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怎麽還是中招了?
樓雨微漠然看了簡明澈一眼,扭回頭看著溫洛寒說:“聽你的。”
??她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關係。
??無論是好的,壞的。
??她連這個人的名字都不想再聽人提起了。
??簡明澈的額頭被顧景舟死死按在地上,他看不到樓雨微的表情,但他能聽出樓雨微說話的語氣裏的冰冷和厭惡。
??那裏麵,再也聽不到以前曾有的親昵、關心、信賴……
??一絲絲都沒了。
??是他親手將這一切葬送了。
??這一刻的他,心如死灰,連最後一點奢望都沒了。
??但是,還好。
??這一次,她沒有被人騙。
??不管今後怎樣,至少這一刻,顧洛寒對她是真心的。
??或許,他應該放手了。
??他放手,她才能與過去的一切徹底訣別,重新獲得幸福。
??這個念頭躥入他的腦海時,他心痛如絞,疼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用力的蜷縮起來。
??他原本該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可對她傷害最大的人就是他。
??他的愚蠢,葬送了他原本應該幸福的一生。
??將來,如果有人問他怎麽死的,肯定會有人回答,他是蠢死的。
??顧洛寒看了簡明澈一眼,對顧景舟說:“打他一頓,放了他吧。”
??他無意把事情鬧大。
??如果把事情鬧大,肯定會對樓雨微造成不好的影響。
??尤其是上了法庭,律師為簡明澈辯護時,一定會提起“你不給我磕頭,我就親她”之類的話。
??傳到別人的耳朵裏,他和樓雨微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閑聊的話題。
??他一點都不想他和樓雨微以這樣的方式被別人頻頻提起。
??顧景舟憤憤不平的說:“少爺,這樣處置他,太便宜他了!”
??顧洛寒沒解釋,“服從命令。”
??顧景舟沒辦法,隻能將簡明澈拖出去。
??簡明澈沒反抗。
??無所謂了。
??怎樣都無所謂了。
??打死他最好。
??死了,一了百了。
??顧景舟拖著簡明澈離開,露台上隻剩下顧洛寒和樓雨微兩個人。
??顧洛寒又仔細的替樓雨微檢查了一遍,關切問:“有沒有不舒服?需要去醫院嗎?”
??樓雨微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眼中滿是歉意,“很疼吧?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說什麽連累?”顧洛寒握住她的手,“咱們是夫妻了,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沒有誰連累誰。”
??樓雨微沒再說什麽。
??她真沒想到,顧洛寒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這一刻,她的心就緊緊係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以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地,她的唯一。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兩人互相檢查了下,確定彼此的身體都沒有問題,不用去醫院之後,離開露台,準備回家。
??走到樓下,兩人看到簡明澈鼻青臉腫的躺在血泊裏,眼睛緊閉,一動不動。
??顧洛寒心裏一驚,急聲問站在簡明澈身邊的顧景舟:“還活著嗎?”
??顧景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咧嘴笑笑:“少爺放心,我怎麽敢殺人?”
??殺人會給顧家抹黑,他哪兒敢?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他斷了簡明澈一條手臂、一條腿,還有四根肋骨,夠簡明澈死去活來一陣子了。
??顧洛寒鬆了口氣。
??還好。
??顧景舟還沒喪失理智,把人弄死。
??知道人沒死,他就不再看簡明澈,帶著樓雨微離開。
??隻要人沒死,其它的都不是大事。
??回到家中,兩人洗漱,吃了點東西。
??洗完澡,兩個人窩在沙發裏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一刻,兩人誰也不想說話,隻想這麽靠在一起,安靜的待著。
??忽然,顧洛寒的手機響了。
??顧洛白打來的。
??顧洛寒接通手機放在耳邊,“阿白?”
??“二哥,”顧洛白的聲音有點急,“大哥說,逍哥被人捅了一刀,讓咱們和他一起去看看逍哥。”
??“怎麽回事?”顧洛寒皺眉,“逍哥怎麽會被人捅了一刀?”
??“唉,別提了,”顧洛白沒好氣的說:“還不是範遂那個瘋子!二哥你有時間嗎?有時間你過來,咱們路上說。”
??“呃……”顧洛寒遲疑了一下,“逍哥傷的重嗎?”
??“傷的倒是不重,”顧洛白說:“大哥說,逍哥說了,不讓聲張,不讓告訴其他兄弟,但是大哥覺得,別的兄弟可以不告訴,但是咱們兩個應該跟他一起去看看他。”
??他三哥今天早晨又離開夜都去外地拍戲了,所以沒通知他三哥。
??顧洛寒:“……你和大哥去吧,我這邊有個重要的手術走不開,改天我自己去。”
??他傷在額頭,被他大哥和顧洛白見到,他沒法解釋。
??他給簡明澈磕頭的事,他不想讓他大哥和顧洛白知道。
??“哦哦,那行,”顧洛白沒多想,“二哥,你知道就行了,回頭什麽時間有時間了,你自己去。”
??“好,”顧洛寒應著,“我知道了。”
??顧洛白掛斷手機,對顧時暮說:“大哥,二哥說他沒時間。”
??“沒事,”顧時暮無所謂的說:“咱們兩個去就行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他就是隨口問一句,顧洛寒有時間就一起去,沒時間就算了。
??兩人出發,來到範家。
??範逍的父母看到他們兩個來了,十分熱情。
??範母感激的說:“阿暮,多虧了你提醒逍逍,逍逍提前有了防備,才沒被範遂那個畜牲給害死。”
??範父歎氣,“家門不幸啊!”
??顧時暮和顧洛白安慰兩人幾句,來到範逍的臥室。
??範逍肩頭被捅了一刀,纏著繃帶,在床上躺著。
??見兩人進來,範逍坐起身,“老大,阿白,你們來了?”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件事誰都可以不告訴,但一定得告訴他們老大。
??他做夢也想不到範遂喪心病狂到想要他的命。
??如果不是老大發現範遂不對勁,事前及時提醒了他,他說不定已經沒命了。
??“逍哥,怎麽回事?”顧洛白關切問:“不是提醒你防備著他了嗎?怎麽還是中招了?”
??“唉,別提了!”範逍懊惱的擺擺手,“我是防備著他了,我的人盯梢他的乳母,發現他乳母買了氰化鉀。
??既然他的乳母買了氰化鉀,意圖就很明確了,肯定是想毒死我們。
??我沒聲張,想等她下了手再揭發,這樣能讓她獲罪更重。
??今天晚上,範遂請我們堂兄弟幾個吃飯,說是謝謝他受傷時,我們兄弟幾個過去看望他。”
??他想到什麽,解釋說:“哦,對了,範遂說的我們看望他的那次,是我按照我們那天商量的那樣,特意約了我另外兩個堂弟去探望範遂,給範遂創造的團滅我們兄弟三個的機會,算是引蛇出洞。
??但是那一次,範遂應該是沒準備好,沒有動手。
??今天晚上,他忽然請我們兄弟三個吃飯,我猜他是想動手了。
??不出我所料,他的乳母把氰化鉀放在了最後上來的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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