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年年

  ——四十歲前一天寫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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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有這一天，

  年年想過好這一天，

  雖然青春已荒蕪成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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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圈圈點點，


  生命已經不起圈點，


  奈何還是要走到衰老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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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望一望，

  望一望曾年輕的某年，

  撫摸下相片中褪色的青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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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靜想一想，

  想一想曾風光的某年，

  嘲笑下狂妄的藐視天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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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人生就要走過四十年。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去想青春最後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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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必約長或短的玩伴。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去想生命輝煌或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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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有這一天，

  是有意義的一天，

  終究是生命中平淡的四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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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記不清哪年，


  忘記最珍貴的那年。


  若有日記莫燒毀了，

  還要依靠它回憶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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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望一望，

  望一望愛恨糾結的某年，


  撫摸下示愛或絕交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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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靜想一想，

  想一想顛沛流離的某年，


  嘲笑下扯碎的理想和假或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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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人生就要走過四十年。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去想青春最後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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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必約長或短的玩伴。


  再等一天，又過一年，

  不去想生命輝煌或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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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一天，對自己說

  “老頭，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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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