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後生好好對小閨女
三人在這仙玉城等了幾日都沒有等到答複，秦奏一度認為張之維或是說是那仙玉皇帝不同意他的條件…
想來想去自己提的條件也並非太過難以取舍，而自己仙帝人物肯出手都是便宜他們了，雖說自己此刻修為隻有二品靈胎境，來個三四品的人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這一日三人依舊是在這仙玉城遊玩，順便是等待答複。張鄺自然雖說並不是多麽的機敏活人，但卻也不傻，前兩日還會跟出來，發現情況不對，這兩日便是窩在客棧裏了…
遊船上秦奏與尚無月坐於船艙之中，遊船並不大，畢竟隻有他們二人與船家…
船家是個老漢，秦奏與其攀談得知這老漢已是在這仙玉城撐船三十年了，見過的大小客人不少…
“小後生，你是老頭子見過長的最俊的”老漢撐著船不住的打量著秦奏，不住的點頭。
“哈哈，老人家真會說話”秦奏自然受用的很，獨飲一杯酒。
入秋的仙玉城此刻便是有些冷了，不過修仙人自是寒暑不侵…尚無月沒有修行，便是在這兩日填了些衣物，倒是把那完美無瑕的肌膚裹得嚴嚴實實的。
“老頭子我嘴可是笨的很，早年沒出村子，去隔壁村相媳婦就是嘴笨沒被張上”老漢似是回想起了過往，秦奏知道老漢家中隻有自己，一輩子未娶妻…
“那老人家咋不再找一個，說不好就有喜歡嘴笨的”秦奏打趣道…
“哈哈，那還真說不好，不過…”老漢說到這便是一笑，搖了搖頭，可能便是在想那沒有相中他的女子…
“老人家這麽多年沒有回去看看麽”秦奏看出老漢眼中的遺憾…
有些人看了一眼便是一輩子，可能一輩子也隻看了一眼…
“沒了，本來想著闖出個名堂，沒想到便在這撐了一輩子船”老漢一生過得很簡單，簡單到隻是每日撐船，看看形形色色的人，回家後燙一壺燒酒，和多年的老鄰居下一盤棋…
隻不過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喝酒一喝就醉，下棋也總是眼花下錯地方，有不少在仙玉城的老夥計也是走不動道了，留在家裏等著哪天便是挺不住…
與老漢一起撐船的人起初有很多，但這兩年都不行了，也就老漢自己了，不過這湖上倒是有不少新的船家，年輕人真是著實不少。
老漢接不上客的時候便是喜歡坐在船頭，看看這仙玉湖，對它早就有了感情，想著自己若是真到挺不住的那天，便也得是在這湖上…
“老人家也別撐船了，過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吧”秦奏看著老漢有些感慨，有些人為名為利追尋一輩子卻過得窩囊，看起來風光，卻也值得可憐。
而有些人卻是如老漢這般活的純粹，過得舒心，一生走完也會是笑著的吧…
“我就不了，我還得撐船呢”老漢忙是擺手，老漢沒事便是喜歡喝兩杯，但撐船時卻是滴酒不沾…
“沒事，飄到哪算哪”秦奏笑笑，有些羨慕老漢這樣的生活。渡劫前自己一心成仙，都沒注意到自己錯失了多少…
“那怎麽能行，撞到別人家的船可不好”老漢便是在這仙玉湖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哈哈，那是我唐突了”秦奏搖頭苦笑。
“你讓你邊上的小閨女陪你喝吧”老漢笑嗬嗬的看著兩人，心中也是有一處被觸動…
“我就算了”尚無月想起了第一次見秦奏時，便是被強灌了一口酒，臉有些微紅…
看到這老漢笑而不語…
船漸漸靠岸了，天色也是有些晚了，秦奏二人下了船。
“小後生好好對小閨女，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老漢拴好船，便是離開了，走前便是留下這麽一句…
“好，老人家多保重”秦奏便是牽起尚無月的手，離開了這裏…尚無月自然沒有反抗，但秦大仙帝的修為依舊是靈胎境…
搖頭苦笑，秦奏想著自己的魅力卻是不太夠，相處這麽多日，兩人更是夜夜同床共枕，尚無月竟是還不喜歡自己…
“無月你喜歡我麽”秦奏開口問道，周圍靜悄悄的，路上該收的攤也收了，路人也都回家了。
可能也就一些個風雪場所還在經營著。
“無月自然是喜歡公子的”尚無月不明白秦奏為什麽這麽問…
“是麽”秦奏看著落葉，有些感慨，自己確實有些自命不凡了，沒誰說天下女子都應該喜歡自己的，下界前便是有些感覺自己超脫在世人之外了，此刻想來確實有些幼稚…
成了仙便是仙麽？
不過是修為更高的人，那再高的天道又是什麽？會不會也是如他們這般拚命修行，成仙，成天道的。
沒誰是高人一等，仙玉皇帝萬萬人之上，卻也如那撐船老漢一般會老會死，而且他不如老漢活的痛快…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秦奏竟是感覺自己修為從二品靈胎境跨入了三品靈氣境。跨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也是渾圓天成…
修仙之人首重心境，修為到了心境不到便是也無法突破，其實尚無月早在想明白秦奏為何要那荒涼地時便已是傾心了…
少女花依是在那危險重重的古森林裏對秦奏產生了依賴，隨之便是轉變成了感情。而尚無月卻是不同，國破家亡的小公主，獨自在這仙玉城生活的好幾年，無依無靠，可能秦奏的到來便是為她帶來了溫暖，或是希望…
其實早就可以突破修為，隻是秦奏自己這段時間心境出現了，變得有些自命不凡了，自大過頭了，自己雖然已到仙帝境卻依舊無法突破天地的枷鎖，依舊在這一方天地，哪裏有本事自傲…
想去謝謝那老漢，但秦奏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謝，可能自己突兀過去也隻會破壞了他的寧靜…便是搖頭放棄了…
亡國公主看著秦奏，感覺他變得有些不同了，但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應該是變得更好了…
“恭喜公子”尚無月對於秦奏的稱呼一直便是如此，聰明如她，知道秦奏並非普通人，能走進他心裏的可能便是世間罕見的女子，自己可算不上…
“你以後還是換換稱呼吧”秦奏笑眯眯的看著少女，伸手揉了揉少女的頭…
“換？換什麽？”少女不知道秦奏想要做什麽，但頭頂覆蓋的手掌卻是很暖，讓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皇，也是會這般溫柔的揉搓她的頭發…
“不如稱呼相公怎麽樣”秦奏是真的羨慕老漢的純粹，自己追尋仙道萬載，得到的卻是寥寥無幾。
年幼時對於家族並未太過關心，就是自己的父親都遺忘在了修仙路上…可能秦父會為他高興，但卻也是孤獨終老的…
“相…公…”尚無月聲音很小，很難害羞的少女，此刻卻是羞紅了臉，眼中也是有些淚花，上霄帝國覆滅的時候，她便沒有家了，沒有親人了…
“嗯，不錯，再叫兩聲”秦奏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親人的感覺，萬年不曾感覺到…早年秦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讓他修行，其實那會自己並沒有感覺到家的溫暖…
因為天賦過人，受到家族重點培養，但也因為這，便是失去了很多很多…
“相公想聽多少遍，我便說多少遍”尚無月聲音有些沙啞，有些哽咽…小翹鼻都是有些微紅了…
“其實你還有個姐姐”秦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自己惹得情債好像有點多了，花依可是個醋罐子，不知道她出關後會怎麽樣…
“姐姐？”尚無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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