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〇五章以淚洗麵
喉結不停地做著吞咽的狀態,看了不超過兩秒,葉浩軒便捂著嘴巴,跑進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吐了好一會兒,葉浩軒皺著俊美的眉心,有些病怏怏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我說你們兩個人,正常的情侶,伴侶之間,不應該看點甜蜜的愛情片嗎?這什麽?恐怖片也就算了,還全是肢解,掏心挖肺的。真是服了你們了!”
葉浩軒嘮叨著然後又坐回到了沙發裏,嚴辰夜給了他一個冷颼颼的眼神。
淡淡地一瞥,還想嘮叨的葉浩軒識趣地閉上了嘴。
那陰森的眼神,他若是不閉嘴,真怕嚴辰夜半夜到自己房間,將自己肢解了。
一場恐怖電影,葉浩軒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好奇,想要看。
客廳裏,除了電影裏時不時傳出的恐怖聲音,便是葉浩軒一驚一乍,控製不住的吼叫聲。
電影結束,葉未晞看著葉浩軒白了一個色號的俊臉笑了笑,但是沒有說什麽。
起身,夫妻兩人便準備回樓上休息。
“等等……”葉浩軒輕喊了一聲。
嚴辰夜和葉未晞同時駐足。
葉浩軒笑了笑:“小嫂子,借你老公用用唄?”
葉未晞對著葉浩軒挑眉,而後又看向了自己清冷矜貴的老公:“老公,能借嗎?”
像是在詢問嚴辰夜,又像是在反問葉浩軒。
嚴辰夜冷睨了一眼葉浩軒:“有什麽話直接說。”
盡管還有很多葉未晞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今後那些未知的事情,他不想再隱瞞她。
葉浩軒對著葉未晞笑了笑:“好,我今天遇見方婉如了,她說嚴溱現在住在她對門,還跟他說是為了幫助小嫂子來的。”
葉未晞眉心狠狠地皺了起來,她什麽時候需要嚴溱幫忙了?
嚴辰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厲的弧度:“知道了。”
葉浩軒瞪著俊美的雙眼,就得到了嚴辰夜這麽三個字:“哎,我說辰夜,你是認真的嗎?那貨一根筋的很,可別弄巧成拙了!”
嚴辰夜不想解釋的,但是見葉未晞也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無奈便解釋了:
“我知道,不然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逃出來?夠不成威脅,但是我要改一改他懦弱自私,又自以為是的聖潔性格。”
葉未晞眨了眨閃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明白。
葉浩軒似懂非懂的微微蹙了蹙俊美的眉心,有嚴辰夜那句“夠不成威脅”便夠了。
嚴辰夜說完,便牽著葉未晞的手往樓上走。
葉未晞回頭對著葉浩軒說了句:“晚安。”
葉浩軒對著葉未晞笑了笑:“晚安!”
上樓的時候,葉未晞忍不住好奇問嚴辰夜:“嚴溱從什麽地方逃出來?他找到方婉如了?他不會對方婉如再做什麽吧?方婉如還好嗎?”
滾雪球似的問題,嚴辰夜一邊牽著葉未晞的手一邊很是輕鬆淡然的道:“你掉入海中那天,嚴溱也跳了下去。”
果然,如嚴辰夜所料,葉未晞一臉不相信的瞪大了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笑著刮了刮葉未晞的鼻子,嚴辰夜寵溺地睨著葉未晞:“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葉未晞笑了:“不敢相信,不過也側麵說明了,他可能對我是真愛。”
嚴辰夜睨著的眼神,瞬間危險了起來。
葉未晞則微微眯起了雙眼,在心裏盤旋了好些日子想問的問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呢?有沒有跳?”
嚴辰夜俊臉微微沉了沉:“葉未晞,你是在懷疑我對你的愛,是不是?”
她知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每天晚上以淚洗麵!
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每天都在滴血!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麽的想她!
她知不知道他每分每秒都在掙紮要不要隨她而去!
葉未晞卻癟著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人家不是想要親口聽你說出來嘛?”
她一點都不懷疑嚴辰夜會跳下去,但是她更想讓他說出來,她不想他默默地為自己做那麽多事情,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嚴辰夜無奈地抬起手臂,攬在了葉未晞的肩膀上,抬著長腿一起上著台階:“跳了,不過沒找到你,被謝雨的手下打暈了,扛回到了遊艇上。”
嚴辰夜說出來的語氣帶著寵溺的輕鬆,但是葉未晞的心尖卻微微震了一下。
她能想象的出來他跳進海裏,發了瘋尋找自己的樣子。
抬起一隻手臂,圈在了嚴辰夜的後腰上:“老公,愛死你了!”
嚴辰夜滿眼寵溺,但是目光卻幽深地盯著葉未晞,微微低頭,性感的唇,貼著葉未晞精巧的耳朵:“老公想要知道,你是怎麽愛死老公的。”
葉未晞耳朵蹭地紅了起來,迅速轉臉往樓梯下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葉浩軒已經不在客廳裏,才舒了口氣。
回頭嬌嗔的瞪了嚴辰夜一眼,葉未晞沒有敢再跟嚴辰夜說話,加快了回臥室的腳步。
嚴辰夜大步跟上,嘴角微微揚起,小女人那嬌羞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難以自持……
“寶貝,剛剛嚴溱的事情說了一半,其實他那晚也沒有被救上去,消失了半年後,讓秦小凡帶來了F國。”
葉未晞扭頭再次看向嚴辰夜立體深邃的俊臉:“消失了半年?”
嚴辰夜輕輕點了點頭,當然他沒有說的是,當時也沒有人去救嚴溱:“秦天姿知道以後,精神失常,進了精神病院,他身體恢複後,也去了精神病院!”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臥室,葉未晞卻緊緊地鎖著眉頭,跟著重重地歎了口氣:“還真是個大孝子!秦天姿活該,誰讓她想要殺你呢!
嚴溱也真是夠自私的,他有沒有想過他還有個兒子!現在想想嚴文浩有這樣一個爸爸,也真是可憐。”
嚴辰夜聽著葉未晞數落嚴溱的話,心裏莫名地舒爽,但是在舒爽的同時,他心裏有那麽一丟丟的心虛。
在她失蹤的前期,他一心隻想著跟她去團聚,也沒有做個合格的父親,將自己的兩個孩子拋在了腦後。
但是後來,他每個難眠的夜晚,都是在兩個小家夥的房間內坐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