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西玄派
那巨手一出現,嶽維成以下所有人神色不由得劇震。
被拍飛的陸明東摔在地上,神色萎靡,受傷不輕。他嘴裏噴著血,神色一臉不可置信。
在他看來,陳禹的氣息明明很弱,分明是騙子無疑。沒想到揮手間打出道法,而他,麵對這樣強大的刀法,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上……師!”嶽劍秀愣了愣,麵上有點不忍,她內心深處本來偏向於相信陳禹是上宗弟子,現在更是再無疑慮。但她畢竟和陸明東是世交,兩家還有意結成婚約,看著陸明東這麽慘,她一時間不免有點心軟。
“恭迎上師!”嶽維成反應過來,連忙躬身,恭恭敬敬地開口。
陳禹這最簡單不過的大手印神通一施展,嶽維成他們最強的也不過是化勁層次,完全被懾服,不敢再有絲毫疑慮。
“成兒!”那個先前出來讓陳禹出示五行宗令牌的中年男子,此時神色驟變,急忙撲了過去。
陳禹麵色淡然,從馬上飄身而下,說道:“走吧!”
“真正的仙宗上師啊!”
“我們西陵城,居然有仙宗上師垂青前來,這是我們的福氣!”
“這是老天垂憐我們,給我們機會嗎?”
“……”
眾人議論起來。
“上師請!”嶽維成恭恭敬敬相請。
沒過多久,來到城主府,嶽維成在大殿之內設宴款待陳禹,西陵城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作陪。
這樣的場合,陳禹坦然自若。
略施手段,陳禹也知道在場之人都不知道五行宗的具體位置,隻知五行宗應該在昆侖墟中原地帶的繁華之地。
宴席之後,陳禹在嶽維成的盛情相約下,在府中住了下來。他去五行宗一事倒是不急,在西陵城留幾天並不打緊,這裏雖然是昆侖墟中的蠻荒之地,但未必就沒有靈藥。
而且,陳禹知道,一些好處會自己送上門來。他不介意看看,能否找到自己所需的存續經脈的靈藥。
不出陳禹所料,當晚嶽維成就讓嶽劍秀送來了兩味靈藥:白晶蘭草和雲玄參。
雖然都隻是一品,但也無疑是好東西。
也就是陳禹在東方白圭以及宗雪真的百寶囊裏,拿到了一批靈藥,目前暫不缺靈藥。否則,這兩味靈藥也值得他主動用手段去拿到手了。
靈藥雖隻是一品,但對陳禹來說也是多多益善,他理所當然地笑納了兩味靈藥……就算他自己用不上,給龍門弟子準備著也好。
送上靈藥,嶽劍秀卻是並沒有當場提出所求,隻是越發熱情,看陳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期待。
這樣的巴結討好,當然不會毫無所求……陳禹對此看得透徹,但也沒有說破。
接下來兩天,西陵城有點家底的大人物相繼來訪送禮,來巴結陳禹,使陳禹門庭若市。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見到陳禹,隻有送上的禮物讓他感興趣的,才會見上一麵。
這些人所求就直白多了,也不是武道上的指點,大多是希望家族中有點潛質的子弟能追隨陳禹,跟在陳禹身邊,哪怕是成為陳禹的仆從或者侍妾,也在所不惜……
在他們看來,陳禹作為五行宗的弟子,是處在雲端的人物。隻要族中子弟能跟在陳禹身邊,自然好處無限,能使得家族在西陵城的地位得到巨大的提升!
陳禹隻要點一下頭,財富美人,還有仆從都是唾手可得。但可惜他沒有收仆人以及侍妾的想法,隨口指點幾句也就罷了。
兩天下來,陳禹獲得的好處可謂不小,隻可惜沒有他想要的。他也露過口風,但西陵城確實沒有能修複經脈的靈藥。
他已經準備離去,卻在這一日的午後,他心有所感,忽偏頭看向虛空。
咻咻……
有鶴唳聲傳來,一隻體型巨大的白鶴,從城外振翅飛來,散發著一種凜冽的威勢。
那白鶴雙足有五六米長,振翅翱翔,極是神駿,利爪閃爍著寒芒,分明是一隻異種妖獸。在其背上,幾道人影衣袂飄飄,道骨仙風。
很快的,那白鶴來到了城主府上方。
在那白鶴的氣勢下,城主府變得騷亂起來。
嶽劍秀沉著臉跑進陳禹住的院子:“陳上師,是西玄派的上師!”
“那是西玄派的修士?我看到了!”陳禹點頭。
嶽劍秀臉色不大好看,她當初沒有能成為西玄派的弟子,對西玄派的觀感並不怎麽好。
白鶴到來,城主府中很多人跑去迎接。
“讓嶽維成出來,還有那個冒充上宗仙師的術士!”白鶴上,為首一人的厲喝一聲,聲如雷動,響徹整個城主府。
嶽劍秀臉色微微一變。
陳禹眯著眼打量著白鶴上那幾人,為首那人一身玄色道袍,上繡雲紋,氣息縹緲悠遠,雙目開合間,有精光閃動,是一個練氣後期的修士。
“仙長們蒞臨,是西陵城之幸!”嶽維成出現了,陪著笑說道:“隻是為何不先通知一下,使小人能有一些準備。供奉前段時間才交過,莫非是缺了什麽東西嗎?”
“嶽維成,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西陵城的陸家,舉報你西陵城收留一個冒充仙宗的騙子,還不將他交出來?”
雖然距離這邊有著數百米距離,陳禹聽得清清楚楚,他目光掠過那白鶴上的一個有點眼熟的人,露出一絲嘲弄之色。
對西玄派,陳禹從嶽劍秀這裏有所了解。
西玄派,算得上是方圓五百裏地的主人。
這五百地域之中有九座城,都須每年向西玄派上交供奉,若敢短缺,則會付出代價,城主一位可能就會被換人。
因此之故,就算是西玄派一個普通弟子下山行走,這九大城的城主也必須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且送上厚禮。
在昆侖墟,沒有國家的存在,這些宗派,就相當於取代了國家掌控了下轄的城市!
“陸遠山?”嶽維成也看到了在白鶴上的中年男子,他臉色一沉,說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陸遠山,也就是陸明東的父親冷笑,“嶽城主,一個不知何處前來的,冒充五行宗仙師的騙子,你就放下身段百般討好,也不上報。你要置西玄上宗於何地?你做西陵城城主太久了,已經糊塗了,我兒還須如何對你們嶽家效忠,你居然棄之如敝履?”
“你……”嶽維成不由得露出怒色。
“少說廢話,將那騙子叫來!”那玄色道袍不耐催促。
“你們在說我嗎?就這麽篤定我是騙子?”一道清冷的聲音忽而響起。
陳禹邁步走到嶽維成的身邊,抬頭看著玄袍道人,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