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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荊條叢裏做思想工作

  在這梨花衝村裏,沒有到城裏打工的年輕男人也就隻有曹二柱一個獨種,和他爭食的人都沒有。照說,在這留守婦女紮堆的王國裏,他應該是國寶級的高等動物了,可以要風得風,要雨有雨,女人們會把他當寶貝。可實際上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沒有女人熱乎他。隻有40多歲的半拉子老頭祝定銀一人最牛逼,風光唯他獨好,是好酒隨便他喝,好洞隨便他打,村裏隻要有留守女人的家,那就是他的後院。對於女人,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全跟曹二柱沒半毛錢的瓜葛。


  這太有失公允公平公正原則了,曹二柱很是不服。


  別看祝定銀個頭矮,形象猥瑣,可他在梨花衝就相當於至高無上的皇上,胳膊伸出來比哪個的腿還粗,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對於那些留守婦女們,就像古代皇宮的妃子,看得上誰,看不上誰,他可以擇精選肥,全由他說了算。


  要是論打架摔跤,那老狗肯定不是曹二柱的對手,一掌子就可以把他推一個四腳朝天。可這種事又不是打架,靠的完全不是力氣,要麽擁有權力,要麽擁有金錢,可這兩樣曹二柱都沒有,隻是小村民一枚,要是和那老東西發生正麵衝突,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曹二柱自個兒在心裏權衡了一下利弊,心裏說:惹不起,老子躲得起!他壯了壯膽,膽戰心驚地朝祝定銀跟前走了走,看了一眼朱玉翠,眨巴著眼睛故意用吃驚的口吻轉移話題說:“哎呀,祝書……記,沒想到玉翠嫂子也在這兒呢!嘿嘿,祝書……記,你是不是在這兒做玉翠嫂子的什麽思想工作呀?”


  朱玉翠正和祝定銀做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兒,見到曹二柱臉紅了,又聽他提到自己,她更不好意思了,便羞達達地說:“嗚,我在前麵山坳裏放牛哩!借來張玉芝家的公牛,正準備給我的母牛配種,祝書記來了,硬要拉我坐到這兒談那個搬遷補償款的事兒……”


  祝定銀剛和朱玉翠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算得上是做了虧心事兒,可他天天在女人堆裏折騰,已經是習慣成自然,司空見慣了,再就是認為曹二柱還隻是一個孩子,沒有把他看在眼裏,他現在不僅一點也不做賊心虛,而且相反還趾高氣揚的。他笑笑說:“唉,還不是因為搬遷的那點破事兒!天宇集團在我們梨花衝村建精製棉廠,是曹客店鄉政府招商引資的,是為了促進我們村的發展,為我們造福的大好事兒,我們村委會已經跟人家天宇集團簽協議書了,梨花衝的地已經賣給了人家,他們要在這兒建世界上最大最高端的精製棉廠。說句良心話,人家給我們農戶的搬遷補償款已經不低了,還承諾優先招我們村裏的人到廠裏上班。這樣一來,就可以讓我們村在城裏打工的男人們都回來,夫妻團聚不說,還有固定工資拿,就像領導幹部似的,這多麽兩全其美啊!日他娘,可一些釘子戶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補償五十多萬還嫌少,還獅子大開口硬是要一百萬,目的達不到,竟然死活不願意搬家。”


  尼瑪,這不是指桑罵槐地借機罵我曹耀軍嗎?


  曹二柱不高興了,他在心裏說:老子就是要一百萬,不給就不搬。他眨著眼睛看著祝定銀說:“祝書記,我聽人們說了,要是放到城裏,像我們村這樣的地,沒有二百萬,甚至三百萬,他們天宇集團做夢都弄不到手的,給五十萬你還嫌多,怎麽你們當幹部的總是喜歡胳膊拐子往外拐,替別人說話呢?”愛奇文學 ¥#免費閱讀

  “你看,曹耀軍,你的思想好像就不通嘛!”祝定銀將朱玉翠拉起來又說,“這不,我剛才給朱玉翠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她的思想境界都比你要高很多哩!嘿,關於這次搬遷,我已經改變了做工作的策略,一個一個地做工作,各個擊破,先做通當家人的工作……哎,對了,下次,我去你家做你媽胡大姑的思想工作……”


  朱玉翠本來已經把衣裳脫得光光的了,和祝定銀摟在一起合二為一了,鬧得正歡,聽到曹二柱闖來了才驚惶失措地穿上衣服,現在已經穿得好好的了,她還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生怕哪個地方沒有蓋住露出來了,特意捋了捋額頭上蓬亂的頭發,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扯了扯領口,似乎剛才的活兒半途而廢,她還意猶未盡,沒有解渴,她不服氣地說:“哼,梨花衝的風我吹習慣了,梨花衝的水我喝得就是舒服,哼,我是不願意搬家的。”


  兩個人剛才還在荊條叢裏曾經擰成過一股繩,可現在話卻不往一起說了。


  祝定銀聽了朱玉翠的話,他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個兒在心裏問: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又變卦了呢?他皺起眉頭說:“日他娘,住在這窮山惡水裏居住有什麽好呀,到新農村居民點去住,房子都為你們蓋得好好的了,漂亮不說,質量又好,還通電、通自來水、通網絡,水泥路直通鄉裏、縣裏、省裏、首都北京,價格還便宜,隻要20萬,剩下的錢可以裝修、買家具、買車、存銀行,那多好啊!要是放到城裏,你想都不敢想。”


  和祝定銀有了身體上的特殊關係,年輕的朱玉翠也不在乎村支書的什麽狗屁權威了,甚至在心裏把這老東西看成不中用的混球了,天天往女人堆子裏鑽,也沒有長進,能耐就那麽大一點,她翻一下白眼說:“切,我可不願意到居民點裏去住呢,就跟城裏似的,房子挨著房子,在屋裏放一個屁,隔壁的人都聽得到。再說,男人們都不在家,一出門見到的都是女人,女人在一起就喜歡生是非,是東家長,西家短,說著說著便起了矛盾,要麽吵翻天,要麽打得滿地滾,天天吵死人的。嗨,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是認為梨花衝好,山秀水甜,居家過日子,種莊稼幹活兒,都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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