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幫老婆撐腰
唐夜溪:“……沒這麽嚴重吧?”
“怎麽沒有?”許連翹挑眉說:“他正常的時候不會這樣做,他失常的時候呢?”
唐夜溪:“……失常?”
“對,”許連翹掰著手指數,“比如,他喝醉了,想起了他和他安安妹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甜蜜過去。
又比如,他心情不好,原本看著順眼的東西突然看著就不順眼了,原本看著不順眼的東西,看著更不順眼了,就像你!”
唐夜溪:“……”
許連翹繼續說:“他以前是不怎麽理你對吧?當他喝醉的時候,或許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說不定會突然給你一腳,或者你正站在樓梯上,他一把把你從樓梯上推下去。”
她目光下移,看向唐夜溪的小腹,“以前也沒什麽,頂多摔一跤,摔斷胳膊腿兒什麽的,可現在你懷著孩子,他要是真那麽幹了,說不定就一屍兩命!”
她拍拍唐夜溪的肩膀,語重心長:“人性是這世界上最難揣測的東西,防不勝防,不得不防啊溪溪!”
唐夜溪:“……”
她覺得許連翹的話挺扯的。
溫玄澈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做不出她說的那些事。
但是,不管怎麽說,她和溫玄澈之間確實應該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了。
如果真像許連翹所說的,溫玄澈心裏還惦記著她的安安妹妹,她每次出現在溫家,就提醒溫玄澈一次,她霸占了溫安安的位置,那麽,她和溫玄澈之間連麵子上的交往也不必有了。
就幹脆撕破臉,也不用虛偽的你送我禮物,我送你禮物。
她買禮物的錢是她辛辛苦苦一單生意一單生意的賺來的,沒必要送給一個表麵上像是已經接受了她,願意和她和平共處的哥哥,其實心裏仍舊排斥厭惡她的人。
如果溫玄澈心裏真還惦記著溫安安,覺得她的出現搶走了屬於溫安安的一切,那麽,以後她和溫玄澈連基本的麵子情都不必有,直接做陌路人。
她回溫家的時候,溫玄澈也不必服從她爸媽的命令,捏著鼻子回家陪她和孩子們吃飯。
就當陌生人,溫玄澈在,她就不在,她在,溫玄澈就不在。
這樣做就能避免兩看兩相厭,也能避免出現許連翹所說的那種情況。
“我會和他談談,”唐夜溪拿起茶幾上的手表,放回盒子,“你花多少錢贖回來的?我轉給你。”
“不用了,”許連翹擺手,嬉笑說:“咱倆談錢多傷感情?從下次生意我給太子爺的提成裏扣就行了。”
唐夜溪忍俊不禁,捏她臉頰:“你真會替我省著。”
“必須的!”許連翹摟住她的脖子,洋洋得意,“咱倆可是親姐妹,能花臭男人的錢,當然得省著咱們自己的錢!”
唐夜溪皺皺鼻尖,“我男人一點都不臭,可香了!”
顧太子爺身上常年都是淡淡的薄荷冷香,清新好聞,她最喜歡了。
許連翹嘖嘖,“溪溪,你學壞了,臉皮變厚了。”
“近墨者黑,”唐夜溪意有所指的看著她說:“不看我成天和誰膩在一起嗎?臉皮能**嗎?”
“嗯!”許連翹一本正經的點頭:“你成天和太子爺兒膩在一起,所以臉皮變厚了。”
“才怪!”唐夜溪揉亂她的頭發,“我明明是因為天天和你這個小魔女混在一起,臉皮才變厚的!”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時間不早了,唐夜溪帶著鑽表離開,回到家中。
顧時暮看她拿回來一個盒子,隨口問她:“什麽東西?”
“我送給溫玄澈的鑽表。”唐夜溪把盒子打開,把事情的經過和顧時暮說了一遍。
顧時暮嗬嗬:“兒子生多了,難免有一兩個營養不均衡,腦子沒長好就給生出來了的,正常。”
唐夜溪:“……”
她默默地低頭看自己的小腹。
她已經生了兩個兒子了。
不出意外,肚子裏兩個又是兩個兒子。
二加二,等於四。
她媽生了四個兒子。
她將來至少四個兒子。
所以……
顧時暮看到她的目光,神情頓了下,咳嗽一聲,把她攬入懷裏,“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咱們,咱們營養好,生的孩子腦子肯定都長好了!”
唐夜溪:“……但願如此吧。”
生的孩子多了,會有不成器的孩子的幾率也多。
生一個孩子,一個孩子成器很容易。
生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成器也很容易。
要是生七八個呢?
說不定就有一個不成器的。
概率嘛!
這麽說來,還是少生幾個比較好。
生的多了,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器,隻有一個不成器的,也能把爹媽氣死!
比如她媽,不就差點被溫玄澈氣死嗎?
不是形容詞,而是字麵上的意思,就是差一點就被氣死了。
幸好手術成功,救回來了,不然真的就死了!
看到唐夜溪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了,顧時暮覺得,溫玄澈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安撫的拍拍唐夜溪的肩膀,“明天我陪你去溫家,問問他到底什麽意思,要是他不想認你這個妹妹,讓他直接說,別在背後弄這些惡心人的小把戲。”
“嗯,”唐夜溪點頭,“是該把話說清楚。”
雖然,她算是個生意人,但她做生意時並不會投入感情,不會假情假意,虛與委蛇。
她給親人、朋友的感情是真摯的。
她對溫玄澈沒什麽特殊的感情,但因為溫玄澈是她的親哥哥,她在定製那些鑽表的時候,才會有溫玄澈的一個。
定製鑽表的錢,是她親手掙的辛苦錢,她送出去的禮物,飽含了她的心意。
如果溫玄澈不想接受這份心意,應該直接告訴她,而不是虛偽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她要是什麽都沒發現,也就算了。
既然發現了,她就要去讓溫玄澈把話說清楚。
她要告訴溫玄澈,如果不喜歡她,他們兩個就假裝不認識對方,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不要虛偽的應付她。
不要當麵和她假裝兄妹,欺騙她的感情,背地裏對她送的禮物不屑一顧,一臉嫌惡的丟到一旁,說不定嘴角還勾著不屑譏嘲的冷笑。
隻要想一想那一幕,她就想把從許連翹手中拿回來的鑽表丟到他的臉上!
不過……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唐夜溪偎在顧時暮懷中說:“你要是去了,我爸媽會不自在的。”
“不行,”顧時暮堅決反對,“你自己去,被欺負了怎麽辦?老婆在娘家受了委屈,我這做老公的,必須給我老婆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