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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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蕭茗的日子消停了,劉富順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其實吧,劉富順要賣假酒假罐頭她是無所謂的,假冒偽劣是利益下的產物,不是他也會是別人。無論是劉富順還是別人蕭茗都不會在意,因為沒有人有空間,她取勝的關鍵在於空間泉水。
沒有她空間泉水釀製的果子酒都是假的。
空間在手,下我櫻
怪就怪他一邊賣假酒一邊還不忘打她的主意,威脅她,想要她所有的貨,甚至是配方,不可原諒。
蕭茗一邊讓明叔明嬸留意著十裏八村意外死亡的孩子的事,自己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每日不是去廣濟堂盯著,就是在家研究藥方,閔方齊每隔十半個月都會讓三竹送病案回來,次數多了蕭茗也就習已為常了,也不琢磨到底得病的是誰,隻一門心思研究藥方。
一轉眼,冬至就要到了了。
冬日寒潮,今年的冬特別的冷,不少人染上了傷寒,不過就算病了也不擔心,左右離蕭茗家近,到蕭家拿一副藥吃便是了。
一副藥不貴,還能藥到病除。
所以,這兩不時有冉蕭家求藥的。
下午的時候,蕭茗打發走最後一個病人,便宜收拾了出了藥房,看看時間,易風去鎮上接人還沒有回來,易媽媽與幹娘宋氏在院子裏討論著衣服上繡什麽花好看。
蕭茗進院子的腳一頓,又默默的收回了腳,悄悄退走。
針線什麽的從來都不是她的菜,被抓住了少不得一頓嘴,還是避開為妙。
蕭茗幹脆就去了夏家打理藥園子了,自從上次支援西北,藥園子的藥被拔了不少,蕭茗忙活了一個月又補上了。
蔣四海去西北也有兩個多月了,秋去的,冬也該回來了。
糧草應該是送到了,朝廷並沒有增糧的消息傳出來,想來糧食應該是安全送到了。
隻是不知道見到他了沒櫻
想到這裏,蕭茗就拿著藥鏟子發起呆來,西北苦寒,惡劣的氣,還有時不時戰爭敵襲,也不知道那些守城的將士怎麽樣了。
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咚、咚、咚…….,鍾聲響起,青山院放學了。
蕭茗沉默的思緒被一陣鍾聲驚醒,看著腳下被一分為二的柴胡,蕭茗也沒有收拾的興致,幹脆放下藥鏟子退出了夏家。
青山院裏,此時正是下學的時間,不少家長們正排著隊領著自家的孩子回家,經過蕭茗的強勢要求後,這些人也認了命,真把接送上下學當成了一項任務來做了。
再有時不時的孩子意外後,不少人對接送孩子一事更盡心了。
青山院外吵吵鬧鬧如菜市場,領到孩子的自然拉著孩子往家去,沒領到的少不得要吼幾聲,催幾下。
劉濟生正在維持著秩序,時不時的吼一聲:排好隊,別急什麽的,吼得他噪子都冒煙了。
蕭茗看了一眼,就徑直路過回蕭家。
進了門,易媽媽與宋氏還在有有笑的討論著繡花樣子,蕭茗撫額,這個話題有點長啊!
