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十月懷胎（3）
劉麗走後，於桂芳迫不及待的問陳三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真的搞不清狀況。”
“別說我了，說來太話長，說說你吧，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服務員嗎？怎麽又成了在校大學生？”
“不是在校大學生，是半工半讀的大學生！你還不明白呀？就像我現在給你打工一樣。”
“真是巧，我們就這樣見麵了，知道嗎？這是我這段時間來最高興的一件事情。”
“我也是。嗬嗬。不過，我聽劉阿姨說她找保姆是因為她家女兒懷孕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麽一下子飛身成為富家女，怎麽又懷孕了，你老公是誰呀？幹什麽的？你們怎麽認識的？看起來你隻有十八九的樣子呀，這到底是什麽新大陸？”
陳三妮歎了一口氣：“我現在終於發現女孩子都很八卦。不止我一個。你不僅是個話癆還是問題大王！我不會飛！既不是超人，也不是天使。我說了我的故事很長，而且更不是一個灰姑娘的故事。現在我真的不想說，等我有一天可以坦然麵對了，我一定告訴你事情的始末。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好奇，不要問可以嗎？”
於桂芳點了點頭，從她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那一定不是什麽好故事。她笑了笑：“好的，你還沒吃早飯，我給你做點。你想吃什麽？廚房裏麵有什麽？冰箱裏麵有什麽？”
“我說了，你真是一個問題大王！我現在想吃涼皮！又酸又辣的那種。”
“大早上吃涼皮對胃不好吧？劉阿姨說了叫我看著你不要亂吃東西的。”
“我告訴你，我叫你來是陪我的，不是找個人監視我的，要知道現在我可是你的主顧。”
“嗬嗬，行！老板。我下去買去。”
“哎！你想吃什麽也買點回來。早上就別做了，麻煩。”
“涼皮！”於桂芳吐了吐舌頭。
的確，於桂芳的到來，給陳三妮的心靈注入了一絲活力。趕走的不止是一點憂傷。
“喂，說說你吧？”
兩人津津有味的吃著涼皮，陳三妮抽出空問於桂芳。
“你怎麽這麽能吃辣，酸男辣女！寶寶絕對是女的。”於桂芳看著陳三妮碗裏的大紅色，一陣發怵。
“我們那裏的人最能吃辣子，每家每戶的房門邊都掛辣子呀，大蒜呀什麽的。反正從小我就特愛吃辣子。哎！你別跑題了，我說了，說說你呀。”
“你想知道什麽？”於桂芳又吐了吐舌頭。
“怪不得你姓於，你真的很像一條魚！嗬嗬，以後，我就叫你小魚好吧？你是哪裏人呀？”
“上海！”
“上海？那可是大城市，你是上海人幹嗎來北京？”
“上海人就不能來北京？什麽邏輯你。來上學呀，來闖蕩唄，和你一樣。”
“嗬嗬，我想我們應該差不多，本來我也是來想賺點錢讀書的。可是…..不說這些了。哎，那你家條件也不好吧？不過肯定比我家條件好些。”
“何以見得？”
“因為，你是上海人呀！我們那裏是窮山溝哪能和上海比。”
“嗬嗬，看來你的邏輯好像不是有太大問題，隻有一點點小毛病，改天，我幫你修修。”
“去！你別賣關子了。正經回答我。”
“得，你這麽想知道我的情況我就告訴你。我們家很有錢，不，應該說富得流油。什麽概念呢？就是有錢到我老爸可以娶三個老婆的地步。你一定很吃驚吧，告訴你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可是句至理名言！我呢是我媽生的。你笑什麽？不過，這句話是很白癡！嗬嗬。我媽的上麵是我大媽，她是我老爸的糟糠之妻。我老爸是個小工人的時候，我大媽家的條件可是比我老爸家好的多，當時，她老爸是不同意的。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我老爸。結果呢，發達了，就有了我老媽，她原來是我老爸的秘書，反正就那點破事被，被人都嚼爛了，就不用說了。下麵還有我的小媽。總之我們家實在有夠複雜。雖然三個老婆不住在一起，但是這明爭暗鬥是常有的事情。以前我媽得寵的時候，我大媽哭，現在我小媽得寵了，得，我媽跟著大媽哭！真是像說電視劇，不過這確實發生在我的生活裏。