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心坐牢呢
天琴嬸、何登紅、張玉芝看曹二柱神神秘秘的,四處看了看,什麽話也沒有說,什麽事也沒有做,又獨自進屋了。他們也緊張起來,三個人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曹二柱怎麽啦,更不知道他還幫不幫忙。
曹二柱進屋了,看到郭小萍光著身子撅著圓臀兒睡大覺,還睡得很香,胸和肚皮一起一伏的,他拍了拍她,掀起枕頭,拿起菜刀說:“操他娘,登紅姐她們把我這個百萬富翁當成了一般的屠夫了,硬要我去幫他們宰狼,剝皮。真大材小用了!”
“宰狼?”沒想到郭小萍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別,曹耀軍,我的傻老公,你千萬別宰狼哩,聽你姐說了麽,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宰不得,小心坐牢呢!”她說的“你姐”,就是孫明芝,孫明芝的確向他們灌輸過這種野生動物保護意識。
曹二柱猶豫一下,可沒聽郭小萍的話,他拿著菜刀走到院子裏,在狼的脖子上試了試,割不開皮,然後說:“媽,你把菜刀磨一下,磨鋒利一點,狼的皮好厚,殺不透,不好剝。”看了看大家,他又說,“既然大家信任我,請我親自出山,做一次屠夫,我就好好地剝一張整皮,到時候搬家住上新樓房了,墊到太師椅上,像座山雕一樣坐在上麵享受。”
原來曹二柱進房裏是拿了菜刀的,估計要幫忙剝狼皮,天琴嬸、何登紅懸著的心落到了肚子裏。不過,感到有的奇怪,他們家的菜刀為什麽不放在廚房裏,怎麽放在房間裏呢?這讓人有些想不通。
天琴嬸看了看曹二柱,又看了看何登紅和張玉芝,她笑著說:“好,你想要狼的皮,那就把皮給你,肉少分一點。”
胡大姑從曹二柱手裏接過菜刀,正要拿到磨刀石去磨,她天琴嬸這麽說,她說:“剝這狼皮,二柱是舉手之勞,分不分狼肉都成,主要是幫你們的忙。”
胡大姑剛將刀放到磨刀石上“咣當”磨了一個來回,就從院子外傳來了汽車聲。
何登紅從門縫裏看了看,大驚小怪地說:“哎呀,來了好幾輛車哩,有警車,還有電視台的采訪車。”
聽說有警車,曹二柱做賊心虛,想到了郭小萍的話,嚇得身子猛一顫栗。
胡大姑蹲著身子正要去繼續磨刀,曹二柱看了看門背後說:“媽,你先別磨刀,你出去看看,這麽大聲勢,看看我們梨花衝又出什麽幺蛾子了。操他娘,這些日子,我們梨花衝不停地出稀奇事兒。”
胡大姑看了看院子裏幾個人,放下菜刀,把院子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側身擠了出去。
天琴嬸、何登紅、張玉芝也想出去看熱鬧,曹二柱關上院子門堵住了他們,嚇唬他們說:“你們可別出去,大清早的,你們三人在我家裏,鬼鬼祟祟的,別引起人家的懷疑了。哎,對了,你們抬狼來我家時,路過孫明芝家時,她看到過沒有?她是一個精豆子,善於觀察,又善於分析,沒準她會發現狼在我們這兒。你們現在得都呆在我家裏,誰也不許出去,必須的。”
三個女人都搖搖頭,意思說孫明芝沒看到。
誰也不敢出去了,也不敢吭聲說話了,都趴在門背後,從門縫裏往外看,可那些車全走過去了,連聲音也聽不到了。
這時,郭小萍穿好衣服眯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了,她扯著嗓子說:“哎,曹耀軍,你個傻東西,狼受著國家保護呢,千萬宰不得哩,是犯法的,我提醒你,怎麽不聽呢?”
聽郭小萍大聲說到狼,嚇得曹二柱趕緊去捂她的嘴巴,他小聲說:“我的小祖宗,這麽大聲,你是怕別人聽不到是不?外麵來了不少人哩,還有好多警察!”
