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他哭泣是好事兒
曹二柱笑笑說:“隻有一箱有蜂子,你要養就去養。唉,別瞎折騰,莫把那一箱子的蜜蜂也給弄沒了。”
曹明玉笑著說:“好,我就養一箱,反正是打發日子,隻當我像城裏的老頭,養了一隻小鳥的。”
曹二柱吃了飯,沒有到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的辦公室去,在自家門口轉了轉,看何登紅家的門虛掩著,就推門進去了。奇怪的是,裏麵靜悄悄,不見人。
“四哥,四哥在家不?”曹二柱小聲喊。
沒人應,曹二柱走進堂屋裏,操他娘,西屋沒動靜,東屋動靜不小,沒有說話聲,隻有床搖晃的“哐當”聲。
曹二柱聽了一會兒,裏麵的動靜是越來越大,那床搖晃得恨不得要散架了。
曹二柱故意大聲喊:“四哥在家嗎?”話音一落邊側耳聽起來,可屋裏沒動靜了。
隻聽何登紅在裏麵應道:“你四哥在哩!二柱,有什麽事兒呢?”
曹二柱伸長脖子說:“唉,老生常談,還不是那個入股的事兒,哎,你和四哥商量得怎麽樣了?”
“是那事兒呀,好,你稍等會兒,我馬上出來!”何登紅在裏麵大聲說。
等了好一會兒,何登紅才走出來,隻見她披頭散發,衣服的扣子也沒有扣好,滿臉通紅,看到曹二柱就傻笑。
曹二柱朝裏麵看了看問:“耶,四哥呢?我找的是當家人,我有事兒要親自和四哥談。”
何登紅大聲說:“你四哥躺在床上睡覺哩,他說小事不用找他,讓我出麵跟你說那個入股的事兒。切,不知道我家什麽時候會有比這入股還大的事兒。”又將嘴巴咬著曹二柱的耳朵小聲說,“他現在就像泥巴了,動都不想動。”說完還大膽地親住了曹二柱的嘴,嚇得曹二柱差一點叫出聲來了。
曹二柱現在就像小偷似的,賊眉鼠眼地四處看了看,他小聲說:“登紅嫂子,在四哥的眼皮下麵親我,你這不是老鼠舔貓逼麽?膽子也太大了。”
何登紅扯著嗓子大聲說:“哎,關於入股的事兒,我已經跟你四哥商量好了,等大夥都入,我們也入,我們不當出頭鳥,不當積極分子。”又小聲說,“我才不是什麽老鼠哩,你的嘴巴也不是貓逼,你要膽大,我們現在再來一回,你四哥也不會知道。你要不信,你進屋,你要能把他叫起來,我算你有本事。”說還掀了掀上衣,裏麵竟然沒戴文胸,接著又掀了掀下麵,裏麵竟然沒有穿褲衩。朱老四似乎沒能讓老婆吃飽,她現在還想打野食。
曹二柱看著妖裏妖氣的何登紅,嘴角流出了哈喇子,他大聲嚷嚷:“四哥,關於入股的事兒,是大事兒,你怎麽不親自跟我說呢!派你老婆出麵,那不是降了規格麽?”說著走進了房間裏,看到趴在床上爛如泥的朱老四,伸手推了推說,“四哥,起來,我們商量商量大事兒……”
朱老四身子不想動,眼睛不想睜,他不耐煩地說:“二柱,你狗日的別煩我,老子想睡覺。”
曹二柱故意說:“四哥,我跟你談件正事兒。”
朱老四仍然不看曹二柱,他說:“有什麽屁事,你直接跟我老婆說,她是我們家裏的一元化領導,你就是跟我談妥了,我還得再跟她談,她要是不同意,等於沒談,太麻煩,沒必要。唉,我要睡覺,別打擾我,你直接跟我們家裏領導談。”說著還扯被子把頭捂住了,再不理曹二柱的了,怎麽喊也不理。
真讓何登紅說準了,把朱老四弄不起來。曹二柱走出房間,大聲說:“算了,我改天再來。”又小聲對何登紅說,“四哥被你弄虛脫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子就像癩蛤蟆被牛腳踩了,已經大散架了。”
何登紅將嘴巴靠近曹二柱的耳朵說:“我告訴你,你四哥隻有那點本事,數量不少,就是沒有質量,還弄得他像耕田了的,累得要死。要不,你現在幫他補一下火。”說著摟住了曹二柱。
曹二柱經不住誘惑,身子也起了生理變化,他也想了,正想掀何登紅的衣服,突然聽到朱老四在裏麵咳嗽了一聲,床還搖晃了一下,嚇得曹二柱趕緊鬆了手,還推開了何登紅。他小聲說:“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在敵人的心髒裏,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這老鼠舔貓逼的事真不敢做。”
何登紅樂了,她自己掀起了衣服,露出了女人了從不外露的地方,笑著說:“都說你膽大,敢日王母娘娘,沒想到你也膽小如鼠的人哩。”
曹二柱已經嚇得渾身冒汗,他說:“要是現在要是跟你那個……一次,恐怕要嚇死我不少活細胞。”又歪頭看了看何登紅有意露出的身子,他看到她那兒……髒髒的,肯定是朱老四的所為,他感覺有點惡心,決定現在不跟何登紅粘糊了,便往外走。
何登紅跟了出來,她說:“二柱,關於入股的事兒,我們隨大流,不用你做工作,人家入,我也入,人家不入,我也不入。”
曹二柱四處看了看,小聲問:“你公公婆婆呢?”
