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十三章 找到
“哈哈哈!!”
想到某種可能,孫二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你們居然窩藏殺人犯,我要去告訴大當家。”孫二狂笑,他之所以選擇告訴萬家賭坊而不是官府,原因無他,因為屠大當家曾經承諾的五百兩銀子賞錢。
如此想著,孫二不再留戀,轉身就走,不管這人是死還是活,隻要讓大當家抓住就有賞錢。
月娘跪了下來,死死的抱著孫二的雙腿,懇求道:“你不要去,求求你不要去。”
孫二晃動著雙腿,可惜沒有得逞,於是不耐煩的道:“月娘你放開,你傻啊!窩藏殺人犯在家,你這是連累大家知道不知道?”說話間又踢了一腳,可是雙腿還是被製住了。
“不過這沒關係,屠老大說這個人值五百兩銀子,等把他抓住了,我們就有銀子了。”孫二一談到五百兩就喜不自禁,有了五百兩他做什麽不可以,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還要月娘這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幹什麽。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幹了一件好事,孫二很慶幸他今天來了,不然錯過了。
可惜月娘扔是抱著他不撒手,孫二煩了,腳下不再留情,踹心窩子的一腳終於把月娘踢開了,月娘被這一腳踢得一口氣沒提上來,伏在地上半天未動彈。
“『奶』娘。”陳元敬眼見著月娘受傷急得快跳起來,作為男人的他應該站出來,可惜他雙手舉著東西,隻能看著幹著急。
“快去攔住他。”蕭茗對蔣香媛喊道,陳元敬脫不開身,也隻有靠蔣香媛了。
孫二一臉的興奮,出了房門走在院子裏,眼看著大門近在咫尺,可惜手還觸碰到大門,後腦一陣劇痛,他難以置信的轉回頭,卻見月娘站在他身後,雙手舉著一張矮凳,目光凶狠的盯著他,而這個高舉的矮凳就是打他的罪魁禍首。
咚!孫二倒地,帶著對銀子的期盼,很不甘心的倒下了,月娘這一下可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他就這樣暈了過去。
蔣香媛睜大了眼看著,原本以為會經過一翻苦戰,可惜還她還未出手敵人就已經倒下了,“月娘你真厲害。”
月娘慌張的扔掉了手中的矮凳,狠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方才看著孫二走出門她像瘋了一樣,腦子裏一片空白,唯一想的是不能讓孫二出去,不能讓他把人抓走,看著他倒下她才慌張起來,同時心裏麵鬆了一口氣。
“撕……”到此時,月娘才感覺到了嘴角的疼痛,剛才她硬生生的承受了孫二一巴掌,嘴角破裂,五指印根根入眼。
“你受傷了,我給你敷些『藥』。”蔣香媛交拉著月娘就進了屋,哪裏還管趟在雪地裏人事不知的孫二。
“這個男人真是的,下手這麽重,你一定很疼吧!”蔣香媛憐惜道,一邊為月娘清理著傷口,一邊恨著出手傷人的孫二。
……
打結,收針一氣嗬氣!蕭茗終於完成了最後的動作,蔣四海的拯救工作終於完成,手術用了盡五個小時,終於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蔣四海,麻醉劑的用量還未消除,他還在昏睡之中。
蕭茗抬著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兩人,蔣香媛碎碎念,月娘沉默著任由蔣香媛施為。
月娘、劉月,原來她叫劉月,月娘隻不過是大家常稱的外號。
“蕭茗,我舉不動了。”陳元敬艱難的說著,手術兩個時辰,他就這樣站著舉了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的高舉令他不堪重負,雙手臂酥麻,雙腿巍巍顛顛的站立不穩。
蔣四海點滴還要繼續,蕭茗隻得找了一根棒子來代替他,剛才一直在手術中沒顧及到他。
這邊蔣香媛為月娘處理了傷口,幾人才想起了院中躺著的大活人孫二,一個大活人怎麽處理,讓幾人為難了。
“這個人要怎麽辦?可不能放他出去,不然『奶』娘就麻煩了。”陳元敬擔心的道,他們可以一走了之,可『奶』娘不行。
“先綁起來,等我們把人轉移走才把他放了,到時月娘就去美娘家暫避幾天。”蕭茗說道,這個孫二肯定是要去告密的,隻是蔣四海剛做完手術,需要平躺靜養,萬不可移動動適動了傷口,少不得要把他多綁幾天。
就這麽商量了,幾人找出繩子,準備把孫二給綁起來,可到了門外,幾人瞬間呆住了,昏暗的燈光下,院子裏空『蕩』『蕩』,哪裏還有人影。
孫二跑了……
這事大條了,蕭茗撫額。
這一下大家慌張了,蔣香媛跺腳:“他跑掉了,怎麽辦?都怪我,當時應該把他給綁起來。”她哪裏會想到他會哪麽快醒過來並且跑掉,什麽時候跑掉的她們都不知道。
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是叫人去了。
“怎麽辦?”陳元敬也慌了神,無論是官府還是賭坊裏的人,都不是他們能應對的。
身份已經暴『露』了,這裏已經不再安全。
“要不去我軍裏躲幾天。”陳元敬建議道。
“不行,路途太遠,蔣大哥走了不哪麽遠路。”蕭茗反對,路途遙遠,路上的任何一個小抖動都會令蔣四海有『性』命之憂。
月娘與蔣香媛奇怪的看著蕭茗,吃驚於蕭茗為什麽知道他姓蔣。
“蕭茗,你怎麽知道他姓蔣,你認識?”蔣香媛吃驚的問道,心裏隱隱有某種猜測,不過瞬間搖頭否定了。
蕭茗看了一眼月娘,又看著蔣香媛,這個女孩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她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了,“他就是蔣四海,你的大哥,你沒有發現嗎?”
此言一出,蔣香媛神『色』變幻莫測,不敢相信,可她知道蕭茗不會欺騙她,她飛一般的跑了進去,很粗魯又很慌張的抖著手把蔣四海的右腳襪子解了下來,她不認得大哥胡須下麵的麵容,卻一直記得大哥的右腳小趾缺了一角,那是母親告訴她大哥小時候練武時所受過的傷。
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蔣香媛的眼淚像是大水彌漫,撲簌簌的掉下,眼前的右腳小腳趾上缺了一塊,連指甲都沒有長出來的人,不是她的大哥還有誰。
“大哥,我終於找到你了。”蔣香媛悲傷的叫道,她這一路所受到的苦難,擔驚受怕的悲傷與心悸在此時表『露』無疑,悲哀於差點死掉的大哥,喜久別重逢的喜悅。
不同於屋內蔣香媛久別重逢的哭泣,屋外月娘遲疑的看著蕭茗,她隻是沒有想到蕭茗與蔣香媛會是蔣四海的親人。
陳元敬跑了進去拉了拉伏在床角哭泣的蔣香媛,“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要趕緊走,不然就來不急了。”
蔣香媛收了淚,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他說得對,現在不是她傷心的時候。
這力蕭茗與月娘找了一塊木板出來,打算把蔣四海移到木板上去抬著走,這裏就陳元敬一個男人,還是個半天的男孩,這個男孩子把這一生十七年的時光用在了學飛醫術之上,疏於身體上的鍛煉,弱雞一枚,所以他是背不動蔣四海的,再者說剛做完手術的蔣四海也不能背著走,隻能平放。
可惜,孫二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二當家,那殺人犯就在裏邊。”門外響起的聲響令幾人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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