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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贏楚救了自己!

  另外一邊,秦蕭和秦瑛也在尋找進入穀底的路,即便下麵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了。


  但是對於秦氿,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周圍林風呼嘯,撲麵而來都帶著焦灼的熱意,立在山穀口的年輕王爺身形修長,白色的衣袍隨風翻飛獵獵作響。


  耳邊風聲不斷,可對他來說好像隔絕一般,眼底平靜無波,乍然間仿佛天地失色般,連光亮都沒有一點。


  山穀穀底的火已經熄滅,燒焦的木頭還有煙霧飄出,玄風他們圍著麵巾,正準備一個個翻找著那些棺材。


  突然間就聽見山穀上方傳來喝止的聲音,

  “哎哎哎,你們幹什麽?”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是商陵,一席墨色的錦衣揚得囂張飄逸,他手執著折扇,看著穀底下方的人,皺眉問道。


  “商陵公子,我們在找夫人。”


  玄風本想說在找夫人的屍體,但是一看自家王爺的臉色,連忙將後三個字給吞了下去。


  商陵氣的有些頭疼,語氣裏是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哎呀,秦氿怎麽可能在這裏?你們找錯地方了!快上來!”


  “可是,義莊的棺材,不就是送到這裏的嗎?”


  “那樣不代表秦氿就在這裏麵!怎麽?你們來的時候,沒看看這周圍山穀的情況?”


  底下的玄風等人搖搖頭,商陵越發頭疼。


  秦蕭最討厭商陵這樣說一半留一般,

  “喂!楚商陵,你什麽意思?”


  “哎呀,你先上來再說,這些屍體都有瘟疫,你可別染上了,最後還要我給你治!”


  商陵朝穀底的秦蕭伸出手。


  不過弱冠的年輕人等了他一眼,卻還是和穀底的人點頭示意,運著輕功離開了這穀底。


  抓住商陵伸出來的手,秦蕭輕而易舉就落在了地麵上,他一席質地上好的錦衣此刻沾染了灰屑,看起來雖有些狼狽,卻依舊不是少年氣的風雅。


  商陵拿著折扇給他扇去那些灰屑,被秦蕭抬手拒絕。


  “先別急,你快說說,阿氿不在穀底,她會在哪?”


  “喏,往那邊看。”


  商陵朝他示意。


  眾人偏頭看去,隻見旁邊的空地上,多了許多的箭矢,地麵上,還有物體被推動的痕跡。


  秦蕭跑過去撿起一隻箭矢,箭尖漆黑發亮,乃是上好的鐵器打造而成。


  這人煙稀少的山穀口,哪來的這些兵用的箭矢。


  而且還有地上的這些痕跡,秦蕭正打算蹲下來仔細看,商陵就說道,


  “我已經替你看過了,這些推動的痕跡,應當是有人把什麽類似人體的東西推下去了。”


  人體?


  秦蕭正心驚,想著會不會是秦氿被推下去了,但是又很快想到,這些類似的痕跡有很多。


  而且身形較狀,看著像是成年大漢的體型,那就不可能是秦氿。


  看見秦蕭緊張然後又鬆懈一口氣的臉色,商陵又道,


  “你再看隔壁,那裏的推痕和這些不一樣。”


  秦蕭低頭看去,果然,這裏的推痕,看著方方正正的,而且痕跡很均勻整齊,好像是木頭棺材一樣的東西推下去才會有的痕跡。


  箭矢,人和棺材的推痕。


  話已經說道這裏了,眾人已然能夠推測出什麽。


  有人將秦氿的棺材也搬了上來,結果出現了另外一批人暗殺他們。那些暗殺他們的人將秦氿帶走了,還把屍體和棺材重新推到了山穀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山穀裏應該還有一批其他人的屍體以及一個空棺材!


  眾人這樣想著,有人馬上就要下去一探究竟,結果還沒動身,突然就看見山穀低下施施然躍上來一人。


  錦衣白雪的衣擺上沾染了黑色的焦屑,年輕人的臉色平靜且蒼白,但是卻比剛剛多了幾分沉穩和把握之心。


  看見這人,玄風和玄青臉色一變,

  “主子!”


  他怎麽親自下去了?那穀底漆黑混亂又髒,向來一層不染如他,怎麽能沾染這些?


  白衣的年輕人麵對屬下的擔憂和震驚恍若未聞,即便衣裳上染了汙垢,但他整個人看起來依舊霽月風清,雅致俊潤。


  他走到眾人的麵前,緩聲道,


  “下麵,有幾具屍體,相貌特征和那少年說的一樣,還有一副棺材,是空的。”


  贏允說的話,印證了眾人的猜想。


  想到秦氿還活著,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那阿氿如今會在那裏?那些來救她的人,是誰?”


