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感覺沒什麽意思
孫明芝和曹二柱一起回到家裏,家裏人都睡了,屋裏很安靜。
曹二柱站在堂屋裏看了看孫明芝,做了一個怪臉,沒有說話。
孫明芝看曹二柱跟自己做怪模樣,她指了指樓上,意思是說上麵有人在等你。
曹二柱做了一個擁抱的手勢,把孫明芝嚇得跑到了院子裏,回頭看了看曹二柱,跑進了廁所裏。
曹二柱站在樓梯口看了看院子裏廁所,搖了搖頭,低著頭上二樓了。
孫明芝解了手,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睡的那房間裏。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調出易家大院的效果圖認真地研究起來。
曹二柱沒有多少文化,可他想出的點子是很不錯的。自己多讀他好多書呀,還號稱是梨花城的總設計師,要是不想出幾個有價值的金點子來,那還好意思麽?
孫明芝看了看易家大院的那個效果圖,想了想,還憑空想不出什麽點子來。
孫明芝又拿起易桂花的小說《我是後媽的女兒》看起來,想從中得到啟發,找到好主意。
她看了一會書,有點困,想睡覺了,便仰躺到了鋪上。
她看著天花板,感到有點奇怪,樓上竟然沒有平時那種熟悉的動靜。
這是曹二柱從市裏回家後的第一個夜晚呢,以曹二柱的一貫做派,得鬧出一點動靜才是正常的呀!
孫明芝不明白,閉上眼睛,可她又想到曹二柱昨天夜裏在自己房門口徘徊,那樣子很迫切的。現在跟郭小萍在一起,難道他就沒有那種想法了麽?
她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似乎能從天花板裏看出什麽內容來。
真弄不明白,這曹二柱是怎麽啦?
其實,當曹二柱走上樓時,郭小萍已經睡著了。他沒有弄醒她,隻是悄悄在她身旁躺下了。
郭小萍吃了晚飯後,就上二樓房間裏,想著曹二柱什麽時候回來,所以就沒有睡,便躺在鋪上胡思亂想起來。
郭小萍躺了一會兒,住在隔壁隔壁的曹大柱和鄭雪梅帶著秀秀進房間裏了。
隔壁傳來了三個人的說話聲,但基本上是圍繞秀秀開展的。
鄭雪梅在給秀秀講童話故事,秀秀有時也提一些很幼稚的問題,鄭雪梅答了,秀秀還不滿意,還讓曹大柱答。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不懈的努力,鄭雪梅似乎得到了秀秀的認可,兩人現在親密得如同母女。
沒過好一會兒,講童話的聲音就沒有了,不用說,秀秀在聽童話中入睡了。
安靜了一會兒,郭小萍聽到隔壁傳來了曹大柱和鄭雪梅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過聲音很小,隻能聞其聲,聽不出他們說的是什麽內容。~*愛奇文學 *免費閱讀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聲音也停了,接著就聽到了一種能讓人受感染的動靜。
聲音也不是很大,但郭小萍還是能聽得到,她知道他們兩口子在做什麽。
郭小萍想起了曹二柱,想曹二柱想現在在哪裏,是跟誰在一起,他們會做什麽?
她想到了那個對自己一見鍾情的刁拉爻,他似乎一直在追自己,可都被自己回絕了……可她現在有點後悔,甚至對他有了一種說不清楚的好感。
隔壁房間裏的動靜還在持續,郭小萍心裏沒有辦法淡定了,已經泛起了漣漪,有點難熬了。
沒有辦法,郭小萍開始尋找排除自己內心空虛的辦法,她看了看手機,感覺沒什麽意思,她又拿起易桂花的那本書認真地看起來。
這本書雖然已經看過幾遍,紙都翻得變顏色了,有幾處還折爛了,但為了寫劇本,她得吃透它,真正消化它,弄得就跟自己寫的一樣熟悉。
看書能催眠,郭小萍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就做起夢來。
她似乎就生活在清末民初那個易家大院裏,她就是那個千金小姐,可她喜歡上了那個趕車的長工……
郭小萍的夢和她工作的內容相串起來了,她成了主角,並無休止地抗爭,跟爹媽抗爭,跟家庭抗爭,跟社會抗爭……她很脆弱,但也很堅強,就像小草,狂風沒有把它刮倒,暴雨沒有把它衝垮……
郭小萍的這個夢做得很厚重,也很紮實,就跟易桂花的那本《我是後媽的女兒》的書一樣,時間跨度很長,內容也不短。她從兒時一直長到成年,那生活的體驗就跟現實裏一樣,似乎有疼痛,有喜怒哀樂……
不知過了多久,郭小萍醒了,她發現身邊躺著曹二柱,她有些驚喜,接著又有些失落。
驚喜的是曹二柱已經回來了,還睡在自己的身邊。失落的是,曹二柱躺在自己身邊,竟然沒有碰自己。她知道曹二柱對自己很饞的,今天竟然對自己無動於衷,真是出奇跡了!
郭小萍醒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理曹二柱的,而是裝睡。
可怎麽也睡不著,心裏亂極,眼睛總想睜開。
實在忍不住,郭小萍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曹二柱。
曹二柱睡著了,似乎睡得很香。
郭小萍伸了伸手,想弄醒曹二柱,可手伸到快要碰到他時,她又猶豫了。她感到這種現象太不正常了,甚至感覺曹二柱跟以前不一樣了,她感到這是什麽預兆。
郭小萍想了一會兒,感到心裏很堵,想哭,眼眶裏的眼淚就像開了閘似的,不停地往外湧。
她想到和曹二柱在一起的這麽時間裏的點點滴滴,她感到曹二柱對自己不錯,兩個人算得上是很相愛的,甚至找不著能形成感情裂縫的可能。兩人今天突然成這樣了,相敬如“冰”,郭小萍真有點受不了。
郭小萍想把曹二柱弄醒,想問問他,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冷淡?
可郭小萍想了想,曹二柱也沒有做怠慢自己的事情。在鄉裏那個小旅館裏,她就開始抱著自己,他更沒說過不愛我了,上午還在一起……那樣過……
郭小萍看著曹二柱,真不相信他睡著了。要是他裝睡,那就弄不醒他了,就是弄醒他了,意義也不大了。
郭小萍坐了起來,穿上鞋站到了地上,可曹二柱還沒有醒。
郭小萍咬了咬嘴唇,鎖緊眉頭走出了房間,走到樓梯口,她猶豫了一會兒,便慢慢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