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傅先生,我們很熟?
“秦會長,請到這邊休息一下。”
白宇澤親自將秦惠請進貴賓休息室,隻要把秦惠到醫院出診的消息放出去,來看病的人恐怕瞬間就會翻幾倍。
魏梧桐正要給秦惠倒水,白宇澤已經雙手捧著水杯過來了,“秦會長,您喝水。魏小姐,您也喝水。”
“秦會長,十年沒有出山了。”白宇澤眼中閃著掩飾不住的期待。
“是啊,”秦惠點點頭,看著魏梧桐,滿臉慈祥,“要不是這丫頭求我,我也不會過來。”
白宇澤喉結滾動,膜拜地看著魏梧桐,這些年求過秦惠的人不知道多少,普通人有,達官顯貴有,據他所知,連傅家都上門請過,但沒有誰讓她出來過,隻有魏梧桐。
這丫頭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那秦會長,您看,來都來了……”
“白院長,這次隻是一個例外,我不會看其他病人的,告辭了。丫頭,陪我下去。”
“秦會長……秦會長!秦會長!”
白宇澤喊破喉嚨,秦惠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沮喪地站在門口,“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魏梧桐怎麽就能請動她?”
走廊上,看著魏梧桐挽著秦惠離開的身影,傅雲深和傅琳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到了車庫,魏梧桐正要和秦惠道別,卻聽秦惠道,“小桐上車,我有東西要給你。”
上了車,秦惠拿出一本日記,遞給魏梧桐,“當年,你爺爺憑著魏氏十八針救治了無數人,這本日記本上,都是你爺爺當年研究時的心得。你們家出事後,這本日記輾轉到了我手裏。魏氏十八針,融會貫通後,可治百病。可惜,這本手冊上並沒有明確說明對應的穴位,這麽多年,我也隻研究出八針,今天救治你婆婆,就是用的這八針。她雖然清醒了,但隻是暫時脫離了危險,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後麵,以後的治療,要靠你自己了。”
“爺爺的?”魏梧桐翻開,整本書都是爺爺手寫的記錄,“秦奶奶,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嗯,就交給你了。去吧。”
“秦奶奶,那我先去醫院了,今天謝謝您。”
“不說這些,去吧。”
魏梧桐離開,李助理不解地看著秦惠,“秦會長,為什麽不直接告訴魏小姐您已經研究出了十八針?”
秦惠微微一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別人說的,紙上得來的,終究是淺的,想要了解本質,還是需要自己琢磨。小桐年紀還小,需要慢慢打磨,沒有任何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中醫。”
“會長其實可以治好宋金花的,但故意留了難題?”
“這是對小桐的考驗。”
“會長您真是用心良苦。”
“誰讓她是魏騫唯一的後人呢。”
“會長,魏小姐和傅雲深的事情,您不管嗎?”在傅家發生的事情,雖然網絡上沒有一點消息,但私底下,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州。
秦惠閉上雙眼,疲憊地靠在座椅上,幽幽地道,“分開未嚐不是好事,為情所困的人,都活得太苦了。”
魏梧桐回到醫院,宋婆婆已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白宇澤在監護室外麵等她,“魏小姐,我們為你準備了VIP休息室,你可以免費使用。”
“白院長……”魏梧桐立即拒絕了,“不用,不用,我在走廊上就好。”
“走廊冷,休息室免費的,你放心使用,有什麽需要隻管叫管家。”
魏梧桐無奈,“白院長,真的不用……”
“別跟我客氣,反正給你了。這間休息室一直為你留著,你隨時可以用。”
“謝謝了。”魏梧桐沒有多說什麽,無功不受祿,白宇澤這麽做,無非是因為秦奶奶。
一個小時後,於曼雲的手術也結束了,她的病情嚴重,加上年紀大,即使國內最頂尖的團隊,也隻是通過手術暫時保住了她的性命,還沒渡過危險期。
休息室內,傅家的人臉色都很凝重。
“雲深,你回去休息吧。”傅琳對傅雲深道,“有事情我聯係你。”
傅雲深卻道,“你們回去,我留下。”
“雲深……”傅琳想著魏梧桐在這裏,很不放心,“我留下吧。”
“不用,都回去休息。”傅雲深的語氣不容拒絕。
傅二夫人想了想,“承宇,你也留下吧。”萬一老太太掛了,臨死之前把股份都給了傅雲深……她一邊說,一邊暗暗給傅承宇使眼色。
“承宇陪著清安吧。”傅琳看著楚清安,“懷孕大意不得。”
傅琳這麽說了,傅老二一家不好再留,隻好走了,傅琳站了一會兒,見傅雲深主意已定,也走了。
這時,宋曉飛和李曉霞匆匆趕來,得知宋婆婆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兩人暫時放下了心。
魏梧桐讓宋曉飛回去收拾一些婆婆的換洗衣服過來,宋曉飛和李曉霞離開後,魏梧桐靠在走廊的椅子上,拿出秦惠給她的手記,看了起來。
休息室,傅雲深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休息室中暖氣很足,傅雲深穿著襯衣還覺得熱,私立醫院,隻要有錢,就可以讓你賓至如歸。
天色漸漸暗下來,外麵飄起了雪花,雖然走廊上也有暖氣,但還是冰冷入骨,魏梧桐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一天下來,魏梧桐粒米未進,水也沒喝一口,此刻喉嚨還有些痛,嘴唇也裂開了,唇上有血跡滲出,有些幹痛。
經過這一天的兵荒馬亂,此刻她的心情已經慢慢平靜,有勇氣來麵對宋婆婆生病這件事了。
過了一會兒,一雙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低垂的視線中,她抬眼看了這雙鞋的主人一眼,垂下眼眸,沒有理會。
傅雲深在她旁邊坐下,沉聲道,“到房間去看。”
魏梧桐側了個身,背對著他。雖然背對著他,她卻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傅雲深的目光落在她開裂的手上,明顯是被凍的,“手怎麽回事?做什麽凍的?”見她仍舊不理他,他皺起眉頭,“魏梧桐,說話!”
魏梧桐回過頭,帶著莫名其妙的神情,眼神很是陌生,“傅先生,我們很熟?”
“魏梧桐,不要耍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