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箭雙雕
第177章一箭雙雕
聽見虞華年的聲音,蘇修筠忙定了定心神,對著瓊花院內的虞華年拱手道,“將軍!”
見蘇修筠踟躕不前,虞華年冷聲,“怎麽?蘇太醫是想讓本將軍自己走出來讓你瞧病!”
此話一出,蘇修筠也顧不得,用一方帕子遮住口鼻走了進去。
其實虞華年原也不是不可以走出去,但一想到上次蘇修筠那要趕走蘇錦瑟的決絕模樣,就怒意難平。
蘇修筠仔細為虞華年和娟娘診治一番後,又被虞華年帶到了蘇錦瑟的床前。
“為何錦瑟還沒醒過來?”虞華年瞧著蘇修筠,麵露哀傷。
蘇修筠眉頭緊皺,有些惴惴,“將軍,錦瑟如今病情嚴重,若不好好整治,隻怕是……”
話雖沒說下去,但意思虞華年很明白,隻見他一把拽住蘇修筠,“你就留在此處,替錦瑟治病,治不好本將軍要你陪葬。”
此話一出,蘇修筠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哎喲,將軍饒命啊!饒命啊!且不說下官有沒有能力去醫治錦瑟,就說我家還有白事等著下官,下官也著實走不開呀!”
月華還未向他會匯報蘇洛之事,所以眼下隻當是蘇修筠為了逃脫而找的借口。
“白事?你若是再找借口,本將軍現在就一掌拍死你。”
虞華年眸中的怒意盛熾,嚇得蘇修筠連忙再次跪在了地上,“將軍啊!下官那不孝兒惹怒了將軍,已然為此付出了代價,將軍不會連個像樣的喪事也不讓辦吧。”
“蘇洛死了?”虞華年疑惑。
這下蘇修筠不解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來回稟的人,一口咬定就是將軍府的暗衛殺了蘇洛。
自己當時也是算準了,虞華年當心自己將這件事說出去,會派人盯著蘇府,這才故意讓蘇洛姐弟倆回賀府的。
這原本是個天衣無縫的借刀殺人的計劃,但眼下人是殺了一個,好像刀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莫不是自己這把刀借錯了?蘇修筠思忖著,試探性地開了口,“將軍真的不知?”
虞華年沒打算繼續在此事上糾纏下去,畢竟眼下蘇錦瑟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說,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蘇修筠心裏心花怒放,要知道他可就在等著虞華年這句話。
隻見他麵色凝重,對著虞華年微微拱手道,“將軍,這太醫院院判的醫術隻會在下官之上,若是能將他請來,難道不比下官更為穩妥嗎?”
話雖如此,虞華年之所以一直尋蘇修筠前來,就是因為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
如今要請太醫院院判,自己還真不知該以何種理由。
對於虞華年疑慮,蘇修筠很是清楚,於是忙開口道,“將軍,錦瑟若不及時診治,隻怕是凶多吉少啊。”
此話再次觸痛了虞華年,讓他眉心一跳,揮揮手示意蘇修筠先行退下。
想到虞華年此前對蘇錦瑟的種種疼愛,他知道的自己的計劃定能實施。
隻見他臨走時佯裝出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將軍啊,請允準下官再去為錦瑟瞧瞧吧。”
虞華年微微頷首,蘇修筠瞧了眼還在走神的虞華年,眼疾手快的將一顆藥丸放在了蘇錦瑟口中。
這才麵帶悲色對著虞華年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出了將軍府大門,蘇修筠冷笑著,這一箭雙雕之計下官可就要靠將軍了。
蘇府。
魂幡飛揚,一片縞素。
賀博遠這麽多年不停納妾,隻是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可肚子就沒一個爭氣的。
人到中年,依舊膝下無子,所以對著蘇洛是十分疼愛的。
若不是自家妹子舍不得,這蘇洛幾乎就成了他的兒子。
如今就這麽死了,這蘇修筠依舊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讓賀博遠怒火中燒。
“蘇修筠,你竟還去給殺子仇人看病,真是個窩囊廢!”
殺子,那可不是我蘇修筠的兒子。
蘇修筠的暗自腹誹,麵對賀博遠的責罵,他可是絲毫不生氣,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計劃之中的。
隻見他走到賀博遠的身邊,壓低聲音,“賀大人,怒傷肝啊!還請移步書房,我有要事相商。”
瞧蘇修筠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賀博遠胸中的怒意也暫時克製了些,隨著蘇修筠去了書房。
書房裏,蘇修筠開門見山。
“賀大人,若下官能幫你除了蘇錦瑟,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賀博遠先是一愣,轉而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麽事,那蘇錦瑟得了鼠疫必死無疑。”
蘇修筠:“賀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去看過了,那蘇錦瑟精通醫理,此前應吃過不少草藥,所以你那所謂的鼠疫,於她並沒有什麽作用?”
顯然,這讓賀博遠有些意外,隻見他眉心輕擰,“不可能,那虞華年安排人盯著你,不就是怕你將蘇錦瑟得鼠疫的事散布出去,尤其是告訴我嘛!”
“是啊,那是因為我根本沒將實情告訴她,蘇錦瑟昏迷不過是我動了小小手腳。”
蘇修筠咧嘴冷笑著。
“可那是你女兒,你真下得了手?”賀博遠有些難以置信。
卻見蘇修筠笑的更放肆了,隻見他凝眸瞧著賀博遠,“大人,我們本質上是同一種人,不是嗎?”
此話一出,賀博遠便明白了蘇修筠的意思,他也想要權力。
隻見賀博遠冷聲道,“你要哪個位置?”
“太醫院院判!”
這五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帶著幾分理直氣壯。
賀博遠笑道,“好,不過你得讓我想辦法將姚遠拉下來!”
“不必了,這些我都安排好了!”
蘇修筠說完便壓低聲音,將之前所有的安排告訴給了賀博遠。
隻見賀博遠意味深長地一笑,“你還真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蘇修筠笑而不語,引著賀博遠出了門。
而瓊花院這邊,月環匆匆去尋了月華回來,此時跪在正堂。
“你是如何暴露的?”虞華年聲音冷漠。
月華有些惴惴,知道虞華年的脾氣,她逃無可逃了。
隻見她對著虞華年磕了個頭,袖中的匕首就掉落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