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陪我多聊一會
“小家夥，脾氣不小，敢對我動手。”
梵天持國驚訝地聲音響起。
蘇漠殺意凝神的速度，大大超過他的預期，不由有些欣喜之意：“可惜了，如果萬年前讓我遇到，或許你能繼承我的衣缽，成為下一任梵天。”
“前輩厚愛，晚輩感激不盡，豈敢以怨報德，告辭。”
蘇漠冷哼一聲，不敢停留，旋即血刃停下，一柄白色靈劍浮現而出，兩者同時斬向黑白世界。
“小家夥，你跑什麽，陪我多聊一會。”
下一瞬，蘇漠睜開雙眼，已經回到現實中。
“好險，差一點就交代在裏麵，幸虧有血煉心經和殺字真訣，讓我殺意恢複，絕境逢生。”
險些意誌消亡，收獲同樣豐厚，感受到凝神境的殺意在體內彌漫，蘇漠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此刻，身後的石牆泛起一絲紅光，一道意念進入蘇漠腦際。
“試煉之人，繼續試煉，還是選擇離開。”
“如何算通過考驗？如果現在退出，被認定為失敗，豈不前功盡廢。”
蘇漠思考片刻，別無選擇，雙眸抬起，運轉兩股強大的意念之力，看向第二道刀痕。下一瞬，蘇漠的意識再度出現在一片虛無之中。
這一次，不等蘇漠看清四周，一道聲音響起：“我族後裔，恭喜你已經通過第一道幻境。”
“多謝前輩。”
蘇漠一怔，莫非這三道刻痕中所留意念不相同？所以性格有些差別，這個梵天比第一道刻痕中的梵天，似乎要入耳一些。
“當初劃下的第一道刻痕，是讓考驗者修煉出兩種意念之力，沒想到你不但完成，還都達到凝神境界，稱得上天賦卓絕四個字。我這第二道考驗，也就相對容易一些了。”
梵天持國嚴肅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意外的情緒。
“相對容易些？您的意思是本來很難了？”
蘇漠眼角微微抽搐，不怪他這麽想，第一道考驗他差點被殺氣海洋吞噬，意誌消散，變成白癡。這般與其說是考驗，不如說是殺人，對接下來的考驗，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難，隻是浪費一些時間，可能很短，也可能長一些吧。”
梵天持國輕咳了一聲。
蘇漠一頭黑線，總覺得自己的預感要成真了，旋即無奈道：“請持國前輩直說，我要怎麽做，才能離開這裏。”
“這一關，是為了提升考驗者對意念之力的運用，你想要出去的話，就要學會將兩種意念之力融合。”
梵天持國的意識說道。
“意念融合？似乎我已經做到了。”
蘇漠喜出望外。
“做到？嗬嗬，那你就試試吧。”
梵天持國也不廢話，下一刻，虛無世界變化成一片黑色，蘇漠雙腳踏實，數團墨汁一般的液體融合，在他身前化為一柄巨刀。
“哧！”
巨刀快如疾風，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地出現在蘇漠身前，他劍眉揚起，手中泣血劍旋動如血，帶出一道耀眼的紅芒，殺意融入其中，斬向巨刀。
“噗嗤。”
刀劍相接，蘇漠隻覺身體一顫，手中長劍粉碎，巨刀劃過自己的身體。
“敗了？”
蘇漠渙散的身體重新融合，看著身後的巨刀，眼中射出一道銳利之光：“再來一次。”
巨刀呼嘯而起，泛起幽森的光芒。
“以劍破刀！”
蘇漠已有了準備，凝神境的劍意化為一縷劍芒，匯入手中長劍，帶著無比淩厲之意，怒刺而下。
蘇漠的身體再次被巨刀斬斷，那柄巨刀紋絲未損，蘇漠深吸一口氣，沉默許久，眼中透出一抹狠厲。
手中長劍舞動，恐怖的劍氣浩蕩而來，一縷縷凜冽的劍意交錯而入，與此同時，蘇漠的另一隻眼睛泛起血色，殺意滾滾而入，看著前方巨刀，咬牙道：“再來。”
巨刀呼嘯而來，蘇漠手中長劍更快，隔空劈出，化為一道巨大的血紅色劍芒，無數斑駁的劍氣噴薄而出，劍意與殺意在交錯中，釋放出駭人的氣息。
這一次，巨刀與劍影碰撞之下，停頓了片刻，蘇漠嘴角剛露出一絲喜色，刀刃卷動，粉碎劍影，沿著他的手臂，將他一分為二。
“還是不行？”
蘇漠愣住了，殺意精進為凝神境，和劍意融合之下，一劍之下，比先前他最強攻擊，要強上五成之多，可依然擋不住巨刀。
“如果這是就是你所謂的意念融合，恐怕你一輩子都不要想出去了。”
梵天持國的淡漠聲音響起。
“前輩，我不明白，還請解惑。”
蘇漠神色凝重。
“你以為的意念融合，隻是粗暴的將兩種意念糅雜在一起，威力雖然比任何一種意念之力強大，可麵對真正的意念融合後的力量，渺小如螢火。
不怕告訴你，這柄巨刀是兩種凝神意念，隻融合一成的威力，可就是一成，也不是你那種糅雜意念能比的。”
“融合一成，便讓我無法抵抗？”
蘇漠眼睛滾圓，有些難以接受，旋即握緊拳頭，再行一禮：“持國前輩，請指教！”
“指教就算了，不過既然你通過第一道，我自然不會讓你白來，放鬆心神，我將自己的一縷體悟送你，能否堪破，隻能靠你自己，若是看不破，那隻有留下陪老夫了。”
語畢，黑色空間出現一道人影，憑空一指，遽然化為一道光束，進入蘇漠睜大的眼眸中，一絲獨特的感悟融入蘇漠心中，漸漸閉上雙眼。
這種體悟，類似於丹皇當日傳法，論效果就不及丹皇的手段了。
葛靈禪傳給蘇漠的體悟，乃是直接烙印在意識深處，讓蘇漠不需要太過理解，就能掌握他的明悟與天賦，算是一種最為直接的饋贈。
而梵天持國的打出光束所承載的，則是他的一縷記憶，需要蘇漠憑借這縷記憶自行參悟，這便要參悟者有極大的悟性。
此時，蘇漠的意識海中，一道巍峨如山的身影站立雲端，仰視紅日，俯瞰滄海，萬靈拜服，霸氣恢弘。
隻見他伸出雙手，天地分開一道縫隙，一剛一柔兩種截然不同的意念之力自縫隙兩端降臨，旋即交融在一起。
這兩股意念猶如水火，碰撞之下，迸射出相互抗拒的毀滅之光，最中心的位置，開始泯滅，意念也變得散亂，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