楚清安各取所需而已。
但他的不在乎,僅限於私底下,如今被魏梧桐挑開,頓時覺得男人的尊嚴被楚清安按在地上摩擦。
原本氣勢洶洶的陳碧華,聽到魏梧桐那麽說,除了更加生氣外,卻沒來由的心虛。
“魏梧桐,你……”楚清安氣得想要吐血,雖然這些話都是她心裏所想,但是從來沒有對魏梧桐說過,偏偏,所有人都信了,她頭暈目眩,躺到床上,氣得失語,良久,才咬牙道,“魏梧桐,你這個死爹死媽的賤人!”
“清安!”楚老爺子怒吼一聲,“太不像話了,還將不將我放在眼裏?看把這丫頭嚇成什麽樣了!”
“爺爺,沒事的,隻要清安姐姐心裏好受些,她怎麽罵我都行。反正我從小就是被人這樣罵到大的。”演得太賣力,魏梧桐嚎得嗓子都啞了。
她哭得悲切,就像是風雪中無依無靠的小草在悲咽,聞者傷心,見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