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擔心!
蔣啟榮一下子就笑了。
“灰飛煙滅?就憑你也配讓我灰飛煙滅?”
蔣啟榮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可怖:“那你就盡管來試試!”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也不知道蘇漠究竟是怎麽動作的,眾人隻見到蘇漠一個閃身,蘇漠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蔣啟榮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蘇漠猛然朝他出手。
一拳帶有強勁靈氣的拳頭就轟向蔣啟榮的丹田。
蔣啟榮瞬間就被擊飛出去,連同他肩膀上的烏絲情。
不同的是,烏絲情在飛出去的瞬間,就被蘇漠用血紅色的靈氣給拉了回來,最後飛出去的,也隻有蔣啟榮一個人而已。
蔣啟榮狠狠的摔在地上,‘噗’的一下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似乎有一股不同於他身體裏的靈氣,在他的經脈中四處肆虐、破壞著他身體裏的每一處經脈。
蔣啟榮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卻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怎麽也站不起來。
蘇漠將烏絲情放在烏長青的身旁,冷眼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蔣啟榮,淡然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指使你在酒裏下藥的人究竟是誰?”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蔣啟榮猛然抬起頭來,一雙赤紅的眼睛已經變得完全通紅。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那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緊接著,不知道是什麽力量支撐著蔣啟榮,蔣啟榮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朝蘇漠撲過來。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蘇漠皺起眉頭,在蔣啟榮跑過來的那一刻,引出體內的靈氣瞬間將蔣啟榮擊飛了出去。
“砰!”
在蔣啟榮被擊飛出去的瞬間,蔣啟榮居然引爆了自身的內丹,將自己炸成了肉末。
空氣中揚起了一陣血霧。
蘇漠靜立了半刻。
現在他終於確定,蔣啟榮確實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不僅是蔣啟榮,還有之前的趙佳麗。
他們的出現都是有計劃的,至於是什麽計劃,幕後的神秘人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那就是殺了他。
如果死的那個人不是蘇漠,那就會是其它的人。
上次是趙佳麗,這次是蔣啟榮,下一次,蘇漠就不知道是誰了。
蘇漠陷入了沉思,而烏長青幾人也顯然好不到哪裏去。
看著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樣子,以這樣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麵前,哪怕是嚴肅如烏長青跟烏長靖兩人,也斷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他們似乎一下子都蒼老了許多,眼睛通紅著,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終於,烏長青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啟榮啊……”
這一句裏,寫滿了對蔣啟榮的感情。
蘇漠皺起了眉,他雖是冷漠,但也是有感情的人。
他不明白,明明烏長青對蔣啟榮的感情是這麽的真實,為什麽蔣啟榮還要辜負烏長青這一份親情?
但這件事並不是他能管的了的,各人有各自的命數。
將所有的動容都收回去之後,蘇漠就從懷裏倒出幾顆解毒丹遞到烏長青幾人的麵前,低聲說了一句:“烏族長,節哀。”
烏長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最後無聲的接過解毒丹,吞了下去。
烏絲情也吃下了解藥,流著淚水撲進了烏長青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
她雖然不喜歡蔣啟榮,也不想嫁給蔣啟榮,但這麽多年來,蔣啟榮就像是她的親哥哥一樣,親哥哥死在自己的麵前,她又怎能不動容?
“爸爸,你別怪蘇漠……”烏絲情到底還是想著蘇漠的。
烏長青聽了烏絲情的話,也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情兒,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明白的。”
將手中的解毒丹給給出去之後,蘇漠就將解毒丹喂給林清漪。
葉尋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沉色的對蘇漠說道:“君主,這……”
葉尋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漠抬起手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林清漪這才把解藥吞下,葉尋看了一眼正在催動靈氣加速解毒丸藥效的林清漪,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蘇漠這是不想讓林清漪擔心呢!
雖然當時趙佳麗自爆的場景,華偉奇並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他也聽自己的爺爺說起過這件事。
所以在看見蔣啟榮自爆的時候,華偉奇也不禁聯想到趙佳麗的事件。
他也想說,但是看見葉尋跟蘇漠的模樣,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林清漪恢複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蘇漠的情況。
“蘇漠,你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林清漪雖然是半路出道的修道之人,但是她的理論基本功十分踏實。
蘇漠曾經就跟她說過,每個修道者都會有一個內丹,而這個內丹的威力是十分驚人的。
要是有人想要一命換一命,隻需要這個人引爆這顆內丹,然後再抱著敵人,會有很大的幾率同歸於盡。
所以,再看見蔣啟榮引爆內丹的時候,林清漪根本就顧不上害怕,隻一個勁兒的擔心蘇漠會不會被傷到。
現在的她,就算是看見蘇漠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還是忍不住心中慌亂的不成樣子。
握著蘇漠的手,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眼淚一個不爭氣,就從眼裏流了出來。
蘇漠長歎一口氣,無奈的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裏,輕聲安慰道:“清漪,別害怕,我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其實比這更危險的事情,蘇漠都經曆過。
但是每次瀕臨死亡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林清漪的模樣,最後他就是靠著林清漪的模樣,一次一次的從死忙邊緣爬回來。
蔣啟榮這樣自爆的方式,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一分一毫。
但是林清漪害怕……唔,都怪他當時給林清漪上課的時候,理論的基本功教的太紮實了。
林清漪也覺得自己似乎大題小做了一些,但是她看見這樣的情形,就是忍不住害怕。
就算是蘇漠已經站在她麵前了,她還是忍不住的為蘇漠感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