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宮珊珊
隨著燈光的熄滅,餐廳內的環境變得幽暗,而後一光柱猛地在舞台上亮起。
光柱之中,俏生生站著一位古典曳地長裙的美豔女子。
女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年華正好,頭發高高挽起,一身古典白裙宛如雪山上的白蓮盛開,皎潔空靈,令人感到驚豔。
這就是宮珊珊了,能夠吸引不少遊輪上的富貴人士為她來參加酒會,她確實有這個魅力。
“那年盛夏的容顏,如同蓮花的開落……”在悠揚的伴奏中,宮珊珊開始演唱她的成名曲‘容顏’。
她的聲音很清澈,技巧也接近完美,能夠火起來確實有其道理。
不過,就在她開始演唱的時候,陳禹卻微微一怔。
他感覺到了放在口袋裏的一件東西在出現某種氣息波動。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那枚從雲丹丹手中得來的玉墜。
這枚玉墜很小,帶在身上倒是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所以陳禹這次來東瀛,也將它帶上了。
陳禹都幾乎忘記了這枚玉墜,沒想到現在出現變化。
神念略加感應,陳禹便感覺到玉墜中的那枚赤紅色的符文變得活躍起來,散發著一種肉眼看不到,隻有神念才感受到的赤色光芒。
而陳禹也能感知到,冥冥之中有一種奇異的精神上的聯係出現,某種玄而又玄,說不清楚的東西在流動,匯向前方。
而前方,正是舞台上那宮珊珊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種冥冥中的應該是氣運上的聯係,陳禹也並不能完全清晰和了然,隻是大致判斷可能是因為那宮珊珊身上的某件東西。
他露出一絲玩味之色,注意力集中在左眼,凝神看向在台上演唱的宮珊珊。
於是,在他的眼裏,宮珊珊窈窕曼妙的身影變得無有遮攔。
雖然距離有數十米,但陳禹依舊一覽無遺。
陳禹看到,宮珊珊的脖子下邊的裙子領口內,也戴著一枚玉墜。
那玉墜太小,陳禹也無法完全看清楚,但他感覺到玉墜和自己手上之物確實存在著緊密的聯係。
“娛樂圈裏的水,倒是很深!”陳禹笑了笑,淡淡開口。
“陳君?”紀子回頭,詫異問道。
陳禹搖搖頭,說道:“歌唱得不錯!”
“確實很好聽!”紀子說道:“但我更開心的是能和陳君這樣坐在一起,享受這樣的氣氛!”
陳禹聞言笑笑,說道:“回到華夏之後,我會將你安排在東海,我母親在那裏,我會時常去東海!”
紀子聞言一怔,隨即有點不安,說道:“您的母親,她……”
陳禹看著紀子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麽,心頭有些無奈,隻能安慰道:“她會喜歡你的!”
很快,台上的宮珊珊一曲唱完,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很多人也議論起來,盛讚宮珊珊的歌喉還有氣質。
這畢竟是酒會,不是演唱會,宮珊珊作為勢頭正勁的明星,是作為壓軸的嘉賓在的,一曲唱完後,所有表演也結束了,她走下台,就在一張桌子邊上坐下了。
在那張桌子旁邊,坐著一些看著身份不一般的人。
不少人湊過去和向宮珊珊求簽名,宮珊珊都含笑以對,一一滿足,顯得沒有什麽架子。
“我們也過去看看!”陳禹笑著說道。
“好!”紀子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挽著陳禹的胳膊,朝那邊走去。
很快來到了距宮珊珊不遠的地方,陳禹注意到宮珊珊的身邊,兩個氣息深沉的男子一左一右護衛著她,實力居然不差,不是一般的保鏢可比。
而在宮珊珊的身側,坐著一個穿著白色手工製作襯衣,看得出身世不凡的年輕男子,他斜側著身軀,目光不離宮珊珊,眼裏透著一種傻子都看得出來的迷戀之意。
來到近前,陳禹也不急,打量著宮珊珊的胸口。
這個時候看得清楚,那玉墜中蘊含著幾枚赤黑色的符文,比陳禹手頭上玉墜內的符文要複雜很多,似乎是購成了一個法陣。
那個玉墜,緊貼著宮珊珊的肌膚,有著一種肉眼不可辨的氣息滲透進入她的身體。
符文很玄異,和氣運一道有關,陳禹審視著,可以解析出符文的結構,但是這種符文確實很獨特很邪門,雖然解析出來,但是依舊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原理。
與天地元氣無關,和神魂有緊密的聯係,但又涉及氣運的符文……陳禹對此饒有興趣。
可惜的是,龍魂記憶中對此道毫無興趣,陳禹隻能根據僅有的一些記憶判斷出,這一道的符文和相術望氣術關聯比較密切。
陳禹看得有點入神,而宮珊珊卻在陳禹的目光下,本能地覺得不舒服,她抬頭看一眼陳禹後,下意識捂住胸口,皺著眉,很是不悅。
宮珊珊的動作,也引起了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的注意,他朝陳禹看來,見陳禹盯著宮珊珊的私密位置不放後,他神色不悅,起身朝陳禹厲聲喝道:“魯古克撒喲……”
他說的,卻是高麗語。
陳禹被這一聲嗬問打斷,朝年輕男子看去。
這一看,他神色一怔。
因為,在男子的身上,他也看到了一枚和手中的玉墜幾乎相同的玉墜。
這就有點意思了,陳禹露出一抹玩味,不理男子,又看向宮珊珊。
在陳禹的左眼裏,宮珊珊身上並無奇異之處,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既不是武者,也不是術士。
若說和一般人唯一的不同之處,是她容光煥發,印堂隱有紅潤,這在相術中是運勢正隆之相!
對應著,就是她最近諸事皆順,事業和愛情都雙豐收……當然,相術在陳禹看來隻是小道,並不值一提!
氣運一說,無處不在,修真者更願稱之為機緣,而機緣能否把握住,則更多的還是取決於修真者的心性以及……實力!
陳禹身後的紀子有點疑惑於陳禹的行為,但她倒不至於認為是陳禹看上了宮珊珊,她知道以陳禹的實力,區區一個宮珊珊還不值得他動心思。
陳禹沒有理會那個男子,忽然開口說道:“宮小姐,你能將你戴在脖子上的玉墜給我嗎?”
宮珊珊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捂住了心口位置,驚怒交加。
“各紮西!”那年輕男子露出怒色,嘰裏呱啦說了一句高麗語。
那兩個守在宮珊珊身邊的實力不俗的男子聞言邁步,朝陳禹逼近而來。
“這人誰啊,竟敢對宮小姐這麽無禮?”
“這遊輪的酒會是怎麽一回事,居然連什麽人都能進來?”
“就是啊!”
邊上等著宮珊珊簽名的一些上流人士露出不滿之色,對陳禹發出嗬斥。