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你快點去快點回
呂明義拿著片子把黃桂香又抱到了醫生診斷室。
楊醫生拿著那個X光片子迎著窗戶的亮光看了又看說:“崴腳導致左踝關節周圍韌帶損傷,好在踝關節沒有損傷。”
沒有損傷骨頭,呂明義和黃桂香都鬆了一口氣,兩人還對視笑了笑。
呂明義問楊醫生道:“醫生,沒有傷著骨頭,可腫得那麽厲害,現在怎麽治療呢?”
楊醫生拿出處方說:“我給患者開一點藥,先輸液消炎,然後你到街上買一條毛巾,對患者的患處進行冷敷。患者崴腳還沒有超過48小時,你們將毛巾用涼水浸濕後敷在患者腫脹的部位,每次約30分鍾,間隔3-4小時一次。用毛巾冷敷患者的患處,可以起到兩種作用,一是可以減輕疼痛,二是如果有毛細血管破裂,可以促進血管收縮,盡量減少出血。”
呂明義拿著醫生的開好的處方辦好了手續,便把黃桂香抱到了治療室,等待護士來給黃桂香輸液。
不一會兒,護士便用推車推來藥品,給黃桂香打上了吊瓶。
呂明義看了看吊瓶,他小聲對黃桂香說:“你安心打針,我到街上去買毛巾來給你敷腳。”
黃桂香看著呂明義,做一個怪臉說:“你快點去快點回。”
呂明義正要走出治療室,遇到了楊醫生,他說:“醫生,她打了吊瓶就可以回家了是吧?”
楊醫生點點頭說:“嗯,是的。你們回去後,讓患者躺著,將患者的患腳抬高,與患者的心髒位置相等,同時繼續涼敷。等崴腳過了48小時以後,就要改用熱毛巾或熱水袋敷腳。因為急性期已經過去,用熱毛巾敷患者患處的目的就是要活血化瘀,讓腫脹部位的血液循環順暢,同時促進組織滲出液的吸收,從而使炎症逐漸消退。”
呂明義眨著眼睛說:“哦,我明白了。好,我現在去買毛巾。”
楊醫生叫住呂明義要吩咐說:“還有,崴腳後的48小時內,隻能冷敷,絕對不能進行按摩,這樣會加劇毛細血管的破裂,令出血量加大,傷情更為嚴重。不過,可以按摩她的腿部,增加其血液循環。等到48小時後,改用熱敷時,再在患處進行輕輕地按摩。注意,力度和幅度不宜過重和過大,應循序漸進慢慢增加按摩的力度。”
呂明義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說著跑著上街買毛巾去了。
呂明義買毛巾剛走進衛生院,他突然看到了跟他在一起喝過酒的曹經中,他立即問:“耶,你在這兒做什麽?”
曹經中唉聲歎氣地搖著頭說:“唉,真他媽的倒黴,老子把曹國山打傷了。”
呂明義吃驚地問:“曹國山?”
曹經中苦著臉說:“就是昨天跟你在鄉裏的那家館子喝酒的那個家夥。媽的,他就像一隻肉雞,骨頭一點都不結實,老子一棍子就把他的腿子給打骨折了,不能走路了,現在在這兒住院治療,還得老子來照顧他。”
呂明義眨著眼睛說:“你們兩人關係不是很好的麽,我記得到館子裏喝酒,還是他騎摩托車載著你哩!”
曹經中搖著頭說:“唉,他那個家夥真讓老子摸不透,我不是喝得有點大麽?他說他送我回家,把手機掉到我家裏了,可天快亮的時候,他狗日的翻院牆進我家裏尋找他的手機。恰巧我的酒醒了,想尿,就下樓,剛走到院子裏,就看到了一個黑影一晃,就躲到我家的雜屋裏了。我以為是小偷,就沒有吭聲,找一根木棍子拿在了手裏躲在後門口,不一會兒,那黑影從雜屋裏出來了,我跑過去就用木棍子打他的腿子……”
呂明義知道曹國山爬過牆頭,沒想到天快亮時又去爬牆頭,原來真是爬的是曹經中的老婆的牆頭,他真想笑,就說:“你下手有點狠,用力有點大,幾下子就把他打骨折了……是吧?”
