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家庭會議
“顧時暮,你血口噴人!”唐錦策憤怒的大吼:“我媽那麽好,她怎麽可能殺人?許連翹的爺爺的死肯定也是意外,他不可能是被我媽和我舅舅殺的!”
“對,我現在還沒找到當年撞死許連翹爺爺的那個人,他出國了,不太好找,可能還要花些時間才能找到,但是,唐錦策,你捫心自問,你相信你所謂的巧合嗎?”顧時暮冷笑了一聲:“許連翹的爺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拉著他千辛萬苦求來的證人去警局作證的路上被車給撞死了,唐錦策,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意外,你摸著你的良心對我說,你自己信嗎?”
“我信!”唐錦策大聲說:“我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不是!”
“好,我承認,撞死許連翹爺爺的貨車司機還沒找到,許連翹爺爺是你舅舅和你媽買凶殺死的隻是我的猜測,那我就先不和你說這個!我們來聊點別的,”顧時暮看著他說:“唐錦策,我想請問你,既然你說你媽特別好,特別善良,那你媽為什麽在和你舅舅撞死許連翹的父母之後,就不管許連翹的死活了?如果是你遇到這種事,也會像你媽那樣做嗎?”
“我……我媽賠錢了!”唐錦策結結巴巴說:“你的資料上不是寫了,我舅舅和我媽賠給許連翹八十多萬。”
“的確,你舅舅和你媽給了許連翹八十多萬,”顧時暮點頭說:“可是,那年許連翹隻有六歲,她爸媽死後,隻剩下一個爺爺,很快她爺爺也死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你覺得她能守得住八十萬元錢嗎?但凡有點良心的人,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那個小女孩兒,至少讓她不要被人欺淩,可以安穩度日?你舅舅和你媽是怎麽做的呢?就這樣,你居然好意思說你母親十分善良,是個好人!”
顧時暮嗤笑了一聲搖頭:“唐二少,我不得不說,你對善良兩個字肯定有什麽誤解,你對善良的要求太低了!”
唐錦策麵如土色,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阿策,別說了,”唐悠然苦笑了一聲,勸阻二兒子:“我的事,我會處理好,接下來,你什麽都不要說了。”
說多錯多。
這件事原本就是徐繡瀅做錯了……不,不止是做錯這麽簡單,而是犯罪,是喪良心。
所以不管他兒子說什麽都是錯的,是自取其辱。
“爸……”唐錦策惶然的看向唐悠然,顫抖著聲音問:“您、您真的要和我媽離婚嗎?”
唐悠然搖頭:“現在咱們先不說這些,先、先吃飯,來來來,吃飯,再不吃飯菜就全都涼了。”
他現在腦子很亂,接下來要做什麽,他不知道。
他招呼眾人吃飯,可誰還有胃口?
哦。
也不是所有人都沒胃口,顧時暮還是吃的很香的。
顧太子爺兒吃的優雅斯文,就餐姿勢可以寫進禮儀教科書當做典範,隻可惜,這種時候,實在沒人有心思欣賞。
唐悠然失魂落魄。
唐錦權食不知味。
唐錦權坐立不安,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炸|藥桶。
唐水晶幹脆拖著唐夜溪去了隔間,鎖上門,堅持要看唐夜溪身上的傷疤。
唐夜溪拗不過她,無奈的讓她看了,唐水晶看完之後,差點哭暈過去。
溫明遠擔心妻子,叫開門,見唐水晶眼睛都哭腫了,心疼不已,摟著她柔聲安慰。
唐水晶偎在他懷中嚎啕大哭:“是真的,都是真的!咱們女兒那麽漂亮,皮膚那麽好,可身上都是傷疤!……怎麽能這樣?明遠,為什麽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這樣懲罰我?我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麽?”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是真的。
看到唐夜溪身上的傷疤,她覺得就像是有刀子割她的心髒那麽疼。
雖然不是養在她膝下長大的女兒,卻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和她長的那麽像,她看了就喜歡,恨不得可以回到二十年前,她女兒可以變小,她再從小到大養一遍。
她原本就心疼唐夜溪從小受過的苦,現在看到唐夜溪身上的傷疤,她更是痛苦的難以自抑。
溫明遠不住的安慰她,痛苦又自責。
他妻子拚著性命才生下他們的女兒,他卻沒保護好他們的女兒,這是他一生的恥辱。
唐夜溪安慰唐水晶:“媽,別哭了,全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想了,好嗎?”
她並不知道顧時暮會拿那些照片給她父母看。
對她來說,那些事已經遙遠的仿佛是別人的事。
以前她過的的確很苦,但大概是有小初和小次兩個可以治愈一切的天使,她的心裏並沒有恨。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小初和小次的陪伴,足以治愈一切。
唐夜溪哄了很久,唐水晶才停止了哭泣。
一家人離開隔間,回到餐廳。
到了這時候,飯也吃不下去了,是時候散了。
唐水晶不舍得拉著唐夜溪的手,“溪溪,今天晚上和媽媽回家去睡吧?”
唐夜溪為難的說:“媽,小初和小次還在等我回家,他們晚上從沒和我分開過,我要是不回家,他們會鬧的。”
唐水晶心裏又是一陣酸楚。
她的女兒好容易才找回來,可是她卻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不再單單隻是她的女兒。
甚至,她首先才是孩子們的母親,顧時暮的妻子,最後才是她和她丈夫的女兒。
這是她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痛徹心扉。
她眼睜睜看著顧時暮帶著唐夜溪離開。
唐凜然和唐悠然一家都沒有走,並且,唐凜然叫住了準備離開酒店的唐水晶和溫明遠:“水晶,明遠,我們談談吧。”
準確來說,是開一個家庭會議。
唐家的大房、二房和溫家三位一體,息息相關。
唐悠然接下來決定怎麽做,直接影響著唐家大房和溫家的利益。
他必須了解唐悠然的決定,才知道接下來他應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