而且，據我所知，這種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美其名曰包二奶！總之，這麽多年我算是把男人看透了。我領悟出一個真理，就是女人一定要靠自己！如果我要是靠家裏的話，結果就像我大姐一樣，嫁給我老爸看上的門當戶對的姐夫。她以前曾經有一段海誓山盟的愛情，那個所謂可以為了我大姐去死的男人結果收了我老爸的鈔票走了！去他媽的。所以我可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以後我絕對不結婚！婚姻呀，愛情呀！絕對隻是裏格棱！”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沒意思！狗屁不通！”
“嗬嗬，你真有意思。很可愛！”
“千萬別和我說可愛！我忌諱這個詞！”
“為什麽？”
“可愛一般都是形容狗阿貓阿的~！現在總是聽到這個詞，我覺得很雞皮疙瘩。”
“嗬嗬！”
“你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嘛！不過，你就是挺好看的！，那天我看到你的時候，你簡直像個流浪漢！”
“是呀，其實我現在更是一個流浪漢！”陳三妮突然有些傷感。
“別！你不像流浪漢！說起來我以前也感覺自己比較像流浪漢。不過，我覺得現在不像了！因為遇見你了！兩個流浪漢加起來就不是流浪漢了，你說是不是。”
陳三妮笑著點點頭。
“你知道嗎，我們家總共有七個孩子！可我媽隻生了我！我大媽生了四個女孩！隻有我小媽生了一個女孩一個男孩。這也許是我媽失寵的原因。他就想生個男孩才娶的我小媽！那看，女人多可悲！在有些男人眼裏，女人和豬沒有區別。我這樣說是有點那個！不過我真的覺得很不舒服！扯了這麽多是想告訴你，別看我們家有那麽多兄弟姐妹，但是根本沒有什麽感情！大多都指著我爸的財產活著，隻有我不一樣！從小我就覺得寂寞。遇到你我感覺挺親的。”
“嗬嗬，我也挺喜歡你這條小魚！”
“哈哈，彼此彼此，對了，你多大？我八一年八月二十！你呢？”
“什麽？太巧了！我八零年八月二十！”
“天呀！這絕對是緣分！緣分那姐！”小魚跳了起來。
“你別這麽激動好不好！嗬嗬！你真逗！”陳三妮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被小魚逗笑了。
其實小魚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她雖然不知道在陳三妮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事件的不正常和她嚴重的憂鬱已經暗示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愉快。所以，她想盡可能得逗她笑！反正幽默也是她的專長。
“對了，你學什麽專業？”
“服裝設計。”
兩人把最後一口湯喝完。酸的吧唧嘴。兩人相視大笑！
“哈哈！你知道嗎，我老爸給我取得名字叫於芳芳，你說多土！我就把它改了，改成於桂芳！也土！可是土的有水平！我喜歡！”
“哈哈…….”
“等我有了錢呀！我要周遊世界，把我設計的衣服買給英女皇！然後把各國的美男們通通迷倒在腳下。你說一妻多夫這主意怎麽樣？”
“嗬嗬！不怎麽樣！”
哈哈…………對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嗎？
陳三妮想了一下：“有吧，我覺得愛情就是能相濡以沫，相守一生，向我爹娘一樣。再苦再累，他們都一直努力維持著一個家，拉扯著幾個兒女。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你那是什麽愛情呀，坦白說那就是生活，搭夥過日子，現在很多中國人都會把生活和愛情混淆。。其實我認為這根本不是。愛情是種感覺。是種很美妙的感覺。”
“你的想法太新潮，我不懂，不過，依你的說法，你應該很花心！”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有你的，哈哈！”
她們開心的說笑著。
這是陳三妮這段時間以來笑的做多的一天。
兩個都是獅子座的女生在一起到底會擦出什麽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