曹經中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是他曹國山呀,等我爸我媽聽到動靜起來了,打開院子裏的燈一看,才知道是他。可他這時鬼哭狼嚎的,站不起來了。”
呂明義指了指病房說:“喂,曹國山住在哪個病房裏?走我們去看看。”
曹經中領呂明義來到曹國山住的病房裏,隻見曹國山的右腿綁著白色的繃帶,被吊得高高的。
呂明義看到曹國山,他故意吃驚地說:“我操,我就幾個小時沒見著你,你就成傷病員了?”
曹國山看了一眼曹經中,他歎一聲氣說:“唉,一言難盡。”他瞪大眼睛反問呂明義,“耶,你怎麽在這兒呢?”
呂明義搖一下腦殼說:“唉,我的相好的今天下午把腳崴了,我把她弄來拍了片子的。”上下看了看曹國山,他說,“你好好養傷,我剛買了一條毛巾,我得跟她敷腳去。”
曹國山伸了伸手說:“喂,你相好的長得怎麽樣,讓老子看看,飽一飽眼福。媽的,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都是離了婚的人,你有那麽多相好的……”
呂明義得意起來,他笑著說:“好,等她把吊針打結束了,我弄過來讓你們看看,漂亮不漂亮你們自己看。嘿嘿,我說了不算數。”說著就要走了。
曹國山眨著眼睛看著呂明義說:“你的相好的肯定很漂亮,不然你不會有如此自信的。”
呂明義越發得瑟起來,他說:“不說了,說了你們肯定以為我在吹牛。”說著就跑著離開了。
呂明義在水池子裏把毛巾用冷水浸濕了,走進了治療室,把濕毛巾敷到了黃桂香的左腳上。
黃桂香看著呂明義,雖然沒有責怪他,但她一直在做怪臉。
呂明義笑著說:“對不起,桂香,我剛才……耽擱了那麽一會兒。”四處看了看,看治療室有好幾個打吊瓶的,他笑著說,“反正打針的人多,你不寂寞。”
黃桂香用哭腔說:“嗚嗚,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你一個人做什麽去了?”
呂明義敷著黃桂香的左腳,他小聲笑著說:“我到街上買了一條毛巾,回到這醫院的時候,我遇到了兩個熟人,一個在這兒住院,一個在這兒照顧他。嘿嘿,真有意思!”
黃桂香不高興,她用手掐了掐呂明義的胳膊,用白眼珠子翻了翻他。
呂明義笑著說:“那家夥也是離了婚的,他昨天夜裏爬了一個女人的牆頭,爽是爽著了,可倒黴的是把手機掉到人家屋裏了。”
黃桂香覺得有點意思,她皺著眉頭笑著說:“切,那家夥肯定跟你一樣是一個笨賊。做了那種事兒,應該不留下蛛絲馬跡才對,他竟然把手機丟在那兒了。”
呂明義做著怪臉說:“那家夥不僅是笨蛋,還傻冒,竟然爬的是老公在家的女人的牆頭。更笨的是,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又爬牆頭,想進人家的院子找回自己的手機。結果運氣不好,被人家的老公起來解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幾木棍子打到他身上,硬是把他的腿子打骨折了,現在正在這兒住院治療。要不,等你把針打結束了,我弄你去看看,看那家夥是一個什麽傻樣子。”
黃桂香擺了擺手說:“算了,我才懶得去看他哩!我又不認識他,管他是什麽傻樣子呀?”
呂明義認為黃桂香漂亮,想在曹國山和曹經中麵前賣弄一番,他說:“桂香,你莫傻,有便宜就看,不看白不看。”
黃桂香又擺了擺手說:“切,看一個傻冒男人,算什麽看便宜呀,我算是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