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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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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你,你這個臭丫頭……”盧子昱咬牙切齒的叫著,盯著蔣香媛那叫一個憤恨。


  真是冤家路窄了,這人可不就是去年在平城偷襲他的丫頭嘛!


  真是……


  “喲!是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蔣香媛先是一愣,隨後便想了起來,這個不就是上一次在平城偷偷跟著她們,又被她們打聊那個年輕公子。


  真可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回居然犯到家裏來了。


  “臭丫頭,怎麽話呢?”盧子昱指著蔣香媛,他那個氣喲,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比竇娥還冤。


  “可不是麽,上次偷偷跟著我們,這回居然跑到家裏調戲來了,真當咱們蕭家是好欺負的是不是。”蔣香媛也是個嘴上不饒饒,上下嘴皮一翻就罵上了。


  “夏八,我跟你們講,這個人就是上一次在平城的時候偷偷跟著我和蕭茗的那個,當時還被我們抓著打了一頓呢,沒想到這回又犯到家裏來了。真是個狗改不了吃shi。哦!也不是呢,他可不能與狗比,咱們家毛毛都比他聰明穩重,它從不去沾花惹草,更不會去調戲別人家的狗狗……”


  而夏八與易風也是一臉蒙,顯然他們都不知道蔣香媛與盧子昱兩人之間的恩怨,夏八狠狠的泯著嘴,易風萬年冰山臉隱隱抽動,忍耐在暴笑的邊緣。


  蔣香媛這比喻,太解氣了,確實他們家的毛毛是一條神犬。


  白夜寒簡直無地自容,太丟人了。


  “你……,真是唯女子與人難養也。”盧子昱快要氣出內傷了,自讀聖賢書受良好教育的他自是不出粗俗的言語,好半才憋出這麽句話來,所學的也隻是聖人之言,不帶髒字的反駁,可惜這些蔣香媛聽不懂勒。


  聽得懂也要假裝聽不懂,滿嘴的之乎者也哪有盡情的口吐芬芳來得痛快。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蔣香媛的嘰諷聲,盧子昱氣極敗壞的怒吼。總之,場麵太熱鬧,不敢看。


  蕭茗還未進門,遠遠的聽著蔣香媛清脆的嗓音口吐著芬芳,而那個盧子昱,隻能時不時的發出個你啊!我啊!什麽君子不與婦人鬥,什麽有辱斯文,又哼又唧的,翻來覆去也就這些,場麵一邊倒。


  這一局是蔣香媛完勝。


  盧子昱一臉生無可念,他就沒見過這麽粗魯野蠻的女子,他現在隻想蹲牆角去畫個圈圈。


  白夜寒努力調停,蔣香媛不予理會,幾次三番勸解無果後,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對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無理取鬧的蕭家人表示無可奈何。


  屋內鬧所一團,白夜寒額上青筋突突跳動,雙眼發黑,搖搖欲墜,前路漫漫,一片黑暗。


  深呼吸,讓我靜靜。.

  好在蕭茗及時進來,阻止了繼續口吐芬芳的蔣香媛,讓屋子恢複了平靜。


  看著蕭茗,白夜寒心裏一突,這位女子他並不想麵對,第一次見麵蕭麵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胡攪蠻纏,蠻不講理,歪曲事實、顛倒是非,不分黑白,倒打一耙,恁是把上門討法的他變成了仗勢欺人之輩。


  麵對蕭茗,白夜寒有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第一次,她的人打了她的庶妹與庶弟,這一次,她的人又打了他的表弟。一次又一次,白夜寒隻感歎他家的弟弟妹妹與蕭茗有著解不斷、理還亂的緣份,隻是這一次,蕭茗又會如何。


  “蕭姑娘,又見麵了。”白夜寒收斂心神強行自按下隱隱作痛的神經,微微抱拳行禮。


  蕭茗亦是曲膝一禮,“白公子有禮了,請坐。”


  因為蕭茗的到來,蔣盧之站鳴金收兵,敗北的盧子昱憤恨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蔣香媛,委屈的站在自家表哥身後。


  待白夜寒落了坐,先是拱手致謝:“我等流落於此,承蒙蕭家收留救治,白某不甚感激。“


  蕭茗頷首,嗯,這姓白的還算識實務,知道感恩了。可不像初相識那般,領著家仆上門拿人。


  當然,不排除是無人可遣的原因。


  “白公子客氣了,行醫治病是醫者本份,遵從本心而為之,無論貧富貴賤,同等視之。不會因人病人身份高貴而攀附,不因身份低微而輕視,不卑不懼,不以德報怨,更不以怨報德。”意思就是哪怕你隻是山野村夫,可憐的乞丐,我也會救的。所以,你們就不要拿你們的身份擺譜了。


  因為有過糾紛,蕭茗早在第一次見麵之後就從陳寧珂口中知道了白夜寒的身份。後來又通過蔣四海對京城的公候世家流查了解了不少。


  一見是白夜寒,蕭茗便知道是誰了。帝師白家,是長房長子嫡孫白夜寒,戶部的正六品主事,其父是河北都指揮使,手握實權後正二品官。


  這個叫盧子昱的騷年出自後族盧家,與白家有著姻親關係,至於受了贍那一位,因不知其姓,蕭茗還暫時不知其為何人。


  白夜寒麵色一怔,他當然明白了蕭茗的意思,麵色訕訕,緩緩道:“此次舍弟冒失,行為孟浪,我代他向蕭姑娘與白姑娘賠禮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大人不記人過,原諒則個。”


  著,又示意讓盧子昱趕緊的站出來作揖,賠禮道歉。


  在他看來,他們用心誠意,蕭茗也該知足了,有個台階就下了。畢竟這事鬧出來,於蕭家更不為利。


  可惜,蕭茗則不然,麵對盧子昱的賠禮,坦然受了,但並沒有就這樣輕易揭過。冷笑道:“原諒,要如何原諒?敢情京都盧家出來的少爺調戲個姑娘,隻需賠個禮道個歉就算了了,這便是來自京城名門的禮儀?”


  如果道歉有用,警察都要下崗了。


  “你想怎麽樣?我已經道歉了,還要不依不饒?”盧子昱不幹了,當即叫了起來,他自認是被冤枉的,又被蔣香媛給激得一肚子火氣,這會兒見蕭茗如此不給臉子,立馬就怒了。


  長這麽大,他從未如此憋屈過。白家盧家是什麽身份,蕭家是什麽身份,給你賠禮道歉算是給你蕭家大的臉麵,可別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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