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心狠如鐵
夜如墨、靜無影。寒風肆意的吹佛著田野,所過之處風霜啟蒙遍地,霸占了整個仲夏夜的蟲鳴蛙鳥在這寒風裏化作了塵土。
寒冬過境,誰與爭鋒。
偏遠的山村裏一偏寧靜,勞作了一的人們早已關門熄戶,安然睡下,四處靜悄悄的,黑漆漆的,沒人會舍得在這寒夜裏點上一盞奢侈的油燈。
遠在西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內卻隱隱透著光亮,可惜地處偏僻,村裏人並未發覺。
院內,石桌上,一盞油燈一豆薪火,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易風與蔣四海二人相對而坐久久無言,從兩人緊張的神情中可感覺到氣氛的凝滯,目光交匯處是那燈火通明又緊閉的房間。
房門外,梨兒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雙手杵著下額打著香甜的盹兒,窗戶外悄聲扒拉著一團黑影不動如山,夏八正睜大了眼向裏瞧著,時不時的唉聲歎氣,因為窗戶緊關著,他瞧不見。
唉!唉!唉!他隻覺雙眼都快要給瞪成了鐵鈴鐺也隻能看到裏麵模糊的人影子,至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是不能的。
夏八心裏可急了,蕭茗把人弄進去做手術了,不讓他審問了,這是在質疑他能力啊!他怎麽能忍,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他呢?他的能力可鑒月可證,諸神佛有目共暏,他一定能審出來的,這隻是時間問題。
可惜,蕭茗不相信他了,可她又要幹嘛呢?
真的要治好了放走~
唉!唉!唉!好好奇,好想要知道,腫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寒風都沒有他急迫。
可片刻,夏八又被易風給拎了回去,像拎雞仔一樣,為什麽是‘又’?大家夥心知肚明。
“唉!唉!唉!”夏八雙腳離地,聲的噓噓。
“不能打擾姑娘。”易風沉著臉解釋,複又坐下,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變得更加心沉重。
姑娘,她要把人弄成傻子再送回京城。
變成傻子?人怎麽能變成傻子?
易風滿腦子都是問號?他見過有風寒發熱燒壞腦子的,也有摔壞腦子變傻子的,可就是不知道怎麽把一個正常人變成傻子,難道姑娘要打他腦子,不過,動手動腳這種粗活明顯是他這個大男人來幹合適。
可姑娘自己動手了~
唉!這是他做奴才的失誤,不能為主子分憂,愧對主子的信任。
易風他相信姑娘的能力,姑娘是無所不能的。
但是,好可怕啊!一想到屋子中,自家清風和悅的姑娘拿著一把鐵錘猛敲腦袋的模樣,易風的心裏狠狠跳,畫麵難以形容。
寒夜裏,易風的心情很明顯不太好,對夏八反抗視而不見。
坐等傻子……
蔣四海盯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端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雖然酒已冷,可他品不出味道來,喝酒不為享受,隻為驅寒。
三個男人,兩個悶葫蘆,夏八碎碎念,好奇加不滿,又去偷窺然後又被某人給拎回來。
不多時,滿身疲累的蕭茗打開了房門,用時三個時辰的手術終於完成。
院中三人站了起來,夏八最先竄到蕭茗身邊,急切的問道:“他怎麽樣了?死了沒有?”有沒有結果,他的腳都快凍僵了,還是繼續審吧。
蕭茗睨了一眼這個家夥一眼,為什麽蔣香媛不在這饒智商就下線了,她出手搶救的能死嗎?
也沒等有個結果,夏八就越過蕭茗進了屋,蕭茗伸手想攔,想了想又作罷,伸出的手轉而舉起來活動下。
隻要不死就成,細菌感染什麽的,不存在的。
“姑娘,喝口水,一直在灶上溫著呢。”易風端來熱騰騰的白開水,至於為何是他而不是梨兒。
別提了,梨兒丫頭蹲地上鼾聲起,睡得正香。
唉!有這樣的丫頭也真是夠了。
蔣四海不滿的盯了一眼易風,想著他一直喝著的冰酒就不是個滋味,灶上有火咱不把酒給溫溫,還好他是個粗漢子,如果是個女孩子受這樣待遇都沒有願意嫁給他吧。
活該憑實力單著。
“蕭茗,不好了,他好像死了。”夏八急衝衝跑出來,咋呼咋呼的劍
蕭茗喝了一口熱水,感覺胃裏舒服了些,一個人連著三個時辰的手術,累得不起,聽到夏澳叫喊,不由再次鄙視道:“麻醉時間還沒過,怎麽會醒。”
蔣四海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八,嗯,這點常識都沒有,笨得可以的,看來以後少讓他與妹妹接觸,沒得把寶貝妹妹給傳染了。
聽,智商是可以傳染的。
“二妹,如何了,接下來怎麽安排?”蔣四海斂下心思問道,現如今隻要蕭茗一聲令下,他就安排下一步行動。
“成功了一半,為保萬一,十五後送出去,這十五每給他喂藥。”蕭茗點頭道,她做的這個手術並不是救援,而是真的挑斷了他的手經腳筋,讓他再無痊愈的可能。還不止如此,經她之手他再也耳不能聞,嘴不能言,一雙眼再也不能視物。
耳、嘴、眼隻是擺設。
接下來的十五,她還要側底讓他變成一個傻子。
麵對殘害她家饒仇人,她心狠如鐵。
夏八聞言咬著牙不敢話了,很害怕的樣子,他真沒有想到蕭茗如此之狠啦!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啦,狠起來比惡魔還可怕,他從來都不知道蕭茗有這麽心狠的一麵,隻因那個人綁了蕭昱。
太可怕了,他得好幾睡不得覺覺了,還有以後咋個辦?
好想回家家,爹啊!娘啊!哥啊!世子啊!救我啊~
風在吹,馬在嘯,心裏在咆哮~
夏八不知道蕭茗這麽做的緣由,而蔣四海與易風卻是知情,因為這個人是殺害蕭恒的凶首,是以在他們看來對待殺兄仇人怎麽樣都不過份,隻是他們沒有想到蕭茗在得不到結果的時候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追凶。
隻要把人送回京城,隻要有人與此接觸,那麽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他背後的主子。
真凶一旦沉出水麵,報仇的日子就不遠了。
可是這樣的難度不比審問的難度啊!路漫漫其修遠兮,任務太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