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怪事年年有
三人一邊鬥嘴閑聊,一邊來到會客室。
會客裏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廣廈事務所的這些男人們,最矮的也有一米八左右。
這個男人,比廣廈事務所所有的男人都高,至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看到他們先後走進來,立刻站起身。
他麵容堅毅,身姿挺拔,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讓許連翹張嘴就問:“你是退役軍人嗎?”
叢明愣了下,點頭:“對,您認識我?”
“不認識,看你的氣質很像,”許連翹笑著說:“我們事務所裏好多兵哥哥,你的氣質和他們很像。”
“我就是在網上看了一個匿名的帖子,找到這裏來的,”叢明說:“發帖的人說,他在這裏工作,說這裏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可以為人排憂解難,並且能人所不能。”
“哎呀,這是我們事務所的哪位好員工呀?自動自發的去網上給事務所做宣傳,”許連翹笑盈盈的說:“這種行為,值得鼓勵和獎勵!”
“我不知道,”叢明說:“他是匿名發的帖子。”
對帖子的內容,他將信將疑。
可他心中的執念太深,即便是將信將疑,他還是按照帖子中所說的地址,找到了這裏。
來到廣廈事務所門外,他對帖子中的內容信了幾分。
無他,可以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麽寬敞闊氣的事務所,事務所主人的實力就不容小覷。
看到許連翹幾人,他對帖子裏的話又信了幾分。
雖然許連翹三人看上去都很年輕,可三人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及其出類拔萃的,萬裏難挑其一,一看就是人上人。
這樣的人,即便自身手段差一些,可他們必定有錢。
隻要有錢,什麽人才招攬不到?
等到他聽許連翹說,他們事務所很多退役的軍人,這時的他,對事務所幾乎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他是退役的軍人,對軍人有天生的好感。
許連翹三人目光清澈,氣息幹淨,氣質尊貴,手下又有多名軍人效力,也許,這家事務所真的像他所看到的那個帖子裏說的那樣,可以能人所不能。
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唐無憂問叢明:“請問介意我開語音記錄我們談話的內容嗎?開啟錄音,是為了方便我們為您服務,錄音以及我們之間談話的所有內容我們都會為您保密。”
“可以,”叢明點頭說:“我的事,沒什麽怕人聽的。”
唐無憂打開錄音器:“您可以講了。”
叢明點頭:“我叫叢明,是一名退伍軍人,退伍之後,我和戰友開了一家安保公司,我曾接過一單生意,給路家的大小姐路安娜當貼身保鏢。
當時,路安娜自己去我的安保公司挑的人,看中了我,給的待遇很好,我答應了。
我去了路家還沒一個月,路安娜就要和我發生關係。”
許連翹拿著杯子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顧洛白拍拍她的後背,遞給她一張紙巾。
許連翹稀奇的看叢明:“所以,她挑了你,不是看中你的武力值,是看中你這個人了?”
“……“叢明有些尷尬,“或許是吧。”
唐無憂說:“翹翹姐姐,你別打岔!叢先生,您繼續說。”
叢明吐了口氣,繼續講述:“她說讓我做她的男朋友,我不肯,前前後後,我一共拒絕了她五次,她磨了我三個多月,我始終沒有答應,忽然有一天半夜,她找到我,說她房間裏有聲音,她很害怕,讓我過去看看。
職責所在,我去了,我剛進了房間,她就脫掉衣服抱住我,大喊救命。
傭人聽到她的喊聲,衝了進去,當場報警。
警察趕到後,我被帶到了警局……”
他攥緊了拳頭,聲音沙啞:“最終,我以強奸罪,被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所以,我現在,是個刑滿釋放人員……”
退役軍人的身份,曾經是他的驕傲。
可是現在,他有了一個讓他無法麵對的身份——刑滿釋放人員。
明明,他什麽都沒做過,可他最後卻被判有罪。
他可以忘記的牢獄生活,重新開始,可他沒辦法接受這一生都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生活。
他現在唯一的執念,就是為自己洗清罪名。
他想過很多辦法,可當初他之所以被判刑,是因為人證物證俱在。
人證,就是路家的女傭。
路家的女傭們親眼見到他三更半夜待在路安娜的房間。
物證,是路安娜身上傷痕累累,有被人侮辱猥瑣過的痕跡。
鐵證如山,他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能背負著莫須有的罪過,鋃鐺入獄。
當時,他被判了五年,後來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減刑兩年,提前兩年出獄。
即便如此,他在最好年華的時候,仍舊有三年時間,浪費在監獄裏。
出獄之後,還要一輩子背負著強奸犯的名聲活著。
以後,他娶妻生子了,他的妻子、孩子,或許都會因為他強奸犯的身份,被人鄙夷、歧視。
這將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汙點,一輩子沉重的枷鎖。
他不甘心。
他沒做過!
隻要可以證明清白,他願意付出一切!
他說完之後,看著許連翹三人認真的說:“隻要你們可以為我證明清白,我願意為你們做任何事,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紀的事,我願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證明我的清白!”
唐無憂同樣認真的看他:“叢先生,你今天對我們所講的一切,能保證沒有半點虛假嗎?”
“我可以保證,”叢明舉起右手:“我可以以我的名譽和性命發誓,我每個字都是真的,絕無半句假話!”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個路安娜還真是個奇葩,”許連翹把玩著手中的水杯說:“倒貼睡男人,睡不著,就汙蔑男人強奸她!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我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害我,”叢明說:“她的私生活並不混亂,我做了她幾個月的保鏢,最起碼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裏,她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知道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她身上為什麽會有被人侮辱淩虐過的痕跡。”
而他,又是替誰頂了罪,背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