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沒有開燈
兩天後,梨花衝又炸開了鍋,瘋狂地躁動起來了。不過,不是因為縣、市、省電視台都播放過的關於鄭運科和那個假狼的事兒,那個事兒在梨花衝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而是梨花衝的土皇帝祝定銀突然不見了,人找不著,打電話也關機,就像從人間蒸發了,這讓村民們驚詫不已。
有意思的是,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也人走房空,總部臨時給他們放了假,梨花衝裏一時看不到瞎逛悠的男人了,路上,山坡上,農田裏,全都是留守婦女的身影。
當警察開著警車來到祝定銀家裏,要將他捉拿歸案時,人們才知道,他們的村支書祝定銀是腐敗分子裏的一隻蒼蠅,現在畏罪潛逃了。家裏隻有那個病秧子老婆翠竹,她聽說警察要拘捕自己的男人,她一下子傻了,呆呆地看著人們,什麽話也不說。不過她很配合,似乎要和老公祝定銀劃清界限,她積極引著警察屋前屋後地尋找,竟然沒有找著。那個在城裏讀高中的小美女祝國瑩,聽到消息後搭車跑回了家,抱著母親痛哭了一場後,又蔫蔫地擦幹眼淚上學去了,那樣子讓人看了好心酸,好心痛!
據坊間盛傳,罪惡滔天的村支書祝定銀和天宇集團的副總鄭運科狼狽為奸,相互勾搭,裏應外合,貪汙受賄數百萬!據說人家天宇集團本來補償搬遷戶的是六十萬,他們隻補了五十萬,剩下的全部讓祝定銀一個人獨吞了!全村搬遷戶有多少,他每戶獨吞了多少,賬一算,嚇死人,槍斃他三回就夠資格了……
那些搬遷戶,這時才曉得原來自己的利益被祝定銀侵占了,個個義憤填膺,甚至想將他千刀萬剮!甚至有人想到他想裏找錢,找存折,找銀行卡什麽的,挽回一點自己的經濟損失。可村民們到他家裏一看,房子還是跟大夥一樣的,前麵是小洋樓,後麵是院子,院子裏是廚房、廁所、豬圈。正房裏麵的擺設也和大夥強不了自己多少,也不過是電視洗衣機冰箱之類,感覺他並不像人們傳說的那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腐敗分子!
祝定銀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失蹤了,關於他的去向也有了多種傳言。
有人說祝定銀在國內有白黑兩道暗助,已經拿著以假亂真的假護照化裝成了一個老年女人到了特區香港,又從特區香港偷偷轉到了以華人居多的新加坡。在國外有美國一個叫不上名字的什麽基金會公開砸錢力頂之下,又進入另一個民主開化的小國家,那麽七轉八轉,他的模樣變了,頭發梁成金黃色的了,胸也挺成雞胸了,變成一個假洋人了。身份也變了,由村民討厭的土皇帝變成了西方社會喜歡的“民運鬥士”,最後到達了目的地民主聖地美國。據說他在美國還在電視上發表了慷慨激昂地演說,說由於自己堅持信仰民主自由,追求憲政,提倡選舉,所以受到了百餘名梨花衝留守婦女的騷擾和近兩千名村民的政治迫害,要求美國政府給予政治庇護……
梨花衝村關於祝定銀的傳言越傳越玄乎,越傳越有戲劇性,聽到傳言的村民們無不感到驚訝,甚至羨慕忌妒恨。有人還擔心,說不準哪天祝定銀就像當年的那個叛逃美國的運動員胡某一樣,在美國漂白了,成了美籍華僑,又回到梨花衝來辦畫展什麽的呢!