  一旁的秦瑛又拋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眾人紛紛沉默下來,看向贏允。


  年輕的允王爺漆黑的眼底靜默又安穩,沉默片刻之後,他道,


  “去驛館。”


  秦氿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那些濃烈嗆鼻的煙霧鑽進了她的喉嚨和五髒六腑,窒息難受得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隻恨不得為何那些綁架她的人不是一刀給他個痛快。


  以至於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氿都認為被淹死和被火燒死是過程最難受的一種死法。


  若是死了還要,若是沒死,那種感受,秦氿著實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喉嚨和胸肺中仿佛全是煙塵,幹巴巴的,她正難受的緊,忽然也不知道從哪裏灌進了一片清涼,瞬間讓她舒適了不少。


  就是這種感覺,讓昏迷中的秦氿意識清楚,知道自己還沒有死,於是她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將那些好不容易灌進來水給嗆了大半部分出來。


  “醒了。”


  耳邊響起了激動喜悅的聲音,是個老者,有些陌生。


  秦氿還以為是餘安城的大夫,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也沒認出來,直到看見從屏風後麵聽見聲音走進來的男子。


  秦氿存有的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頃刻間蕩然無存,她驚訝地睜著眼睛,想要叫出他的名字。


  結果張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行,於是她又困惑又驚訝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和自己。


  “你吸了太多煙霧,嗓子現在暫時還不能說話。”


  走進來的男子知道她想要說什麽,聲音聽起來依舊陰沉,像是不懷好意。


  秦氿看著他走近,雖然他救自己的事實擺在眼前,但秦氿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你救了我?”


  一出聲,可能能聽清楚的就隻有兩個字。


  贏楚暗沉蕭冷的目光垂落在秦氿的身上,聽見她這明知故問的話,輕蔑地勾了一下唇角,

  “不然還能有誰?皇叔嗎?秦氿,你不是自詡和皇叔感情甚篤,怎麽如今你遇到了危險,反倒未見他半分身影?”


  贏楚這話絕對嘲諷頗多。


  雖然他救了自己,但秦氿還是不想和他說話,畢竟贏楚說話總是讓她絕對不開心。


  以前是,現在也是,不出意外,將來也一定是。


  秦氿不悅地白了他一眼,直接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要離開。


  贏楚皺著眉頭拉住她,

  “你幹什麽?”


  “回城。”


  她本來是想說找贏允的,但是要是這樣說的話,麵前這人肯定又會露出讓她討厭的表情。


  她和贏楚兩看相厭沒關係,但卻並不想因自己將贏允給拖下水。


  “你身體都沒好,回城做什麽?”


  “就算沒好,我也不想呆在這裏。”


  秦氿聲音沙啞,她甩開贏楚的手,後者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陰沉,

  “秦氿,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嗬,這還打算挾恩相報了嗎?


  秦氿轉身,直直對上贏楚不悅憤怒的視線,她心中固然有些衝動,一時一刻也不想和贏楚呆在一塊。


  即便他救了她,但這個秦氿憎惡贏楚並沒有什麽關係。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如果可以,我寧願救我的人不是你。”


  聽見秦氿的前半句話,贏楚的臉色本來還有些和緩,結果和緩了半秒不到,秦氿後半句話就跟刀一樣紮了過來。


  讓他本該想要的微笑神情就這樣僵在了臉上,眼底的光陰沉漆黑,布滿濃鬱的看不清的情緒。


  秦氿討厭他,他知道,但他始終莫名其妙,秦氿為何會突然厭惡他。


  他縱使對秦氿利用在先,也沒有傷害過秦氿,僅有的幾次,都是因為秦氿突然背叛了他。


  對一個背叛自己的人,贏楚自認為,自己能夠留她到現在已經是仁慈了,但是秦氿非但不感激涕零,反而還這樣將他的一番好心都踐踏在地上。


  贏楚內心憤怒,他不甘,他生氣,他死死地盯著秦氿,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灼燒出一個洞。


  然而麵前的女子卻依舊還能夠毫不示弱心虛地和他對視,那堅定的疏離和冷漠,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


  贏楚不知道,秦氿所攜的這種恨意,於前世而來。


  的確,這一世的贏楚對秦氿雖然總是利用而沒有對她有一點的傷害,但秦氿並不會因此就原諒贏楚。


  傷害的事情沒有成功,不代表可以被原諒,在他起了這個心思的時候,就該想到兩個人的走向和結局。


  秦氿直視著贏楚,目光堅定,


  “贏楚,我現在是贏允的妻子,算起來,你要叫我一聲皇嬸,就算從前你我二人確有舊情,但從今以後,你我二人,再沒有任何的瓜葛。”


  她不知一次將話說的明了,當初在上京城的時候,二人便幾次三番地挑明了自己的目的和立場。


  但贏楚每一次聽見,都是憤怒,都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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