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誰都不是無辜者
在這個約戰平行世界裏麵，如果真的要跟每個人劃清罪惡值的話，排名最強的就是這些稱為“無辜者”的精靈了，其次就是造成這一切源頭的那四個魔術師。
這些人的罪惡指數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高，就算是這個世界的一戰，二戰的戰爭分子也沒有他們高。
每個人身上的業力都要接近1億了，留在原世界詳細也洗不掉，隻有死路一條的份兒。
而唯一能夠免受一死的就隻有三個人了，分別是DEM社的艾倫和艾紮克，以及時之精靈狂三。
前者如果經過考驗，就可以直接成為萬界次元圖書館的二樓管理員。想要擺脫這個世界“阿賴耶”在最後消亡之前製造出來的審判者的追殺，就隻有成為二樓的管理員才能逃過，不然遲早要死。
而後者完全是被頂頭上司命令保下來的，無論狂三身上有多大業力，館長都要按照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狂三救下來。
因此，上述三人都是可以逃脫審判的“無罪者”，不用像其他精靈一樣一定要被殺死。
“精靈現界時所產生的空間震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控製的，所以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是情有可原的。”
很顯然，五河士道錯誤的理解了館長分身所說話語的意思，以為她暗指精靈現世時所產生的空間震。於是開始極力的為十香他們辯解，以希望讓這個可能是館長本尊的人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大的錯誤。
“十香他們自從被封印靈力之後就再也沒有產生過空間震了，所以我一直堅信，他們都是需要幫助的無辜者。”
聽著五河士道這樣的解釋，館長分身知道在精靈方麵的事情，對方可能不會讓步的。於是分身便打算強行轉移這個話題，將這個在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留到以後真正發生的時候再解釋。
到那時，五河士道的任何辯解都將變得蒼白無力。
因為人類意識集合體的最終目標是消滅所有精靈，五河士道他所謂的拯救也不過是為審判者減輕負擔罷了。
那時候五河士道恐怕會後悔封印這些精靈的靈力，因為如果不封印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絲生還的幾率。
“精靈是不是無辜者，這是我們各自的看法，你來這裏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問我為什麽要幫助DEM社罷了，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會和對方進行交易的原因。”
館長分身深深吸了一口氣，開了一條直通萬界次元圖書館實驗室的空間通道之後，伸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數據優盤。
“DEM社和我進行的交易裏麵有許多的珍稀材料，還有他們最先進的顯現裝甲，以及……”
說著分身便將那個優盤遞到了五河士道的手上，繼續說道:“加上第二精靈的所有實驗資料，他們從我這裏換取了一種可以讓普通人變強的特殊藥劑，並且這種藥劑所攜帶的能力還可以隨著下一代不斷的傳播下去。”
血脈藥劑雖說無法直接讓人達到巔峰，但是他勝在可以遺傳，可以讓自己的下一代提質變得更好，讓他們出生時的起點就比常人要高，所能到達的成就也比一般人要高。
因此，一份高級的血脈藥劑在許多的小族群裏麵，幾乎是搶破了頭都要得到的神物。
隻要得到了一份高級的血脈藥劑，就可以讓原本弱小的族群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直接從弱勢變為強勢。
若是後人努力的話，還可以從強勢種族變為頂尖種族。
雖館長交易給艾倫的那種血脈藥劑不是什麽高級物種的血脈，但讓其後羿成為遠超常人的存在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不僅僅是一個交易，也是館長對於血脈藥劑在這個世界所可能發生的變化地一場實驗，是要被館長她寫進書裏麵的。
“你就因為這個！就和DEM社的人合作了！？”
在聽到館長因為知識這種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和DEM社合作時，五河士道滿臉憤怒的拿著手中的優盤說道:“你知道他們為了得到這些東西而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少女嗎？你居然就為了這種看起來沒有絲毫用處的東西而拋棄自己的同族？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此時五河士道感覺自己手中拿著的不是一個儲存知識的優盤，而是一個無辜少女被慘無人道的當成實驗品的全部經過。
他憤怒，他心疼，他同情……一切所能表達的情緒，五河士道在此刻全都感受了一遍。
若不是不知道第二精靈被DEM社的人關在哪裏的話，五河士道恐怕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就要去救這個正在受著非人待遇的第二精靈，想要讓她像個普通人一樣過上自己的生活。
“人類真奇怪。”
看著麵部表情變化的如此精彩的五河士道，管長分身一時間有些好奇對方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麵部表情，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卻要擔心對方的安危。
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不過，麵對五河士道的詢問，館長分身她還是十分平靜的解釋道:“我並不需要知道他們是怎麽得到這些東西的，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他們拿走我這裏沒有東西來和我進行交易，我就必須要完成。
因為這就是萬界次元圖書館的第一規則。
永遠不要用任何物質上的事物的東西來衡量知識的價格，因為知識是一切的根本，是所有文明前進的動力。
所以我與DEM社的合作完全是建立在這一條約之上的合法內容，你沒有任何資格來評判我的對錯。”
雖然這一規則有些不太盡人意，讓普通人難以理解為什麽知識會有這麽高的價位，居然遠高於任何物質需求。但是作為一搜集各種書籍和知識而存在的萬界次元圖書館(館長)來說，是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一樣東西，是她一直存在的根本。同樣也因這一規則館長才會變得強大無比，才會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和世界。
所以不管外人怎麽看待這一規則，或者館長本人。
作為萬界次元圖書館的主人，館長會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誰才是對的，告訴他們諸天萬界最通用的法則究竟是什麽？
那就是打到你服為止。
若還是不服氣，就直接滅掉算了，留著也是心煩。
“難道(管理員)隻能按照規則行動嗎？”
看著不斷提起規則和條約的館長分身，五河琴裏不由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又了解到了一些(管理員)不為人知的事情。
而相比於五河琴裏的冷靜，在現場的五河士道直接都被氣到了，這場麵簡直比當初誘宵美九的情況還要惡劣。
至少後者還會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兩句，而眼前這個少女根本就聽不進去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五河士道甚至感覺自己現在正在跟一個機械人對話，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思維頻道裏麵。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你這是在縱容他們！縱容他們傷害一個無辜者。你知道嗎？你……”
館長分身靜靜的聽著五河士道將話說完，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或許在你看來他們是無辜者，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在成為精靈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罪孽深重的人了，而且比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都要罪孽深重。”
平均每個人接近1億的業力值，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想救都不可能救回來了。
在即將要回去路過五河士道身邊的時候，館長分身用精神力在對方的腦海中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讓五河士道不由生氣的握緊的拳頭。
“這個世界99%的人都不是無辜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是有自己的罪孽，是旁人無法拯救的存在。”
“若精靈在這個世界是罪惡的，是不受普通人待見的，那麽我願扛起他們所有的罪惡。”
聽著身後五河士道的發言，館長分身嘴角不由笑了一下，就好像是在嘲笑對方的無知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拯救誰，我們不過是在自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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