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挽留
天命總部聖芙蕾雅學園。
自從崩壞消失之後，原本建立在極東支部的聖芙蕾雅學園，就被這個世界的德麗莎給挪移到了天命總部的勢力範圍內。
而今天因為是星期天，所以聖芙蕾雅學園裏麵並沒有多少學生，有的隻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樓道中相互追逐著。
“嘿嘿嘿嘿！德麗莎大人，不要跑啊！”
當館長從空間通道走出來時候，就聽到了兩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於是出於好奇和確認，她將目光投向了方語身上，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兩個人。
“這聲音好像是德麗莎和麗塔，看樣子麗塔又想抱德麗莎了。”
隨著方語的介紹，除館長之外的人都知道了德麗莎和麗塔究竟是是什麽身份，以及這兩人對方語的態度。
德麗莎是一個擁有12歲蘿莉外表的40多歲大媽，喜歡無緣無故用各種借口克扣方語的工資。
就連文件也都是堆在一旁讓方語加班加點批出來的。
開先剛進來的時候，對方語的態度還算可以，可是在一次更改命運保下了塞西莉亞之後，德麗莎便改變了對方語的態度。
一口一個廢物的，當著方語的麵直接罵，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和憎恨。
雖然那時強行扭轉命運，將塞西莉亞的命保了下來，但是也因為方語的命令，讓塞西莉亞直接重傷住進醫院了。
方語這種強行打破原有命運的做法，雖然將對方救了下來，但也不可避免的要讓對方受一次重傷，不然的話，世界意誌會降下更嚴重的懲罰的。
到那時恐怕就不是死一個塞西莉亞就能完事的了。
若不是以最小的代價規避了世界意誌的話，整個西伯利亞隻要是活著的生物，都直接會被世界意誌降下的懲罰給抹殺的。
直接死亡人數恐怕直接過億。
所以在這種可能出現的糟糕結果下，讓塞西莉亞重傷住進醫院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不過很顯然，德麗莎並不知道這些，她隻是將塞西莉亞受傷的責任推到了方語指揮不當的身上，認為是方語直接導致了塞西莉亞受傷的。
“改變原有命運的確挺難的。”
凱爾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看著方語讚歎道:“想不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這個世界原本的命運居然隻是被踢出去，而不是直接魂飛魄散，不得不說你即使在最弱小的時候也十分的強大。”
聽到這位館長教皇的讚歎，方語先是咧嘴笑了笑，隨後指著跟在德麗莎身後穿著女仆裝的少女說道:“她叫麗塔，現任天命不滅之刃副隊長，最強女武神幽蘭戴爾的副官接保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蘿莉控，平日裏對我還算是尊重。”
眼前這個麗塔是少數幾個對方語還算尊重的人，是他為之而拚搏的動力之一。
“可惜注定是有緣無分，因為她是個蘿莉控，所以你們沒戲了。”
拍了拍方語的肩膀，凱爾轉身問道:“那麽艦長室距離這裏還有多遠？”
“步行十分鍾就到了。”
方語指著牆上的一張地圖說道。
看著牆上這張天命總部的全景圖，凱爾點了點頭。
“我的朋友，近日還好嗎？這些都是你最近交的朋友嗎？”
正準備再次空間跳躍的三人突然被一個聲音給叫住了，全都有些疑惑地將目光投向了深厚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一個十分年輕的金發青年，正麵帶微笑的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方語的背上。
見到這個少有的幾個還算對自己不錯的人，方語也同樣以禮微笑的說道:“是啊，奧托，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還行吧，崩壞消失了，現在我也是一個閑人。”
奧托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移向了方語身邊的兩人問道:“他們是？”
一個十七八歲的黑發少女，以及一個不管怎麽看都畫風有些不對的白胡子老大爺，究竟是怎麽和方語認識的？
就在四人陷入沉默的時候，被麗塔追著跑的德麗莎就看見了奧托。
於是立刻向著自家爺爺所在的方向跑去，想要憑借自家爺爺的身份讓麗塔安靜下來。
“爺爺，救命啊！”
不過很顯然，德麗莎的小短腿支撐不了她來到奧托麵前。
沒跑兩步，她就被身後的麗塔給抓住了。
“嘿嘿，德麗莎大人，現在你跑不掉了吧。”
麗塔在抱住德麗莎之後使勁的將對方往身上蹭，絲毫不在乎對方那掙紮的動作。
“爺爺，你聽到了嗎？快來救救我！”
德麗莎在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無法掙脫利塔的束縛之後，便對著還站在方語麵前的奧托求助道。
“德麗莎在叫你，你不去幫忙嗎？”
方語看著德麗莎那求助的眼神，對著麵帶微笑的奧托提醒道，而他整個人也打算離開這裏。
“別這麽急著走啊，我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聊一聊？順便也認識一下你的這幾位新朋友。”
奧托攔住了即將要離去的方語三人，並且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館長與凱爾身上。
就在奧托剛剛伸手攔住方語三人時，一隻蒼老而又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他剛剛伸出來的右手。
凱爾看著奧托搖了搖頭，滿臉慈祥的說道:“很抱歉年輕人，我們現在沒時間，所以能請你讓開嗎？你擋著我們去辦正事了。”
現在他能夠感受到，方語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距離自己等人已經很近了。
因此，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提前完成任務，早點兒回家睡覺。
“奧托！”
就在奧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虛空萬藏那急切的聲音。
“艦長有些不對勁，這兩人也很危險。”
奧托聞言瞬間將目標鎖定在了館長的身上，伸手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因為從剛才的觀察中，無論是眼前的老者還是艦長，都隱隱約約以這個女子為首，所以奧托覺得他想要搞清楚一切，就必須要先抓住這個女的。
“奧托，你瘋了嗎？趕緊離開他們！”
虛空萬藏見到想要抓館長手腕的奧托，立刻有些恐懼的大聲阻止著對方。
因為在他的感知裏，眼前這個少女比他見過的所有事物都要強，就連曾經的崩壞神恐怕都沒有對方一半的實力。