天琴嬸、何登紅、張玉芝見曹二柱和郭小萍搞得如此緊張,嚇得她們也把自己的身子蜷縮著了,不敢說話。
郭小萍看到了院子裏的麻袋,等曹二柱鬆開手後,小聲說:“曹耀軍,你千萬別犯傻,那狼真宰不得哩。”還撒嬌地說,“嗚,你要是進去了,那我怎麽辦?我可不給送牢飯呢!嗚嗚,我也不願意過守活寡的日子。”
曹二柱知道郭小萍說的“進去了”的意思,他曾經進去過,在裏麵呆了五天,尼瑪,真難熬!他摸摸後腦勺說:“登紅姐她們弄回來的,我隻是幫她們剝一下皮,也不關我什麽事兒。再說,這狼是天宇集團的人打死的,跟我們梨花衝的人無關。我就不信,隻是幫忙剝一下皮,就能讓我坐牢。”
郭小萍不認識天琴嬸和張玉芝,她對何登紅說:“登紅姐,你們怎麽這麽傻呀,把狼弄回來做什麽?你們這叫人家牽牛,你們拔樁,知道不?要是警察找上門來,人家硬說是你們打死的,那怎麽辦?”
何登紅朝郭小萍做一個怪臉,小聲說:“我們偷偷弄回來的,是人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
天琴嬸解釋說:“狼肉是名貴補藥,目前是稀罕之物,少得可憐,是千金難買哩。我覺得埋在土裏麵腐爛了太可惜了,想變廢為寶……”
郭小萍皺著眉頭說:“狼被打死了,鬧出了動靜那麽大,要是警察查起來怎麽辦?要是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沒準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哩。”
張玉芝昨夜裏和祝定銀折騰了半夜,來那種大潮三四次,爽得她死就願意,弄得她到現在還是沒精打采的,是不停地打嗬欠。
她打一個嗬欠說:“唉,好困,我要睡覺了,我回家睡覺去。喔,這狼肉我不要了,你們三家分去。”說著要開門離開。
曹二柱沒讓張玉芝離開,他自己打開木栓子,伸出頭看了看外麵,見那些車都停在了孫明芝的門前,人們都上山去了,剛要關門,見老娘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他將頭縮進院子說:“我老娘回來了,聽她說說,看那些人是來做什麽的。”
沒過好一會兒,胡大姑推開門擠進院子,喘著氣說:“哎,這狼的皮還真剝不得哩。”將手按在胸口,歇了歇氣又說,“那個在山上尋找狼的瘦老頭又來了,說活要見狼,死要見屍,他們現在都上山了,兩個警察扛著鐵鍬,說要把狼挖出來。還有,警察正在調查是哪個打死的狼人,看樣子要抓人。”
郭小萍把院子門打開一條小縫隙,側身擠出去看了看回來說:“曹耀軍,肯定是你姐把他們弄來的,那些車都停在她家門口,有警車,還有新聞采訪車。”走到麻袋跟前看了看說,“這東西放在家裏可要惹麻煩了,得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曹二柱摸著後腦勺說:“操他娘,我們得趕緊把它埋了。尼瑪,必須的。”
火是自己點燃的,自己得想辦法把它滅了,天琴嬸想了想說:“這狼又不是我們打死的,誰都曉得是天宇集團的人打死的,反正我們現在還沒有剝皮,是完好無損,要不這樣,我們幹脆把這狼交給警察算了。”若為了補身子吃狼肉而去坐牢,那真得不償失了!
全院子裏的人都驚呆了,以為天琴嬸瘋了!
天琴嬸見大夥不理解,她解釋說:“我們不是為拆遷的事兒和天宇集團鬧得勢不兩立麽?我們就跟警察說,我們怕天宇集團的人毀滅證據,就悄悄把它弄回來藏著了,現在連毛就沒有少一根,可以完璧歸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