不過還有一種相反的說法,說他的名字上了“紅通”,國際刑警正在全球通緝……也有人說他不夠格,大不了是縣公安局的網上逃犯。
反正祝定銀不見了,什麽樣的傳說都有。
苦就苦了那個留守婦女張玉芝了,由於她最近一段時間為了方便與祝定銀單線聯係,所以就沒有再和天琴嬸、何登紅等留守婦女有過多的交往了,一下子消息閉塞了,當村子裏關於祝定銀畏罪潛逃的消息瘋傳得鑼都打破了的時候,她還孤陋寡聞,不知道祝定銀已經逃離梨花衝了,還在想和他取得聯係。
傳說得厲害,可在主渠道媒體、網絡都不見報道,連群峰縣的電視上都沒有露過麵。
在群峰縣,祝定銀的事兒遠沒人家天宇集團的副總鄭運科影響大,人家還上了縣裏的電視,全縣人民都知道了。可他的事兒隻在坊間傳播,範圍還隻局限於梨花衝村部分消息靈通人士,比如天琴嬸、胡大姑、孫明芝等人,大多數村民還不知情。
祝定銀的那種活兒幹得特別好,一幹就是一兩個小時,可以讓女人來好幾次大潮,舒服得要死要活,張玉芝竟然上癮了,迷上他了。
祝定銀白天見到張玉芝,約好晚上要到張老大家的稻草垛子裏大展宏圖,再創輝煌的,還強調過不見不散。
祝定銀的熱情弄得張玉芝滿心歡喜,她早早的從棉花田裏收工回家了,吃了飯就燒熱水把身子洗得幹幹淨淨的了,換上了新衣服,還在身子上噴了花露水,弄得渾身上下香噴噴的了,就興衝衝地去赴約。
張玉芝滿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張老大家的稻草垛裏,可祝定銀還沒到,於是,便一個躺在了那個稻草垛子裏,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到來。
祝定銀沒有準時赴約,張玉芝躺在稻草垛子裏,抱定信念認為他一定會來的,所以她熱情不減,隻是不知怎麽打發無聊的時間。沒辦法,她隻好用留守婦女發明的消磨寂寞的老辦法,兩眼望著天,心裏默默地數數,從一直數到一萬。可數字數到了,也沒見那個老家夥現身。
張玉芝反正有耐心,有信心,有把握,敢肯定祝定銀一定會來的,沒準被村裏的什麽臨時工作給絆住了腿腳,脫不開身呢,隻是遲了時間,不會不來的。
張玉芝又不聲不響地數了一萬個數,可祝定銀還是沒見蹤影,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影影綽綽的環境,心裏就急躁起來,便給祝定銀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他的電話關機了,怎麽也聯係不上他了。
張玉芝坐臥不安了,嘴裏嘀咕起來:“那個老不死的,我這嫩草敞開讓他吃,他竟然還嫌棄,食言不來,連個招呼也不打,害得我在這稻草垛子吹了半夜涼風。”
罵歸罵,可心裏還是想著他,張玉芝又躺在稻草垛子數了一萬個數,祝定銀還是沒有出現。
徹底失望了,張玉芝才蔫蔫地回到家裏,可癮被那老東西誘發出來了,她躺在床上怎麽也沒辦法入睡,心裏癢癢的不說,特別是下麵那個被祝定銀搗弄過一兩小時的地方,又酸又麻又火辣辣的,真不知是什麽滋味,反正是難受極了,真忍不住,她希望有一個男人摟緊自己的身子,然後……可現在隻有渴望、迫切、心焦、難受……
張玉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她沒有開燈,卻跳下了床,在屋裏翻箱倒櫃地摸索著尋找起來,想尋找一個可以替代男人的東西來。
張玉芝不顧一切,也沒有注意影響,她在房間裏鬧出的動靜太大,不用說驚醒了熟睡中的公公和婆婆。
同性相斥,婆婆和兒媳婦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歡喜冤家,常常磕磕碰碰,動不動就能碰出火星子來,相互對撕是家常便飯。張玉芝在自己房間裏大鬧天宮,其舉動又惹得老人家不愉快了,她輕輕拍拍床沿子說:“喂,玉芝呀,你在外麵玩了大半夜才回來,回來了還不消停,弄出那麽大動靜,你還讓我們睡不睡覺的呀?唉,這是過的什麽日子呀!”
老太婆躺在老頭懷裏還嫌日子過得不如意,張玉芝的老公遠在城裏,自己守著活寡,那日子不更不如意啊!她的心裏是癢得難受,站就站不穩了,正撅著大臀子有氣沒地方撒哩,真想拿老太太當出氣筒,她張嘴:“哎……”本想回敬一句“礙你們什麽屁事兒”的,可她想了想,忍住了,畢竟是自己不對,動靜太大了,但心裏還是不服氣,就狠狠地跺了跺腳,進行了一下無聲地抗議。她打開堂屋的門,一陣風地走到了廚房裏。
張玉芝又在廚房裏心急火燎地翻箱倒櫃,把籃子、篩子、簸箕都弄得七歪八倒,掉到地上滾動、彈跳。她想找一個男人的替代品,找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不過貴在堅持,功夫不負有心人。張玉芝突然眼睛一亮,她看到案板角落是睡著一根不大的擀麵棍。
這擀麵棍是張玉芝前年趕縣城時在地攤上看到的,價格特便宜,二元錢一根。她當時看到它短小精悍,不到一尺長,光光溜溜的,樣子有點像男人那兒裏……那個值錢的玩意兒,忍不住就買下了,不過沒有用它擀過麵,基本上處於閑置之中。買的時候曾經想過,到時候老公不在家,實在想那事兒了,就拿它當老公的替代品,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張玉芝把擀麵棍洗幹淨了,還在上麵抹了抹肥皂,弄得又光又滑了,然後閉上眼睛,還得意地笑了笑,就……試了試。
搗弄了好幾下,唉,樣子差不多,可實質差得太遠了!畢竟是木頭,太木然了,沒有肉感,和真的……相關太遠。還是止不住癢癢,心裏仍然憋得發慌,恨一得想一把火把這破房子點燃了,一氣之下將那擀麵棍甩到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