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茅室裏邂逅
曹二柱直了直腰,還伸了伸四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順著小路往後走,他看到了孫明芝家的茅室,與他家的茅室不同,沒有男女之分,裏麵隻有一口大糞缸,缸裏裝著大便和小便。
在孫明芝的床下憋的時間不短,有點內急了,看到茅室,正是瞌睡遇到枕頭,他解開褲帶就蹲到大缸上,開始用力往外排大便。
孫明芝雖然人呆在小賣部裏,還低聲唱著歌,可耳朵一直在惦記著後麵屋裏的動靜,她隨時都要聽從病榻上老娘的召喚呢!
曹二柱從後門溜出去,雖然是輕手輕腳,動靜很小,可她還是聽出院子有異常,以為是老娘在做什麽,怕出意外,她立即跑到堂屋裏,伸長脖子看了看老娘,老娘睡在床上一動沒動,還跟往常一樣。
孫明芝感到奇怪了,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在心裏想:難道說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孫明芝走到院子裏,看到後門的栓子沒拴上,她走過去拴上了,轉身準備走的,她不放心,又拉開了後門的栓子,走到門外看了看,便順著小路往後走。
曹二柱正蹲在那大糞缸上,他用手捂著鼻子,看著大缸裏的大便和爬動的蛆,他發現了一泡拉了時間不久的大便,一些蛆正在往上麵爬,他估計那應該是孫明芝早晨拉的,現在還看得出形態,比小孩子拉的要粗,比男人拉的要稍細,曹二柱拉出來的屎壓在那上麵,明顯粗多了。心裏想:昨天夜裏要是像現在有大便,沒準就在天琴嬸的台階上拉屎?了。
曹二柱正低頭屁滾尿流地拉得痛快淋漓,沒想到孫明芝突然走過來了。
茅室隻有門框,沒有門,連布簾也沒有。
在孫明芝的意識裏,她家裏的茅室是不會有男人的,她經常一出後門便解開褲帶往茅室裏跑,蹲上糞缸就拉。她這時低著頭往茅室裏走,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人蹲在那大缸上,踩在缸沿上的兩隻腳超級大,接著就看了那個毛茸茸的關鍵部位,這才知道是一個男人,再往上看臉,原來是那個長得像傻子似的曹二柱。
“我的媽呀!”孫明芝嚇得不輕,往後退了好幾步,竟然前腳絆後腳,四腳朝天地摔到了地上。
曹二柱聽到孫明芝的叫聲,也嚇得要死,要不是靈機一動伸手抓住了茅室的門框,不然他就掉進那個裝著半缸大便和小便的大糞缸裏了。
好危險,曹二柱嚇出了一身冷汗!
“曹耀軍,你個鬼,你從哪裏冒出來的呀,怎麽跑到我家的茅室裏來解手呢?”孫明芝坐在地上,雙手按在地上,皺著眉頭,還沒忘了看曹二柱的那個男人的標誌性物件,心裏還想:不對呀,曹二柱的那玩意兒很正常,不畸形,不是怪物呀,跟昨天晚上看到的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樣呀!她不知道,照片上的是中毒了的,現在是正常的。
曹二柱的屎沒拉完,腚兒也沒擦,顧不得幹淨不幹淨了,趕緊擼起褲子跳下了大糞缸,紅著臉扯謊說:“哎,我在屋後尋狼哩,內急,見你家的茅室,嘿嘿,暫時借用一下。孫明芝,我在解燃眉之急,解決後股之憂,你一個丫頭片子,也不曉得回避一下,講究一下男女有別,驚得我差一點就掉進大糞缸裏了。”
孫明芝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臀兒上的灰土,紅著臉說:“我們這茅廁基本上就是女人專用,誰會想到你這個大男人會蹲在裏麵呀?曹耀軍,你真不要臉!”
曹二柱一隻手擼著褲子,用另一隻手擺了擺說:“哎,孫明芝,你先回避一下,離遠一點,等我把剩餘的問題解決好了,再跟你說話,我現在情況緊急,憋不住了。唉,人有三急,這事兒是第一急。”
孫明芝低著頭,紅著臉離開了,曹二柱再次蹲到了那大糞缸上。
曹二柱拉結束了,發現自己衣服上全是灰塵,肯定是趴在孫明芝的床下弄的,他拍了拍,也沒有完全拍幹淨。
“操,你們家茅室裏真臭,簡直臭氣熏天。”曹二柱從後門又走進了院子裏,站在小賣部門口,捂著鼻子看著孫明芝說。
孫明芝正在小賣部裏低頭玩著手機,一邊玩一邊說:“嗯,你們家茅室跟廚房一樣,是香的呀?”
曹二柱站在院子裏,看著小賣問的孫明芝,想著她脫光衣服的樣子,一下子吞咽了好幾下口水,他打開院子大門,昂起頭,挺著胸,走了出去。
孫明芝聽到曹二柱的腳步聲走出了院子,她抬起頭大聲喊道:“喂,站住。”
曹二柱做賊心虛,竟然嚇了一跳,趕緊站住了,以為躲在她房裏的事被她發現,撓了撓後腦勺,傻子似地問:“喔,你又有什麽最高指示呀?”
“曹耀軍,你鬼鬼祟祟在我家屋後麵做什麽,不會是想偷什麽東西吧?”孫明芝收起手機,厲聲地問。
尼瑪,她並沒有發現,再說已經從床下出來了,曹二柱現在一點都不緊張了,他嘻皮笑臉地說:“你看到了的,我在你家茅室裏拉屎呀!嘿嘿,不僅沒偷東西,還送東西給你們家了,有機肥料。”
孫明芝不信曹二柱隻是拉屎那麽簡單,可又想不出他究竟做什麽了。她想了想,想到幾年前他躲在後麵偷看自己解手,她皺起眉頭說:“曹耀軍,你實話告訴姐,你到女人的茅室裏究竟想做什麽呀,你不會是變了態吧?”
曹二柱走近孫明芝,看了看她的嘴唇,又看了看她的脖子,心裏說,小樣,你什麽地方我都見過了,包括那兩個白麵饅頭和下麵的女人花,沒什麽稀奇的了。曹二柱又嘻皮笑臉地說:“嘿嘿,我在你家的茅室裏,你說我能做什麽呀?嘿,大不了看看你拉出來的臭屎唄。喂,你早晨是不是拉屎了?我看到新鮮的屎跟一條蛇似的圈在茅缸裏,肯定是你早晨拉的。”
孫明芝瞪了瞪眼睛,找到一個硬紙殼子,拿在手裏就往曹二柱的頭上打,打了還不解恨,嘴裏說:“汗死,豈有此理,你真齷齪,討厭,滾一邊去!”
曹二柱躲閃一下,真要走,卻被孫明芝叫住了:“站住,我還有重要的事兒沒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