所以麵對這種強者，最好的選擇方式就是離對方遠遠的，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大膽！”
事實正如虛空萬藏所想那樣，奧托在即將要抓住館長的時候，卻被一直抓著他的凱爾給按在了地上。
“吾主也是你配碰的存在。”
“爺爺！”
“主教大人！”
見到被擊倒在地的奧托，德麗莎和麗塔立刻拿出武器向著除方語之外的兩人攻了過去。
“安靜！”
方語一個輕哼，就直接將麗塔和德莉莎兩人給震飛了出去。
“奧托，這次我是來辭職的，我累了，困了，心也傷了，本打算進悄悄的離去，但是被發現了那也無所謂了。”
將奧托從凱爾手中扶起，方語看著還有些疑惑的對方說道:“我說的那些已經完全違背了世界規則，現在是該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所以請找一個更加優秀的休伯利安號艦長吧。”
說完，方語便跟著館長去往了艦長室，直到過了一個拐角，消失在了三人的視野中。
“爺爺，你沒事吧？”
當束縛三人的壓力消失之後，德麗莎立刻跑到奧托身邊，詢問起對方的情況，並且警惕的看著還留在原地的凱爾。
“你給我去死。”
見到向自己砸過來的金色十字架，凱爾輕輕揮動手指，就直接將這個十分沉重的小玩具給懸浮在了空中。
“德麗莎退下。”
奧托嗬斥了一下德麗莎之後，便看著留在這裏的凱爾，有些顫抖的問道:“剛才我的知友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凱爾摸了摸胡子，平靜的說道:“作為布置那些計劃的人，你應該十分的清楚完成那些計劃的人究竟會受到什麽樣的反噬吧。”
奧托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一樣，指著剛才方語消失的方向說道:“那麽剛才走的那一個是誰？”
“剛才那個不過是被強大能量充實的靈魂罷了。”
凱爾解釋了一下剛才方語的狀況，隨後指著奧托繼續說道:“卡蓮之所以能夠完整的複活過來，也是因為有了靈魂，不然的話，你富婆乖的不過是一個擁有他思維的軀殼罷了。”
“不可能，上個星期他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
還沒有等奧托把話說完，凱爾就率先解釋道:“靈魂與肉體分離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我們這次來不過是為了帶走他的遺體，讓他去往另一個世界繼續生活，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他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德麗莎卻率先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麽，艦長那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死，他明明沒有受過任何的傷，怎麽可能會有事？”
看著這個實際年齡和身高完全不符的小丫頭，凱爾放下手中摸胡子的動作，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沒什麽不可能的，那家夥為了徹底解決崩壞危機，用自己還沒有恢複的不滅元神和崩壞神來了一次同歸於盡的廝殺。
雖成功消滅了崩壞神，改變了崩壞能的性質，但也讓自身的靈魂變成了普通層次，再加上幾次擾亂世界規則所帶來的反噬，讓他的靈魂直接被彈出了這個世界。
現在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看著陷入震驚的德麗莎，凱爾繼續補充道:“你們所說的那幾次指揮失誤，也不過是他改變了原有軌跡所遭受到的世界反噬罷了，不然你的塞西莉亞，你的姬子怎麽能活到現在？”
“爺爺，這些不是真的。”
在聽到艦長的那幾次失誤都是為了就他所珍惜自然的時候，德麗莎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但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這些是真的。
方語為了她們曾默默的付出了很多，甚至於現在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了。
看著德麗莎娜詢問的眼神，奧托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實際上不隻是塞西莉亞與無量塔姬子，就連卡蓮，八重櫻，希兒，都是艦長拚了命救回的，當時我還以為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但是現在我錯了。
真是應了華夏的一句古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原本奧托本以為方語做的那些事是不會受到世界規則太大的苛責的，但是怎麽都沒想到對方之所以安然無事，完全是因為他的靈魂很特殊。
而現在靈魂變成普通人的形式了，就是方語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而凱爾在掃視了一下，在場眾人之後便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對他真的太不公了。”
發音剛落，他就如同煙霧一樣漸漸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虛空萬藏，他真的死了嗎？”
在凱爾消失沒多久，奧托便詢問起了自己企業的第一神之鍵，想要知道方語是否真的死了，剛才出現的是否真的是他的靈魂？
“我已經感受不到他肉體的氣息了，恐怕剛才真的是他的靈魂。”
聽到這冰冷的事實被得到印證，奧特有些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幾步，他怎麽都沒想到，給自己帶來無盡希望和驚喜的人就這樣悄然離去了。
“主教大人。”
麗塔立刻扶住了正在不斷倒退的奧托。
“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奧托手捂著頭說道:“就算是所謂的不滅神魂，也擋不住世界的規則。”
“我……我……我……要去找他。”
德麗莎有些哽咽的看著他們剛剛所去的方向，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
“主教大人……”
麗塔扶著奧托紅著眼睛看著對方。
“一起去吧。”
奧托如同失了魂一樣淡淡的說道:“這一次，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能原諒我自己了。”
於是三人在得知方語已死後，便快速的向著艦長室跑去，想要將對方的靈魂挽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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