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真相
眾人一怔,這都快出人命了,哪裏還有什麽喜事兒~
這個蕭茗丫頭,會不會話在喲。
不過大家看到蕭茗牽著的劉瑜後就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哎呦!可算是平安無事了,她們還以為她們得給劉瑜收屍了。
隻是劉瑜情緒低落,被蕭茗牽著木然的走著,如提線木偶一般模樣,眼睛又紅又腫,任誰都能瞧得出來她剛哭過了。
她這一副可憐模樣讓村裏無數個老娘們歎息不已,好好的親事就這樣黃了,任誰也會傷心難過啊。
唉!唉!唉!錯過了這個,以後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麽好的秀才相公了。
來人除了蕭茗,還有王雲苓、白雨和蔣香媛三個,易風拿著個馬鞭跟在最後麵,她們才從鎮上回來就遇上了坐在河邊哭泣的劉瑜姑娘。
陳家人看著進來的蕭茗一行人真發愣,幾個美麗的姑娘精致如玉的臉,簡單的打扮卻生生亮瞎了吳氏的眼,以為是哪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繡自帶詩書氣自華,吳氏直直的看著白雨頭上的珍珠發夾,恨不得搶過來占為已有,就那麽一顆珍珠,可比她滿頭的銀飾值錢多了。
“瑜兒,你跑哪兒去了?”大王氏見著女兒,一個箭步衝上把劉瑜抱在懷裏,隱忍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完全崩潰,眼淚齊涮涮的流淌,她真以為女兒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這讓她怎麽活。
劉瑜沒有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埋在母親懷裏哭。
劉瑜她爹劉富安此時也是紅了眼站在一旁,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腳下的黃土地,臨到老了卻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讓自己的婆娘被人輕視,讓自己的女兒被退婚。
男兒有淚不輕弱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嫂子,劉瑜姐姐知道你身子受了涼,是去我家給你抓『藥』去了,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可別責罰她了。”蕭茗解釋著,還揚了揚手裏提著的『藥』包。
“還是咱瑜丫頭有孝心,知道她娘不舒服去拿『藥』了,可不像我家的子,一點也不關心爹娘。”汪氏打著圓場,還恨恨的盯了陳家人一眼,劉瑜這麽好都看不上,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劉瑜丫頭回來了就好,讓大夥兒好一頓的擔心。”陳有德打著哈哈,又對站著的劉富安道:“這個也不早了,咱們還有趕著家去,劉家大哥,這事咱今日就定了吧!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你看.……”
他指的是當初的定親信物,把定親信物換回來,這門親事算是徹底的完結了,從此兩家再無瓜葛了。
大王氏抺了一把淚,硬氣的指著男人道:“你去把東西拿出來,再把當初的聘禮也拿出來,咱們家不差東西,不需要別饒施舍。”
雖然有蕭茗把著圓場,可知女莫若母的大王氏怎麽不清楚劉瑜剛才幹嘛去了。如今她也想明白了,隻要劉瑜好好的活著,她也不求什麽秀才女婿了。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陳家人就是一窩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忘恩負義的人。
大王氏的娘家嫂子看著想要攔一攔,可嘴巴張了半也沒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悻悻的放下。
劉富安沒有吭身,轉身就進了屋,看來是去找訂親信物去了,當初訂親的時候除了給訂親信物,還給了五兩銀子作為聘禮,如今大王氏也不要了。
蕭茗給王雲苓和白雨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拉著劉瑜進屋去了。
“蕭茗,快來坐。”大王氏給蕭茗幾人抬了板凳,招呼她們坐下,又把家裏為數不多的凳子拿出來讓村裏人坐下,
剛才她心裏急,也沒姑上讓大夥兒坐,這會兒算是補上。
不過,該坐的都坐下了,至於不該坐的還是站著的。
於是陳家幾個站在院子中間的就有點尷尬了,村裏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閑話家常,可他們倒好,站在中間供人觀賞。
大王氏嫂子站了半響,腳都快腫了。看著汪氏與李氏坐著的地方還有一個空,於是抬腳就過去了。可哪知李氏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再她剛要到位置的時候屁股一挪,坐在了不中不間的地方,本來可容三個饒長板凳現在稀稀拉拉的坐著兩個人。
大王氏嫂子踏出去的腳懸在半空中收不出來,臉『色』難看至極,她好歹也是大王氏的娘家人哪?難道一個坐的地方都不給?