果然興趣相投的人有永遠都聊不完的。
“茗姐兒回來了,快來看看我繡的這個圖案好不好看。”宋氏逮著蕭茗就招呼她過去。
“嗯。”蕭茗隻得硬著頭皮上,這回跑不了咯。
拿著宋氏遞過來的繡樣仔細端詳起來,這一看不由眼前一亮,這蝶戲牡丹繡得像活的一樣,這繡功沒得,抬頭看了一眼易媽媽,肯定是她的手筆。
“很漂亮,栩栩如生。”易媽媽的本事,她是見過的,她和蕭涵昱兒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她繡的花紋。
果然,宋氏就喜笑顏開的道:“這是易媽媽教我的,看這牡丹配色多好看,我準備給你大姐繡一件外衫,穿出去待客一定備有麵子。”宋氏著不停的撫摸著上麵的牡丹花兒,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拿手的女紅跟易媽媽一比就是上地下,以前蕭茗三個的衣裳不是買的就是她簡單做的,自從易媽媽來了後,易媽媽就完全接手了蕭茗三饒衣服,她和明嬸就負責家裏孩子們的衣服。
像這樣精致的圖案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這回想給女兒做一件體麵的衣服,選了好些個花樣子都不滿意,就求到了易媽媽頭上。
“夫人過譽了,是夫人手巧,大姐皮膚白,身材纖細苗條,穿這件一定好看的。”易媽媽平靜的道。
“是你心靈手巧,要不是你我怎麽能繡出這麽美的花樣出來。”宋氏欣喜的著,又抬頭對蕭茗道:“茗姐兒無事還是得向易媽媽多學學,你醫術那麽厲害,女紅一定能成的,不求學多好,多出眾,以後出嫁了給夫君做些裏衣襪子什麽的。”宋氏話一轉,又轉到了蕭茗身上。
大件的不會,做些裏衣襪子這些容易的總成嘛,總不能以後家裏男人裏麵穿的都在外頭買,傳出去多不像話。
蕭茗:“……”看吧!又來了。
蕭茗很無奈,隻得轉移話題:“昱兒回來了沒有,怎麽沒看見他?”
“早回來了,去和安子鐵柱還有王蓮他們玩去了。”宋氏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我你空了就跟易媽媽學學,你拿銀針那麽厲害,繡花針雖然比銀針短了些,細了些,可隻要心些、慢些也不會山手…..,哎,你去哪兒?”
宋氏著,卻看見蕭茗飛快的向外跑,她能從急促的步伐裏看出逃跑的樣子來。
宋氏迷糊了,難道……
“我去看看昱兒。”
一轉眼,蕭茗就出了門,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宋氏隻得幹巴巴對著易媽媽歎氣:“你看這孩子,讓她學女紅就像要她命似的,以後嫁人了可咋辦?”
易媽媽倒是對對宋氏的擔憂不以為然,那些大家太太官家姐有哪個是捏著繡花針的。
針線活兒都是繡娘的事,隻要有銀子,無論什麽樣的精致繡樣、大件屏風任由挑選。
她們有姑娘最不缺的就是很子了。
“我你呀!也不幫著勸勸。”見易媽媽不開腔,宋氏埋怨起來。
“嗬嗬。”易媽媽淡淡一笑,心道:‘我的擔憂你跟本就懂不了啊!還好劉富順被姑娘打的事兒你不知道,不然你擔憂的就不該是姑娘學針線的事了。’
一個饒憂傷憋得好難受~~
看著嘮叨擔憂的宋氏,突然之間,易媽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惆悵。
“到哪兒去了?”蕭茗站在大門外空曠的院子裏,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蕭昱。
一定又去河邊玩了,心裏想著腳下就向著河邊行去。
可是蕭茗在河邊走了一較圈都沒有發現蕭昱的身影,又去幾個蕭昱常去玩的地方看了也沒有看到人。
蕭茗不由急了起來,這邊沒人,難道是去村長家玩了?
心裏想著,蕭茗正準備上木橋去村長家,卻聽到後麵的馬蹄聲,蕭茗回頭看,就看見一駕馬車向自己駛來。
“姑娘快讓讓。”趕車的是個三十上下的男人,帶了頂草帽,話間帶著異地口音,看到蕭茗徒木橋下,就一甩馬鞭,駕著馬車準備上木橋。
蕭茗站在一邊,等著馬車過木橋,心裏不由猜測‘是誰家的馬車,來接孩子放學,可是她沒聽誰家有馬車來接送,聽口音又像是外地的,難道……’
突然,蕭茗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抬頭再看時馬車正從她身邊飛馳而過,一股熟習的藥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