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 青芒閃爍
現在他大半個頭已經被吞吃了,就還有兩隻老鼠耳朵還在外麵晃動,估計也離被吞吃不遠了,急的他的眼睛在蛇皮下麵來回的轉,看的蘇漠又吃驚有好笑。
吃了虧的鼠妖王好像死心了,很久都沒有再動彈一下,那小蛇好像是不耐煩了,就努力的將蛇口在張大了一絲,想把鼠妖王再吞進去一點。
正在這時一股讓蘇漠靈魂都感到震顫的威壓降臨,使得他本能地想要跪倒在蛇身上,頭都抬不起來。
蘇漠心驚,這感覺跟自己在白澤幻境中遇到天眼時那種感覺很相似!那就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好似一種本能,遇到這樣的情形就得要低頭跪拜。
但骨子裏的韌勁讓他不甘心的就這樣低下頭去,他咬牙艱難地抬起頭來。
那巨壓之下,蘇漠都可以聽到自己的頸椎在哢哢做響,劇痛刺激著他的大腦,但是他的頭依然再堅持著上抬。
他蘇漠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向誰低過頭!這一輩子他除了給父母長輩低過頭。其餘的人,如果沒有做錯事理虧,那就休想讓他低頭!
終於蘇漠的視線可以平視時,他的鼻子和口中流出血來。蘇漠感覺要是頭在抬起哪怕一絲,自己的脖頸可能就要斷掉,這才放棄了掙紮。
這時他才看到岩洞的上方無聲的裂開一條空間裂縫,一條紫色的閃電如蛇一般地從裂縫裏探出,直接就朝巴吞天的蛇頭劈去!
耳中原來轟隆隆的聲音,那是巴吞天怒吼。這聲音在這空間裏回蕩,震耳欲聾,也震撼了蘇漠的心靈,
“該死的天罰!老祖我不服!早晚要打破你這個該死的牢籠!”
就在他怒吼的同時,整個岩洞裏也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威壓來,抵抗著突然到來的天威,接著那巨大的蛇頭上也是青芒閃爍。
在蘇漠看來,那個蛇頭就好像化為了一顆青色的太陽,光芒刺的不知多久沒有見過強光的他眼睛劇痛無比,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視物如盲,立刻慌的眯縫雙眼,眼前的場景,蘇漠不想錯過一絲,哪怕眼睛刺痛,也一直仔細的看著。
那青芒射進空間裂縫,將裂縫後麵更多閃動著的紫色雷電阻擋,接著化為一隻大手把那裂縫生生的閉合,而那道紫雷也要劈向他如青色太陽的蛇頭!
巴吞天巨吼連連,身子不停的扭曲,使得在他身上的蘇漠如掉入狂暴的海中,隨著巨浪跌宕起伏,就在紫雷要劈下的時候,
突然一頓,好像遇到了什麽讓它遲疑的事情。不過隻是一瞬間,這紫雷突然轉向。一下就劈在借機想要再次掙脫蛇口的鼠妖王身上。
紫雷劈下,被蛇困住的鼠妖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幾乎在紫雷落下的同時就化為灰飛,煙滅在這岩洞裏,再沒有絲毫痕跡。
而那被青色大手強行閉合的空間還在不斷的脹大,好像還有東西要從裏麵出來。
不過隨著鼠妖王的灰飛煙滅,那空間就慢慢地穩定,不多時就恢複了正常,那股迫人的天威也漸漸消弱不見。
那條小蛇也被紫雷劈中,不過它沒有像鼠妖王那樣化為灰燼,反而縮小成一團,散發著淡淡青芒從空中飄落。
蘇漠堅持著看完了這一幕,當天威消失後,他經過剛才一戰和抵抗天威,已經榨幹了他身體裏最後的一絲精力體力。
隻是憑著毅力觀看大戰,現在這一口氣一泄,就再也堅持不住。腿一軟,倒了下去。眼皮沉重的讓他都支撐不起,躺在蛇身上的立刻閉眼睡了過去。
巴吞天依然在怒吼,身子也一直在擺動,不過還好他的動作幅度不是很大,還沒有殃及到他背上的蘇漠。
不知過了多久,巴吞天身上的青芒漸漸地暗淡,盤踞了整個岩洞的蛇身突然間就消失。
蘇漠跌落在石地上,然後腳步聲響起,一個青衣中年人來到蘇漠身邊。
這人身高一丈左右,身子幹瘦,臉上肌肉僵硬,幾乎沒有鼻子,隻有兩個孔洞,一雙無情的眸子閃著綠芒。
他雙眼盯著蘇漠半晌才自言自語道:“天生神體果然不凡,不愧是天地認可賜予祖符的寵兒。
地金鼠的天賦符文神通都沒有傷的了你絲亳,如果你小子要是也學會使用符文神通的話又有多強呢?”
接著又陰森森地笑了笑道:“老祖答應過你,教你如何隱藏和使用神通,便會給你一場造化,就是不知你小子有這福緣消受的起麽?“
說話間,他的手一伸,一股強烈的威壓橫掃空間,掌心出現一團淡淡的青芒,這青芒像一條小蛇一樣在他的掌指間來回遊動,好像活物!
在青芒裏麵,是不到一寸大小的灰白色的蛇皮,上麵有細密的蛇鱗,在蛇鱗上是一些細小的看不清的符文,正是這些符文散發著青芒。
青衣人盯著這蛇皮看了好一陣道:“從一出生開始,你就跟著我。不論我受了多少次劫難,蛻了多少次皮,你都一直在陪伴。
如果老祖我沒有勘破這天地的秘密,那麽你還會一直陪伴到我腐朽的那一天。
可是,既然老祖要逆了這天,你就不能在留了!“
說話間他的神色更加的猙獰,他看著昏睡的蘇漠道:”小子,這是老祖我的七寸之皮,你可要把他照顧好了!“
他的眉心突然射出一道青芒,將這蛇皮籠罩,然後他手一翻,抓著蛇皮一掌扣在蘇漠的眉心上。
蘇漠的體內的金剛力剛要自動運轉護主,但是跟這青衣人的差距太大,那張蛇皮已經被一掌拍進他眉心,他身上的金芒剛閃動了一下,又沉寂了下去。
而他的眉心則開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青芒,接著蘇漠的表情開始痛苦起來,咬牙皺眉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青衣人將蛇皮拍入蘇漠眉心後,他負手立在那裏,把岩洞四周都打量了一周,然後自語道:“這裏是我巴吞天一生停留最久之地,也是我的恥辱之地,被一個還在孕育的山靈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