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初步計劃
陳大夫點頭,又看了一眼江顏後這才出了縣衙。
他才走,阿修就回來了。
江顏雖然知道宋七的暗衛做事都挺靠譜的,但兩天沒有消息,到底是有些心急,如今見著阿修,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可查到消息了?”
阿修看了一眼何大人,便又對著江顏開了口:“那靈兒並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我也借此摸清了她的底細。此人原是平陽縣商賈家的小姐,由於家道中落,便到了錦裏縣打算投奔未婚夫一家,但卻遭到了婆家的驅趕,最後被高夫子帶入高家成了妾室…”
“而且那未婚夫,正是錦裏縣新開的那平安商場的盧姓少東家。盧家原先也是平陽縣的大商賈,去年才遷入錦裏縣,手下的產業除了這間商場外,還收購了幾間藥鋪。那盧少東家善於文墨,書法更是一絕,所以我猜這件事情肯定和盧少東家有關。”
這算是聽阿修說過最多字數的話了。
不過江顏如今也沒有心思管這,隻是暗暗地消化起他的話來。
才不到三天的時間,阿修能打探到這麽多有用的消息,可見其費了一番工夫,如今有了這些,範圍又縮小了一節。
“靈兒既然肯為那盧少爺做這些事情,那自然會咬死不放,說那方子就是我開的。如今就算知道是那姓盧的手段,也隻能從靈兒這邊著手。”
江顏說完了這話後,又冥思苦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那盧少爺性子如何,眼下可有妻兒?”
“性子有些紈絝,妻子黃氏,父親是鎮丞,平日裏性格跋扈。”
江顏聽了後,眸子一喜,這就好辦了。
性格跋扈的女人向來不會受到丈夫的喜歡,尤其還是像盧少爺那樣的紈絝公子,說不準機緣巧合之下又見到了從前的未婚妻,兩人一番溫存之後,正好讓他得知了高夫子的事,便伺機謀劃報複。
至於靈兒這邊,正好想著借此機會離開高家,所以便做了這一箭雙雕之事。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掐斷那靈兒對盧少爺的惦記,等追逐的希望一破滅,自己這邊再出條件利誘,自然會讓其中招。
故而又開口問道:“靈兒在錦裏縣可還有親人朋友?”
“有一個年邁的姑姑,從前收留過她,如今一直臥病在床,都是靈兒出銀子付診金和藥錢。”
如此,就更好了。
江顏腦子裏已經有了打算,所以這會兒也沒有停頓,直接對著阿修開口說了起來:“阿修,再給我做兩件事情…”
……
此時的青城村。
工坊也亂成了一鍋粥,雖然那些做活的都是老實人,可眼下也不曉得江顏的事到底要如何處理。
前兩天還會來工坊做活,雖然心不在焉,但也能做一些出來。
可這件事情不但沒有消沉,反而愈演愈烈,讓大夥兒的心都跟著慌了起來,畢竟此時也不知道這麽做下去還能不能拿得到錢。
今日便全都在家裏休息。
等劉婆婆幾人去工坊看時,除了繡坊的陳枝枝母女,壓根沒再見到其他人。
何氏見此,立馬黑了臉,聲音也大了幾分:“那些人真是沒一個好的,平時顏丫頭在時,不知道給了她們多少好處,如今到了這節骨子眼上,都一溜煙地跑沒了!生怕受連累了還是咱地?”
“好了,少說兩句吧,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又沒個準信,大夥兒哪裏會有什麽心思?”
高氏又開口說了起來。
劉婆婆也點了點頭:“說得對,我們不就是來替顏丫頭打理工坊的麽,既然如此,就要擺出個樣子來,先將人心給扶住。大夥兒的人品我也是看在眼裏的,隻要穩住了心就成…”
“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叫人,將人叫到工坊來,看看大夥兒是個什麽態度。若是怕事的話,我們也不必多留…”
高氏雖然也是這樣想,可畢竟性子直,心裏到底有些不舒坦,但此時也沒在繼續說什麽,隻是聽了劉婆婆的安排,一起出去找人了。
一個村子統共隻有那麽大,隻要嚎幾嗓子,人便都來齊了。
不過,如今除了她們,還有看熱鬧的大夥兒。
喬氏便是其中一個,從前江顏在村子裏呼風喚雨的,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得出來踩一腳。
眼下一個勁地對著劉婆婆幾人嚷嚷:“哎呀,現在誰不知道那丫頭開錯藥吃死了人,怎麽你們還想替讓大夥兒替她做工受連累不成?”
何氏見著她那樣子就來氣,如今也禁不住嘲諷道:“喲,你們聞到了沒,這真是一股子臭味呢!這簡直比放屁還臭!”
高氏也跟著附和:“我覺得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
喬氏氣得半死,指著兩人便罵了起來:“你們說啥!如今那丫頭都倒台了,你們還有什麽可威風的!跟殺人犯在一起,名聲都會臭!”
高氏也懶得再搭理她,畢竟眼下召集大家也不是來看吵架的。
所以這會兒直接對著工坊的那些婦人開了口:“眼下顏丫頭的事情大家想必也聽說了,不過,我們都相信顏丫頭是無辜的,隻是如今事情沒有查明而已。所以工坊的活兒大家還得繼續…”
“當然,若是有人想要不幹了的話,也成!”
她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一時間周圍的聲響都靜了下來。
可喬氏方才被氣,哪裏能這麽就算了的?
“什麽幹活不幹活的,錢拿不出來還是小事,當心把命都賠進去!”
對於她的得寸進尺,高氏著實忍不住了,冷喝了一聲:“姓喬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若是再嘰嘰歪歪,可甭怪我不客氣!”
喬氏叉腰:“怎麽著,難不成你還想打人不成?”
這話一說完,惹得高氏這個火爆脾氣直接上手了,拉著她的頭發便一個勁地揪了起來。
“老娘不發威,你當我好惹的不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喬氏頭皮一陣發麻,哪裏還敢再說什麽?隻能一個勁地嗷嗷叫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