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進入禁地
看著這字跡剝蝕的石碑,陳禹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立下這座石碑的姹女門的祖師,大抵想不到姹女門會沒落到這種地步。
雁秋玲倒是神色沒有變化,顯是對這石碑已經看過很多次,並不在意了。
石碑後邊的空間比較寬敞,卻是布滿了破碎的石堆,石堆之中還可見幾尊倒塌傾頹的石雕。看得出這些石雕在完好時應該是比較精美的,但現在已是無一件完好。
在空間的另一頭,又有著三個洞口。
雁秋玲徑直走向最左側一個洞口,說道:“陳先生,請隨我來!”
陳禹說道:“那兩個入口通向哪?”
“那邊是絕地!”雁秋玲說道:“通向地底深處陰煞絕死之地,就算是先天巔峰的修士誤入,也很難活著出來!”
陳禹聞言卻是一怔,有點動心。
對他來說,陰煞之氣不是問題,且莫說石上狼神布置的那種陰陽大陣都奈何不了他,這姹女門禁地中的陰煞法陣,隨著姹女門沒落之後,顯然已是無人操控,他自信能夠應付得來。
這種地底陰煞之地的陰煞之氣經數百年積累,肯定已極是可觀,對修煉了龍神吞天功的陳禹來說,如果能夠吸收煉化掉,可謂是意外得來的巨大資源。
無論如何,也得下去看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陳禹沒有多說,跟著雁秋玲繼續往內走去。
走入最左側的洞口後,光線已是越發昏暗,漆黑一團,陰氣也變得越發深重,雁秋玲打開了準備的探照燈,說道:“這裏開始有些機關,陳先生小心一點!”
陳禹打量著洞頂和周圍的洞壁,卻見無論是洞頂還是洞壁,均是土質,但每隔一段距離,可以看到鑲嵌於其中的一些粗淺法器。
那些法器形狀各異,但大多已殘缺,上邊有被歲月腐蝕的法陣符文,黯淡無光。
這些法器便是雁秋玲所說的機關了,用以阻止擅闖之人,但經曆過數百年的歲月,又或是那淩唯君以及雁秋玲她們屢次進入此地,將法陣破去,已失去了效用。
一直行出三五裏,前方豁然開朗,卻又是一處開闊空間。
陳禹的視線順著雁秋玲的探照燈看過去,隻見這個開闊的空間很比較大,地麵以及周邊的牆上,均是石質。無論是地麵還是牆麵,均有一些拳頭大小的孔洞存在,在那些孔洞之中還有這黑漆漆的箭鏃對著空間中央。
箭鏃並未被時間完全剝蝕毀壞,上邊有符文散發著微不可辨的靈光。
仔細留意,地麵上鋪的是一塊塊方方正正的石板,像是一個個格子一樣。
陳禹對此一點也不覺得陌生,龍魂記憶中有很多出入那些大宗派的禁地,尋幽探秘之舉。這地麵的石板中,應該隻有一條不規則的路線是正確的,走錯一步就會觸發機關。
“陳先生,您跟著我的路線走!”雁秋玲說道。
“不必了!”陳禹搖搖頭,負手邁步而前。
很快,他的腳踏在一塊石板上時,腳下的石板往下陷了陷。
立刻便有氣機波動出現,伴隨著哢嚓的機簧彈動聲音,破空聲猛然傳來。
一支利箭爆發出稍顯炫目的靈光,朝著陳禹激射而至。
速度和力道頗為可觀,再加上箭鏃上的符文爆發,一種冰冷銳利的寒意直指陳禹。
陳禹卻壓根沒有躲避,一個抬手,手掌快若閃電,將那射來的箭矢抓在了手裏。
他目光一掃箭鏃上的符文,搖了搖頭。
這樣的機關,對付普通的練氣期的修士或許有點威脅,對他這種先天境的修士來說,起不到任何阻擋作用。
更何況,大多數孔洞之中的弩箭其實已經空了。
雁秋玲看著陳禹無視此地的機關,倒也不覺得多麽奇怪……以陳禹的實力,當然不可能被這樣的機關傷到,她剛才也就是簡單的體型而已。
陳禹看著箭鏃上的符文,微微搖頭。
這箭鏃上的符文,就是簡單的寒冰符,使得射來的弩箭帶著寒冰效果……讓他未免有點失望。
他倒是希望當年的姹女門有著強大的實力和底蘊,但事實是在他眼中並無出奇之處。
拋下手裏的弩箭,陳禹腳下不停,繼續往前走。
相繼有咻咻的銳利破空聲響起,後續不斷有機關觸發,稀稀落落的,帶著冰冷寒氣的弩箭射向陳禹。但陳禹已經懶得出手,身軀微微擰動間,任這些弩箭擦身而過。
前方,依舊是三個洞口。
雁秋玲很快也走出這片區域,在前邊帶路,走入最中間的那個洞口,同時解釋另外兩個洞口和先前那兩個一樣,也是通向陰煞絕地。
繼續深入,這一次甬道顯得更長。
行出七八裏時,前方通道變窄,隻見通道兩側的石壁中有成百上千的殘刀斷劍橫出來。
那些殘刀斷劍,全都是被人生生斬斷的樣子。
“這裏是一重比較厲害的機關,擅自闖入其中時,會遭遇兩側牆中突如其來的刀劍刺出,封死前後之路!”雁秋玲說道:“但是被淩唯君給破壞了!”
陳禹對此不以為意。
穿過這一片機關之地,前方又相繼遇到了一些被破壞的機關或者法陣的殘餘。
不過,這些機關和法陣,在陳禹看來也是比較粗淺,威脅本就算不上多大。
終於又穿過甬道,又來到一處開闊地。
這一處開闊地的正中是一個四方的石台,石台上設有機關,但是也被破壞了。
“這裏的機關,是需要素女門的掌門令牌配合,打開對麵通道的門戶!”雁秋玲在這裏停留了片刻,才說道:“但是淩唯君從我這裏搶走了掌門令牌,打開了門戶後,就是的門戶保持敞開的狀態,再也關不上!”
陳禹順著雁秋玲的目光看去,隻見對麵卻有一扇厚重的石門敞開著。
“走入門戶,才算是正式進入了姹女門的禁地!”雁秋玲說道:“裏邊陣法重重,殺機密布。可惜也被淩唯君給破壞得差不多,現在她們應該已經到了禁地最深處,也是曆代祖師棺槨安放之地了!”
陳禹說道:“你進去過吧?”
“是的!”雁秋玲麵色複雜,說道:“每年都我都至少要來兩次,以確定淩唯君到底進去了禁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