何登紅小聲說:“他們帶著泉兒走親戚去了。”又掀了掀衣服,“二柱,現在真是一個機會,你想放棄麽?”
曹二柱走到院子門口,小聲說:“登紅嫂子,我現在是老鼠,真不敢舔你那貓逼。”說著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跨出了院子門。
何登紅有些失望,伸頭看了看院子外,便把門關上了。
曹二柱回到自己家裏,走進房間裏,心還在“怦怦怦”亂跳,他長歎自己一聲,小聲說:“唉,那個何登紅膽子真大,竟然要老子在他老公的眼皮下那個她,差一點嚇死老子了!”
爬到床上躺下了,曹二柱突然想到劉立麗交待過,關於孫明芝的事兒,要立即向她匯報的,於是,他撥打了劉立麗的電話,電話通了,可一直沒人接。
等了一會兒,曹二柱再給劉立麗打電話,電話通了,沒想到劉立麗接電話時,有些氣喘,好像在做什麽運動。曹二柱將如何在孫明芝家做工作,進行了詳細地匯報,他還向劉立麗提供了一個重要資訊,說孫明芝的男朋友易遠山在找熟人摸集團招這次招聘孫明芝的底細……
劉立麗很少說話,聽著曹二柱說話,她要是出聲,總是上氣不接下氣,她說:“曹經理,吳總說了,你提供的這個訊息很重要,我們將及時應對。”很明顯,吳總就在她身邊。
曹二柱聽劉立麗喘息還有他熟悉的節奏感,便想到做男女之事,便有了不祥之感,他在電話裏問:“你在做什麽,弄得氣喘籲籲的……”
劉立麗顯然是有些慌亂了,“嗯呀”好幾聲才說:“我……我在做健身呢!”說完還有一種“哐哐哐”地撞擊聲。更讓他吃驚的是,電話裏還傳出男人的喘息聲。
曹二柱甩手機到床上,雙手握拳,感覺自己戴綠帽子了,恨得牙癢癢。
曹二柱躺在床上,真沒辦法入睡,心裏難受。他起了床,走到堂屋裏,不知道做什麽好,有點像無頭蒼蠅。他走到堂屋門口,老爸老娘在房裏睡午覺,他們的鼾聲一個粗,一個細,音量一個高,一個低,就像男女二重唱。
聽到鼾聲也很煩,他又躺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床上,空空的,沒女人,他想到了郭小萍,想到摟著她睡覺時的情景,想到她像一隻小貓蜷縮著身子躺在自己的懷裏,想到她賣萌,想到她耍賴……想著想著就後悔,就心酸。
曹二柱閉上眼睛,想入睡,可就是沒辦法忘掉郭小萍,他又想到了和郭小萍的第一次,她哭泣著喊疼痛,雙手伸著,竟然不敢摟自己……
曹二柱爬起來,找出了那個白手帕,看著郭小萍印在上麵的女兒紅,聯想到劉立麗正和吳世鎮做那勾當,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他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實在忍不住,他扯被子捂住頭“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曹二柱的哭聲驚醒了他的老爸曹明玉,他用腳踢了踢胡大姑說:“老婆子,你兒子好像在哭哩,你去看看。”
胡大姑醒了,她趕緊坐起來,聽了聽,果然聽到曹二柱在哭泣,她跳下床,便往曹二柱的房間裏走,曹明玉也起床跟在後麵。
“二柱呀,你怎麽啦?”胡大姑走到床邊,推了推曹二柱。
曹二柱看到老娘,哭著抱住了老娘,哭更大了。
曹明玉看到了床上那個白手帕,拿起來給胡大姑看了看。
胡大姑明白了,沒有問他為什麽哭,也沒有勸他,還支持他哭,她說:“兒子,你哭吧,放開了哭,你這叫自作自受,誰叫你趕走她的呢!後悔了吧?”
“我也沒有趕她,是她自己離開的。嗚嗚。”曹二柱抱著胡大姑哭了一會兒,便躺下了,一個人蓋著被子傷心地哭著。
胡大姑和曹明玉輕輕走到自己的房間裏,爬到床上躺下,接著睡午覺。
胡大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曹明玉不明白:“你兒子哭成淚人了,你還笑,你真笑得出來麽?”說著抹了下自己的眼睛。
胡大姑樂嗬嗬地說:“二柱還惦記著郭小萍那個丫頭,還想著她哩。說明他們兩人是有感情的,沒準哪天他們還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