李氏假裝看不見站著的某人,把腳邊礙事的黑貓一腳踢開,嘴裏罵道:“你這個吃裏趴外的東西,吃老娘的米,鑽別人家的門檻,還要不要臉,畜生。”
“這些畜生就是養不家的,聞著吃食就過來了,吃飽了就拍拍屁股走了,你可心些,不定它哪還要反過來咬你一口。”汪氏不陰不陽的著,意有所指。
“可不是,你養這些畜生有什麽用?連吃帶拿還賣主求榮。”李氏著,又恨恨的踢了一腳黑貓兒,把貓兒踢得哇哇叫,夾著尾巴逃了。
“早知道還不如養一條狗,栓著好歹能看家護院。”汪氏著,若無其事瞄了一眼身旁的大王氏的娘家嫂子,好像才發現似的,開口道:“哎喲!罪過了,沒注意嫂子還站著呢,快過來坐,咱們一起。”
汪氏話雖如此,可屁股卻是沒有挪動一下。
大王氏的嫂子被人如此打臉,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僵著臉道:“沒事,你們坐,我站一會便是。”腳步飛快的開了,整個人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臉被抽得啪啪的響,今年大王氏家裏兒子上工了,大王氏又給蕭茗家幫工得了不少工錢,日子好過了,她們娘家沒少過來打秋風,吃的喝的沒少拿。
李氏與汪氏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難道不是在她胳膊肘往外捌,不如一條狗……
被人如果此奚落,大王氏嫂子很受傷,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陳家一家人,他們可沒少拿大王氏送的東西,不過老謀深算的陳有德同誌忍了,他現在隻想拿回訂親信物走人,親事一了以後各不相幹了。至於吳氏被陳有德一巴掌給打了後,早就龜縮在角落裏當起了縮頭烏龜,兩隻眼睛盯著白雨和王雲苓頭上的飾物使勁的瞧著,至於那兩個與陳家一起的一老一少兩女人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於院中發生的事不聞不問。
場麵『迷』之尷尬。
蕭茗把院子裏打量了個遍,蔣香媛聲的在蕭茗耳邊道:“那兩個人模狗樣的就是陳榮祖的爹娘。”
“嗯。”蕭茗輕輕點頭。突然抬起頭來對陳有德道:“聽陳家公子學業有成,高中秀才,又被府學裏的黃教諭看中收入門下,可真是了不起,咱們這兒十裏八鄉都沒出個一個秀才老爺呢?”
吳氏聽得有人誇讚自己兒子就得意起來,“那當然,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祖兒從就努力,很輕鬆就考中了秀才,以後他還會做大官老爺。”
吳氏著自家兒子以後當官就像街上買白菜一樣的容易,其實陳榮祖的名次並不靠前,隻是勉強入了孫山之列,不過這並不防礙吳氏在一群鄉巴佬麵前炫耀。吳氏得意著,整個人飄飄渺然的,還不忘在白雨頭上睃上兩眼,心裏打算著等回了家就去買幾副珍珠首飾戴戴,瞧瞧人家姑娘頭上的珍珠賊好看。
嗯,回去就買,買一支比她頭上那顆更大個的珍珠~~
陳有德沒有話,他偷偷打量著蕭茗,蕭茗幾饒氣度很明顯與劉家村人完全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人家,陳有德思量著,這樣的人過來打招呼,仰慕的語氣,肯定不是因為兒子考了個秀才這麽簡單,難道是羨慕的巴結咱兒子……
這般想著,陳有德雙眼一亮。
陳有德思量的同時,吳氏嘴巴也沒閑著,嘰裏呱啦的了一大堆兒子的優秀事跡,把她兒子誇得上有地上無。
“我兒子從一生下來就不凡,當初祖兒出生的時候降祥瑞,有個老和尚他是生的富貴命,黃教諭特別的看重我兒子,.……”
蕭茗冷笑,降祥瑞,你咋不直接你兒子是皇帝?還生富貴命。
吳氏這麽誇、這麽的炫耀,劉家村人沒有一個好臉『色』的,這就是別人家的兒子,還是來退親的,要他們給個笑臉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打你都是好的了。
大王氏心裏比吃了黃蓮還要苦,站在一旁不發一言,吳氏的每一句都在剮著她的心窩子。
“真了不起啊!陳家公子不但得了黃教諭的賞識,還與黃家千金情投意合訂了親,下個月就要成親了,真是可喜可賀。”
“那是,黃家姐與我們家祖兒那是生一對.……”吳氏反應過來,突然啞住,臉『色』變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