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最該被套麻袋的人
“沒事,”洛凡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我已經習慣了。”
“我覺得這事也沒什麽好煩心的,”唐無憂說:“我不但覺得這不是煩心事,還是揚眉吐氣的好事。”
洛凡:“……無憂,你是被翹翹打傻了嗎?我怎麽覺得這話翹翹說合適,你說我有點不習慣呢?”
“凡哥,你放心吧,我沒這麽容易被打傻,我是認真的!”唐無憂看著洛凡,認真的說:“凡哥,當年,你爸媽相信所謂的‘高人’的鬼話,覺得你是什麽煞星,會帶來不祥,因此將你趕出家門。
可是現在,他們又來求你回去,這不就是典型的逆襲劇本嗎?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他想了想,想起來了,“昨天你對我愛答不理,今天讓你高攀不起!聽起來是不是很爽?”
“什麽呀?那夫婦倆可沒你說的那種覺悟!”許連翹哼了一聲,“那夫婦倆見到凡哥之後,就是一副居高臨下施恩的嘴臉,滿臉都是隻要他們開口讓凡哥回家,凡哥就會感激涕零,跪地謝恩的模樣,惡心死我了!”
不然像她這麽有涵養的女孩子,怎麽會把咖啡潑到那個女人臉上呢?
實在是那個女人鼻孔朝天的樣子讓她太惡心,太討厭了!
唐無憂睜大眼:“他們難道不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嗎?現在是他們需要你,不是你需要他們,他們對你的態度就沒什麽改變?”
洛凡笑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改變?
那對夫婦對他的態度,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麽改變了。
他出生那天,他媽大出血,差點死了,他爺爺出了車禍,斷了四根肋骨一條腿,險些死於非命。
他快滿月的時候,他爸決策失敗,被競爭對手算計,損失了一大筆錢,公司元氣大傷,差點挺不過氣。
他滿月之後,他奶奶請來一位“高人”,給他算命。
“高人”說,他命中帶煞,會把黴運帶給身邊的人,越是親近的人,越會被他影響。
他所謂的家人們,相信了那位“高人”的話,把剛出了滿月的他,扔去了城外別苑,雇了兩個保姆照顧他。
磕磕絆絆的,他倒也長大了。
隻是每次洛家人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吉利的東西,躲得遠遠的。
懂事之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快點長大、可以賺錢養活自己,離開那座讓他窒息的城市。
終於熬到了十八歲,他考上了夜都的大學,拿到了高額獎學金。
因為成績優異,長得也出眾,很容易找到打工的機會,他終於離開了那座讓他窒息的城市。
從那以後,天高海闊。
從他十八歲離開家鄉到如今,幾千個日夜,他從沒回過家鄉,他所謂的家人們也沒從找過他。
他原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了,他們之間的結局注定是老死不相往來。
他做夢都沒想過,那夫妻倆居然會來找他。
甚至說,讓他回洛城,他們會幫他坐上洛家繼承人的位置。
他知道,那夫妻倆不是想幫他坐上洛家繼承人的位置,而是他們需要一個兒子,他爸才能坐上洛家繼承人的位置。
他爸是長子長孫,洛家繼承人的位置理應是他爸的。
可是,他弟弟把人打成了植物人,麵臨十幾年的有期徒刑,他爸後繼無人。
這種情況下,他爺爺不會把洛家繼承人的位置交給他爸,而是會交給他的二叔。
他二叔家裏有兩個堂弟,聽說,都很優秀。
膝下沒有繼承人,他爸就會失去洛家繼承人的位置。
可他弟弟已經被判刑,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人也廢了。
他爸爸就把主意打在了他身上。
他雖然是那位“高人”手中的煞星,但人還算聰明,在打工養活自己的情況下,本碩連讀,隻用了三年就拿到了學位證書。
他的優秀,有目共睹。
如果他不是“煞星”,洛家有他這樣一個繼承人,他爺爺大概做夢都會笑醒。
隻可惜啊……
隻能說,他和洛家人沒緣分。
“我手中有樣東西,你看了之後,或許對你會有一些幫助。”進來之後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顧時暮忽然對洛凡說。
“東西?”洛凡微愣:“什麽東西?”
他和他們老板的這位丈夫交集不多,隻是一起聚過幾次餐而已,頂多算是點頭之交。
他們老板的丈夫手裏,能有和他有關的什麽東西?
顧時暮說:“紙質資料送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先簡單的給你們說一下。”
“好好好!”許連翹連連點頭,一臉興奮:“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翹翹姐姐,你不是最喜歡聽故事,你是最喜歡吃瓜!”唐無憂鄙視她。
“你不喜歡?”許連翹瞪他:“你要是不喜歡,你現在就出去!”
“不要!”歪頭看向另一側,不看她了。
唐夜溪無奈:“你們兩個又吵!還要不要聽了?”
兩人異口同聲說:“要!”
洛凡失笑,搖搖頭說:“如果不是翹翹已經有阿白了,我看翹翹和無憂有點歡喜冤家的意思。”
“凡哥,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唐無憂驚悚的說:“我寧可打一輩子光棍,我也絕對不娶像翹翹姐姐這樣的老婆!”
“比國際玩笑還好笑!”許連翹白了洛凡一眼:“本姑娘喜歡阿白那樣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像小無憂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隻配給我做小弟!”
唐夜溪笑著說:“凡哥,以後還是別開這種玩笑,要是被阿白聽到,一定會醋海生波。”
“就是!”唐無憂深以為然:“到時候,阿白哥再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我冤不冤?”
許連翹嗬嗬,“小無憂啊,你放心吧,阿白腦袋沒毛病,他看你一眼就知道,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我是看不上的!”
唐無憂:“……”
他忽然想到了他大外甥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已經被他大外甥紮過一回心了,許大醫生又來,這是要把他的心紮成篩子嗎?
等他們吵完了嘴,安靜下來,顧時暮才慢悠悠的說:“當初,我我溪溪剛在一起的時候,我擔心溪溪,怕她識人不明,吃虧上當,我讓我手下 的人,查過廣廈事務所所有人的資料。”
“哇哦!”許連翹“哇”了一聲,嘖嘖:“其實像太子爺這樣的人才真的會被人套麻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