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羨慕
車轂隆隆,鈴兒叮鐺響,趕車人吆喝,一車又一車裝滿貨物的馬車從蕭家出發,在黃昏中駛向遠方。
村裏無數人圍觀,這壯觀的車隊,每一輛馬車上裝滿了蕭家新釀的果子酒。
李氏抬頭看著,目光炯炯、熱切,手裏拿著的鞋墊子好久都沒有動過了,這麽多酒要拉到哪裏去賣?多少銀子一壇?
她心裏火熱,因為當被在蕭家幫忙的時候,蕭茗教過她與幾位『婦』人這釀酒的方法,李氏看了一眼同樣在圍觀的大王氏與汪氏,二人同樣神情驚愕,她們二人同與李氏一起在蕭家幫忙,又同時學到了這釀酒之法。
李氏神『色』莫名,羨慕於蕭家的富貴,初時蕭茗教給她們釀酒的方法之後,她心裏很是激動,心裏百轉千回,回到家裏偷偷的用家裏的果子試了。
她家老有幾顆老桃樹,每年都會結些果子,雖然沒有如蕭家桃樹那樣結果豐碩,飽滿多汁,結的果實勉強能入口,她心急難耐,等不及桃子正式成熟,打了半壇子酒,用蕭茗教的方法配製,她懷道激動與希翼的心情等待,翹首以盼,可惜,最終的結果卻是~~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釀製的果子酒完全不能當成是果子酒,除了一股刺鼻的酒水味,還有就是爛果子味,完全不能入口。
村裏人老男老少都出來看這個熱鬧,車子一輛一輛的駛過,車上裝滿了酒壇子,趕車人訓練有素,穩穩的馬兒控製住,吆喝一聲,驅駛著馬兒從蕭家出來,離開村子去現成。
“哎哎喲,不得了,這是第多少輛車了。”三阿婆驚叫,從早上到現在,這車隊就沒停過。
“有一百多輛了吧。”村裏老人說道,眼都看花了,太多了,他也隻計了個大概的數。
“汪嫂子,這蕭家的酒賣多少一壇啊,這得多少銀子。”村裏沒有幫蕭茗家采摘果子的『婦』人好奇的問道,不止是她,還有好些人都在側耳傾聽,抓耳撓腮,想知道情況。
“這我哪兒知道。”汪氏說道,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想當初蕭茗一家,就三個小孩子,年初還在她們家借過糧食呢,如今,這日子變了大模樣。
“這城裏的酒都是二兩銀子一壇的,蕭家的果子酒就是一兩銀子一壇,這也得賣多少銀子啊。”有人驚叫,大家都知道蕭家光是酒壇子都擺放了上萬壇,這一兩銀子一壇,得上萬兩銀子。
一群人默然,這麽多的銀子,是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字。
與村裏的熱鬧不同,蕭家院子裏同樣是熱鬧非凡,林氏派遣自己的『奶』姐李媽媽前來搬運果子酒,在得知蕭茗家裏有新製的水果罐頭之後,林氏又豪爽的訂下了一千五百壇,直接不問原由,不理會水果罐頭味道如何,直接購賣,這是林氏對蕭茗的信任。
足足五千壇的量,不是小數目,一大早李媽媽就帶著長長的車隊和丫頭小廝前來搬運果子酒,裝車運走。
“易媽媽,葡萄酒搬完了,還要搬什麽?”梨兒跑過來問道。
“搬蘋果酒吧,蘋果、桃子、梨子酒都是五百壇。“院門口,臨時擺放了一張桌子,易媽媽、宋氏、李媽媽三人坐在一起,看著院子裏十來個丫頭小廝忙碌。
易媽媽在賬簿上把葡萄酒勾去,林家訂下了二千百壇的葡萄酒,其它水果酒各五百,果子酒裏葡萄酒就占去了大半的份量。幸好姑娘將葡萄全釀成了酒。
“你們都小心些,可別砸壞了酒壇子。”李媽媽不明叮囑,這些酒壇子可是金貴東西,在她小姐的鋪子裏能賣上幾十上百兩銀子一壇。
~~
蕭茗沒有理會家裏的雜事,她領著王雲苓與蔣香媛去了大青山邊緣采『藥』,三人每人背上一個小背蔞,蹲在地上挖采『藥』材,不多時已經采滿了不少雜七雜八的『藥』材。
同時跟來的還有王去苓的小跟班王連、大狼狗『毛』『毛』,她們三人采『藥』時這一人一狗就在旁邊等著,『毛』『毛』不時的在草叢裏穿梭,又不時串出來。
大青山鮮少有人踏足,裏麵物資豐富,經過一個春夏的成長,草『藥』遍地。
“茗妹,你看這是不是烏蘞莓。”蔣香媛小臉紅撲撲的,晃『蕩』著手裏一顆剛采的『藥』材一臉的興奮。
“嗯,我看看。”蕭茗接在手裏細看,莖紫綠『色』,縱棱、卷須;柔『毛』幼枝,掌狀複葉,具小葉五枚,排列成鳥爪狀分布,確實是烏蘞莓,『藥』園子裏沒有的『藥』材。
“是烏蘞莓,多采些移植到果園裏。”蕭茗說道,和蔣香媛一起挖,一邊挖一邊給二人講解烏蘞莓的『藥』效,“它又叫五爪藤、野葡萄藤,能夠清熱解毒,利濕消腫,搗爛外敷,治聞癰腫、疔瘡、痄腮、丹毒;濕熱流注經絡之風濕骨痛;濕熱壅滯之黃疸、痢疾及『尿』血、白濁等症”。
王雲苓與蔣香媛記得很認真。
“茗妹,你怎麽知道這麽多?”蔣香媛感歎,蕭茗比她年紀還小,能記住這麽多,真是厲害,她死記硬背幾個月下來都沒記下多少。
每天都在背書,看著書她都腦袋疼,感覺這學醫比念書還難上十倍。
“每天背一些就能記下來了,以後運用於實踐能記得更牢固。”蕭茗說道,她從小的啟蒙書就是醫書,前世今生幾十年來,醫書、『藥』材伴隨著她成長。
“這個叫蟲牙『藥』,又叫三姐妹、傷寒頭,能夠·······”蕭茗一邊挖『藥』一邊講解,如此這般,倒真讓兩人記下了不少『藥』材,遇到空間裏或是家裏沒有的『藥』材,蕭茗就連根挖出帶走,準備移植在家裏或是空間裏。
大青山很大,她是隻是在邊緣一角采『藥』,蕭茗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進深山采『藥』,在外圍處就采了滿滿一背草『藥』,收獲頗豐。
王連一如既往隻是安靜的坐著,跟著王雲苓移動,『毛』『毛』興高采烈,不時的嗚嗚嚎叫來表達它此時的心情,在草叢裏串來串去,有時咬死一隻兔子或是幾個野雞蛋,收獲同樣巨大。
“哎喲,你們看『毛』『毛』,一嘴的血。”蔣香媛指著『毛』『毛』,烏黑的狗嘴上血跡斑斑,向下滴淌,地下橫七堅八的趟著幾隻野兔、野雞,有的還沒有咽氣。
“嗚嗚!”『毛』『毛』像是邀功般在蕭茗腳邊串來串去。
“你真頑皮。”蕭茗愛憐的笑笑,**著它柔順的『毛』發。
“今晚有野味吃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