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心聲
經過趕路,在日落前到達到下一個城,為了防止意外,蔣四海幹脆租下了整個客棧,強加戒備,供人休整。
用過晚膳後,石亭玉與蔣四海、石大河二人在房間裏密談,門麵有專人把守。
於管事想進不能進,隻得看著幹瞪眼,心裏氣怒,這四海鏢行真是把他這個主雇太不放在眼了,商議大事居然把他拒之門外,待回了平城他定會在老爺麵前說道說道,請老爺撤消與四海鏢行的合作。
“哼!”於管事掃了一眼兩個守門神,憤而離去。
“石公子切不可如此。”蔣四海拒絕道,今日所發生之事,他心中有所猜想,沒想到在石亭玉話語裏得到了證實,真是對方不小心引來的仇家。
石公子也是光明磊落之後,向他提出辭呈,不原再連累他們,這怎麽可以?
兩隊合為一,也好有個照應,賊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為惡。
若是分開,勢單力薄之下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石公子不用介懷,這些賊人定是貪圖銀錢,才對你們下殺手,單獨行走容易讓對方得逞不是,不若我們兩隊一起,路上相互有個照應。”石大河說道,他也不同意讓石亭玉一行人就此離開,置身於危險之中。
“再說這距運河還有一日碼頭。”石大河道,他們也是要與石亭玉同一個方向的。
“石公子,距碼頭還有一日路逞,路上我們可相互照應共禦外敵。”蔣四海說道,他心裏明白,對方要置他們於死地並不像是石亭玉說得這樣簡單原由,不過他不能能放任石亭玉待人就此離去,不是君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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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繁星點點,用過晚膳後,蕭茗爬上了屋頂,遙望天空,回想前世。
重生這麽久,她對前世的記憶很模糊了,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夢裏有對她漠不關心、不聞不問的雙親,有對她細心嗬護的管家,手把手教導她醫術的爺爺,伴隨著她成長。
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
重要的事,不重要的事。
太多、太多。
在前世她才像是一個匆匆而過的過客,在這裏的她才是真實的自己,真實的蕭茗。
有家、有親人,一切是那麽的真實。
想著遠在劉家村的弟弟與侄兒,蕭茗無聲的笑了。
“茗妹,我們去逛街好不好。”蔣香媛牽著梨兒在院子裏喊道,顯然她們是準備要出去了,末夏的天,城裏熱鬧非凡,吆喝聲、此起彼伏,來到這裏怎麽不去逛上一回。
“不了,你們去吧。”蕭茗搖頭,累了一天她懶得動彈了,還不如坐在這裏欣賞夜空星辰。
下午她為那些流民診治後,又送了不少『藥』材給他們,都是她在空間裏準備的常間病症草『藥』,如發熱傷寒、痢疾等,這些人一路逃來,朝不保夕、流離失所,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很多人倒在了逃離的路上,客死異鄉,活下來的人大多是重病纏身,送『藥』給他們,讓他們在回鄉路上多一份保障。
“那好吧,我們給你帶好吃的。”蔣香媛說道,拉著梨兒就出去了,後麵還跟著四海鏢行的兩個婆子。
不知何時,石亭玉從房間內出來,他帶著人從平城出發,根據夏五提供的線索,一路尋來,找到岑茵的家鄉,看到了那個孩子,岑茵已故,岑家人以及村裏人都說這個孩子是岑茵帶回來的孩子。
是大皇子?
瞑瞑中,他隻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很容易了些,他輾轉各地,在張棟與岑茵出現的地方找尋,卻尋而不得,最終在岑茵的家鄉找到了大皇子。
終於找到了皇上失散多年了孩子,他想。
一切來得太出人意料,讓他一直覺得不真實。
再看到那個孩子時他心裏被莫名的震『蕩』,這個孩子有些呆,嗯,可以說是傻吧!他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三歲識字,六歲出口成詩,皇後娘娘驚才絕豔的京師明珠,一首曲作名動京城,兩人是何等的人物,可他們的孩兒會是這個樣子。
是個傻子!
村人都說因岑茵的死受到了打擊才會變成這樣。
也許是吧!
在京裏,有醫術高明的太醫,定會醫治好大皇子。
石亭玉心想。
要盡快回到京城。
這一路行來,他嚴加防範萬無一失,可在今日,對方混跡在人群之中,混水『摸』魚企圖搶走大皇子。
石亭玉抬頭,看著那坐在屋頂的女子,小小年紀本應在家描花弄繡,過著閨閣千金一般的嬌貴生活,可她卻願意跟著一群男人出來行走四方,風餐『露』宿,不畏辛勞。
自第一眼見她之時,總感覺她自有一股不同於京城閨秀的風華,鍾敏秀質,但遇事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即使是麵對死亡都很坦然。
第一次見她是在什麽時候來著,哦!對了,是在叢林裏,那頭大狼狗被狼群圍殺,她站在高處,本可以置身事外,可她卻義無返顧的下來了。
第二次是在小巷裏,他拿著張棟與岑茵的畫卷焦頭難額的尋找,踏遍平城仍是毫無頭緒,她就那樣不期然的出現在她在視線裏,撞進他懷裏,秀鼻上細膩的汗珠晶瑩透亮,神『色』勿忘,卻要把手中的銀針紮向他。
第三次是在平城,小侄子即將葬身馬下,她撲了過去用瘦小的身軀擋住,死亡就在眼前,她卻那樣的坦然安靜,閉著眼睛等待,沒有被嚇得尖聲高叫。
殊不知在瘋馬鐵蹄之下,她那細弱的身子怎麽抵擋得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在夏小八活著回來之時,想到得到她那奇特的醫術他不惜暗中調查她,跟蹤她,他承認這不是君子所為,不過他好奇,好奇一個小姑娘能有如此醫術。
在得知她無父無母、又痛失兄嫂,以一己之力養活弟弟與侄子時,他對她無比憐惜。
對於她一身奇特的醫術,也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緣故。
她毫無保留的拿出了『藥』方配製方法給廣濟堂,讓廣濟堂大量製作『藥』品,原本以為陳老能習到縫合之法會有一翻周折,可她卻輕易的把方法拿了出來,他對她不再是憐惜而是敬佩,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惜。
是他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的氣度並不輸任何一個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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