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宗雪真
拿了東方白圭的百寶囊之後,陳禹躍起,凝神感應著,朝著東邊方向奔掠而去。
滾滾崩落的土木傾瀉而下,但還不足以對陳禹造成多大的麻煩。倒是東方白圭的屍體所在之處,很快被泥石給覆蓋和掩埋了!
不多時,陳禹離開了崩塌的山下位置,行至一處山穀。
卻在這時,一道劍光橫空而來,劍光上,劍無生腳踏劍光,凝視著陳禹。目光森然且有些複雜,在距陳禹還有百米左右時,他整個人從劍上一躍而起,當空墜下。
但他雙手卻已結了劍印。
劍光如電,瞬息而至,直刺陳禹,淩厲到超出想象!
在劍修一道的造詣上,劍無生確實很強。
劍光來得太快,且陳禹感覺到自己分明被鎖定,他眉頭一挑,手中的墨玉印璽一橫,隔空一印。
印璽已從之前被東方白圭臨死前的一擊中恢複,冰霜早已被陳禹祛除。一道山川河嶽圖案被墨玉印璽印在虛空中,正擋在飛來的飛劍的路線上。
瞬息間,飛劍飛來,隻是微微一滯澀,直接穿透印璽的符文圖案的阻擋。
陳禹有些無奈,這墨玉印璽作為上品寶器,他雖然祭煉了不短的時間,但依舊沒有完全將其煉化……當然,也是他並沒有耗費太多時間之故。
任何法器,陳禹憑著噬天冥血印,都可以初步掌握,再以龍氣操控也不難。但法器的級別達到寶器層次之後,要想完全掌控,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溫養把玩,達成人與器契合共鳴的。
陳禹本身並不如何看重法器,再加上也不是很適合,所以在墨玉印璽上花的時間並不太多。
否則,一件上品寶器,鎮住一把靈器飛劍不會是多難的事。
叮,飛劍刺在墨玉印璽上後,擦出一溜兒火花,猛的彈開,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後,陡然變得輕靈,再朝陳禹刺來。
劍無生這飛劍的速度,遠不是東方白圭可比……專修劍道和兼修劍道,在劍道上的造詣,自然完全不一樣。
即便如此,陳禹還是注意力集中在左眼,一抬手,五指攢聚成爪,一記龍探爪抓去。
這一抓,先行算準了飛劍飛來的方向,如同龍爪的指尖堪堪觸及到劍尖時,劍尖驀顫,忽而一旋,竟繞著陳禹的這一抓抹過陳禹的胸口位置。
那邊,劍無生身軀落在了一棵樹的樹冠上,手捏的劍訣連連變幻,隔空禦劍。
飛劍就靈活得像是泥鰍一樣,繞著陳禹飛舞,劍氣顫動,將陳禹的衣服給割開,在陳禹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這禦劍術,取一個靈活靈動,滑不溜手,殺傷力倒是並不如何強。
陳禹連連出手,都未能扣住飛劍,冷哼一聲,神念忽然外放,遍布身周十米之內的空間,使得虛空粘稠起來。
靈活異常的飛劍變得遲緩幾分。
劍無生確實了得,劍訣一引,飛劍衝天而起,刺破陳禹的神念封鎖,迅速離開。
論起實力,劍無生隻是金丹中期,遠不及東方白圭,但這禦劍術確實很難纏。
飛劍衝霄後,劍無生忽一躍而起,飛劍飛到他身上,他腳踏飛劍朝遠處疾飛,竟是舍陳禹而不顧。
陳禹微微一怔,高升喝道:“你就這麽走了嗎,劍無生?”
“我是離山弟子,不是傲寒宗弟子!”禦劍遠去的劍無生回頭看一眼,說道:“東方白圭已經隕落,我何必和你拚個你死我活?”
“況且,我殺不了你!”又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劍無生回過頭去,禦劍遠去。
陳禹微微皺眉,他倒是想留下劍無生,以絕後患。
但禦劍術瞬息數百米,以陳禹之能,在劍無生先一步禦劍飛行離開時,想要留下劍無生,也做不到。
關鍵問題在於,劍無生很聰明,根本沒有和陳禹硬拚的打算,眼見遠遠的禦劍無法擊殺陳禹後,當機立斷以禦劍術遁走……
“劍師叔,求你帶上我!”前方的山峰上,宗雪真發出大喊,聲音裏帶著惶恐。
但是,劍光遠遁,並未停留。劍無生顯然沒有禦劍帶宗雪真逃走的意思!
陳禹收回目光,再結神龍印,如狂風般朝著宗雪真所在的山嶺上殺去。
在他的感知中,宗雪真的氣息也開始迅速遠離。這自是眼看劍無生不願搭救,宗雪真隻能自己逃遁!
宗雪真的速度不慢,但兩相一對比,還比不上陳禹。
陳禹縱身疾掠,不疾不徐地追殺著宗雪真。
宗雪真無疑很惶急,但她並不敢隱藏氣息,隻是奮力朝著西北方向奔逃……她可以隱藏氣息,但那勢必放慢速度,而如果避不過陳禹的搜尋,她就是自己找死了!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一個小時,連續翻越了十餘座山峰後,陳禹已可以看到宗雪真的身影。
麵露一絲戲謔之色,陳禹身似神龍,速度如狂風拉近距離。
前方,赫然是一處山穀,宗雪真感受到極速靠近的陳禹的氣息,美豔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慘然以及絕望,回身看著陳禹,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陳禹輕飄飄落在了宗雪真的麵前,冷冷看著宗雪真。
“陳門主饒命,我願投降!”宗雪真嘶聲說道:“傷了令慈,是奴家一時糊塗,好在令慈已無事。奴家願意為奴為婢,隻求陳門主饒恕!”
“為奴為婢?”陳禹有點意外,打量著宗雪真,冷冷問道。
“是!”宗雪真似乎沒有半點反抗的勇氣,跪在陳禹麵前,說道:“奴家可以給陳門主所有昆侖墟的情報,還有……奴家尚有幾分姿色,願意服侍陳門主!”
說著,宗雪真忽然緩緩起身。
陳禹也沒有製止,倒想要看看宗雪真會幹什麽。
宗雪真卻在腰帶上一扯,解開了衣裳。
天氣不算炎熱,但作為先天期的修真者,宗雪真衣著自然是不會多麽臃腫,顯得很單薄。
所以,很簡單的幾個動作後,宗雪真已是寬衣解帶,露出了火爆的身體,無保留地呈現在陳禹的麵前。
陳禹曾用左眼看過宗雪真的身材,但當宗雪真自己寬衣解帶,不著寸縷的時候,仍舊不免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